中年男子:“爸爸,沒有辦法,不能保護你,,,,但,我會想辦法。。你的媽媽死了。。我很內(nèi)疚?!?p> 阿拉善驚訝地聽著他說出這番話,仍然一句話沒有說。
中年男子講完,站起來說道:“我要先走了,等會會有人來接你。”
然后,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阿拉善呆住了,不知道該做什么。
停了兩秒鐘,她下床來,規(guī)整一下頭發(fā)和衣服。
這時,進來了兩個老婆子,老婆子拿了一套衣服給她換上。
這仍然是一套灰色的衣服,但是看上去布料品質(zhì)不錯,但不扎眼,非常低調(diào)。
然后,老婆子們就帶阿拉善離開了。
出得門來,太陽當(dāng)頭照,白花花地耀眼,把阿拉善晃得眼睛也睜不開。
終于適應(yīng)陽光,看看外面的街道,是全然陌生的感覺,跟酒肆那條街完全不是一個地方,不知道來在了哪里。
阿拉善只好跟著兩個老婆子走著。
走著走著,似乎是越來越往郊外了,最后,兩個老婆子把她領(lǐng)到了一座山,
阿拉善心下狐疑,但是她又覺得兩個老婆子并無惡意。
兩個人說的話她也聽不懂,干脆一路上也沒有多問。
他們已然來到了山腳,
山腳下的樹木一片蔥蔥郁郁,
順著蔥蘢的山徑,往上看去,半山腰處若隱若現(xiàn)有一座小廟。
阿拉善明白了,是要把自己安置在這座廟里了。
阿拉善自行腦補了一下,自己那個中年的父親貌似是個大官,就是那個什么總督吧,估計是納了小妾或者說為了真愛生了自己,被大婆不容。
所以,大婆把自己賣了,賣到那個京都,被酒肆買下。
后來,父親千萬百計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在哪里,于是前來搭救。
此處還有一個情節(jié)是小妾已死,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婆害的。或者是被大婆害的,或者是生病,又想念自己的親生女兒。
父親一定非常痛心,才下決心找到自己,好給小妾也就是自己的媽媽一個交代。搞不好就是小妾的臨終遺言。阿拉善似乎都能看到了那個畫面,一個將近死亡的女子,央求自己的男人找到自己的骨肉。
于是么,父親就派了人四處打聽,終于打聽出了小俊,哦,不對,是惠子當(dāng)初被賣到了哪里。
于是派人來贖回。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贖呢,又被大婆發(fā)現(xiàn)了,以至于派了殺手先下手為強。還好父親及時知曉,趕在關(guān)鍵時刻解救了自己。
萬全之下,只好把自己安置到此處廟宇,方為安全。
應(yīng)該就是這樣,腦補完畢。
阿拉善不禁都為自己的命運唏噓了。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寺廟。
老婆子帶阿拉善見過方丈,方丈給阿拉善安排了一個住處。
兩個老婆子就離開了。
方丈給了阿拉善一根掃把,告訴她,“掃地即人生,此處即是道”。
阿拉善看了看這個掃把,光禿禿的,只有幾根毛,掃起地來就像沒有掃過。
阿拉善想,這一定就是禪機,所以她什么都沒有說。
于是,阿拉善每天的日子就是掃地。
每天,阿拉善拿了這根掃把,掃掃地,看看天,看看天,再掃掃地,
在寺廟的后門口,她常??吹揭恢旮吒呶嗤渖希幸粋€鳥窩,鳥兒們時常從那里飛出去,再飛進來。
阿拉善常常抬頭看著它。
想想自己,卻似乎哪里也去不了,
穿越至此,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在哪也不知道,真有點走投無門的感覺,
鳥兒可以高飛,自己的命運會去哪里呢?關(guān)鍵是要怎么回到天宮???
那才是真正的自己啊,
變成這個小俊,這個被親爸爸拋棄,又被親爸爸救出來送到廟里才得保全的小俊,這是要鬧哪樣?
還有靈木美,明明就是靈長天君,自己也忘了自己是靈長天君吧,還曉得救下小俊還不錯。看來在天宮幫自己,在這里也會幫自己。
她回想起來自己有一天,趁著半夜,溜到靈木美的房間,把他晃醒,然后跟他說:“別裝了,到底咋回事?要鬧哪樣?為什么裝不記得?”
靈木美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美麗的大眼睛、無辜的高鼻梁,滿臉滿腦都貼著問號,都在說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根本就是個“麻瓜”啊,我哪兒知道我怎么來了這里,怎么你知道你是從哪里來的,你是誰,要到哪里去嗎?我不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我是誰,要到哪里去啊,你在說什么,靈長天君是個什么鬼?
阿拉善直接崩潰了過去。
有一個問題啊,為什么自己穿越了就記得,可是他就不記得?
對了,好像是有一個姓孟的老婆子,喝了她的湯,就會不記得。對,一定是他喝了那個湯。啊,對,是不是他口嚼酒喝多了,對,一定是,口嚼酒喝多了,也一定會這樣。
阿拉善慶幸自己因為覺得口嚼酒有點惡心,沒有多喝。
沒辦法了,他不記得,
只有自己孤軍奮戰(zhàn)了。
也許,也許,人家根本就是撞臉而已,對,撞臉,撞臉靈長天君。
好吧。
阿拉善拄著掃把看看天。
天啊,天灰蒙蒙的,
天啊,我該怎么回到你上面?
這些日子,阿拉善只是在掃地,過段時間換成了打水,再過段時間換成了做飯,然后是曬香菇,,,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每次去小溪邊打水,溪水沒過腳背清涼的感覺傳遍全身的時候,阿拉善都會在想,
天哪,這一切為什么這么真實可觸,難道之前阿拉善去天宮都是假的,這個小俊才是真的?!
慢慢地,阿拉善覺得自己也要變成“麻瓜”了。
但是有一天,轉(zhuǎn)機來了。
這一天,阿拉善打水回來,進到飯?zhí)贸燥?,剛一坐下?p> 自己的尼姑室友三川正一突然湊過來,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阿拉善聽了,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正一在后面跟著:“哎,你等等我,等等我呀。哎,你不換個衣服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