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君?開車呢,你走神了。”好在不是高峰期,路上的車輛并不是特別多,但傅文君顯然沒有專心的開車還是把她嚇了一跳。開車最忌諱走神了,一但出事就是兩個家庭的悲劇。
“你怎么不叫我哥哥了?!北緛碓摵煤瞄_車的,可是他卻突然想到了好多他們小時候的事。思及此,傅文君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人,在他的記憶里她還是那個跟在自己后面嘰嘰喳喳的小女娃,轉(zhuǎn)眼,她居然已經(jīng)在談婚論嫁了。到底什么時候他們變成了這樣了,那個追在自己后面的人到底什么時候離自己這么遠了。
“都多大個人了,還叫哥哥,你好好開車,講話多不安全?!?p> “乖,再叫我一聲哥哥?!?p> “不要?!?p> “你也知道我開車呢,你不叫我就會一直想著讓你叫,這樣不是更容易分神?!?p> “……”
“快點?!?p> “哥哥。”
“真乖。”感覺好多年沒再聽到她這樣叫過自己了,聽到的那一刻,不免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我……”哥哥兩個字出口,心里不免回憶了許多,包括他曾經(jīng)說過不喜歡她的話。
“我把你當妹妹?!边@是他曾經(jīng)親口對她說過的,直到現(xiàn)在,那段記憶她想忘都忘不了,記憶里的楓葉紅了又紅,他的話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回憶里愈發(fā)清晰。每每想起,她都會為了妹妹兩個字傷神很久。哪怕她已經(jīng)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意,她卻永遠沒辦法不去喜歡他,他已經(jīng)成為她的習慣了。她知道這樣不好,爸爸媽媽一直在催她結(jié)婚,想著嫁給愛自己的人總歸也是一個好歸宿,許謹言追了自己很久,她收起了心,答應(yīng)了他。一切那么水到渠成,交往了一年多,許謹言求婚了,她答應(yīng)了。卻怎么也沒想到,傅文君會來,可他,怎么會來。
“你要說什么?”
“沒什么?!彼孟雴査麨槭裁赐蝗灰f要和她結(jié)婚,可是她卻說不出口,她既希望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答案,她害怕他的理由會再一次傷害到自己。
“不要騙我,你的手一直在絞衣服,那么糾結(jié),你和我說你沒事,你讓我怎么相信。還是說,我已經(jīng)不值得你對我說出心里話了?”
“不是,你先讓我想一想,你好好開車?!?p> “好,我給你時間想。到家之前,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彼桓蚁耄裉斓乃緛硎且蛣e人領(lǐng)結(jié)婚證的,他可以肯定以前的她喜歡自己,可是現(xiàn)在,他不敢確定了。他知道他突然出現(xiàn)把她整懵了,他不能逼她,她也有自己的選擇,自己的想法,他愿意賭一把,愿意給她一個機會跟隨自己的內(nèi)心。
如果她最后選擇了許謹言,那只能怪他來得太晚了。當然,他也不會放手了,雖然他只會讓結(jié)果只有一個,但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一點,開心一點。怪他自私也好,變態(tài)也罷,在他心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回不了頭了,放不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