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麟這一動,屁股上的傷口,自然崩裂開來,白色褻褲立馬被染成了紅色。
咬著牙,扭曲著表情,張麟忍痛走到了妙玲兒身前,從妙玲兒手中將她拿著的匕首給奪了下來。
“我需要一個答案!”
張麟可不認(rèn)為這世界上有無緣無故,又這般濃烈的愛,妙玲兒這種舉動,已經(jīng)超出正常范圍了!
張翰墨見到張麟已經(jīng)把妙玲兒手中的匕首給搶了下來,立馬招呼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給把我這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拿下!”
事到如今,張翰墨已經(jīng)將張麟都看作是不知廉恥的人了!
眾家仆見到如今匕首已經(jīng)在張麟手上,此時不表現(xiàn),更待何時?
張麟見到家中的家仆要上前,眼睛一瞪,喝道:“我看誰敢動!”
好歹也是干過警察的人,身上自然而然有那種能夠壓住場面的氣勢,被張麟眼神這么一掃,打算上前的家仆,都不敢動彈了!
張麟再怎么說,都是家里的小少爺,不是他們這種人能夠輕易得罪的!
當(dāng)然,讓他們止步的原因,更大的緣由是因為張麟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來的氣勢,在他們印象中,張麟可從來沒有這般過!
張翰墨見到張麟竟然讓家中的家仆都躊躇不前了,一張臉完全被氣黑了,同時也感覺自己的威嚴(yán)被嚴(yán)重挑釁了!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張翰墨氣息粗重的念叨著,見張麟竟然一臉毫無悔意的望著他,他硬是被氣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還看著干什么?還不將這兩人給我拿下?你們不知道現(xiàn)在家中誰做主嗎?”
張翰墨的聲音已經(jīng)拔高了好幾個音調(diào),眾家仆一聽,哪里還敢違背他的話,領(lǐng)頭一人對張麟說道:“小少爺,得罪了!”
張麟沒有理會這些家仆,而是直接對著張翰墨跪了下去。
他這一跪,準(zhǔn)備上前動手的家仆們都停了下來,現(xiàn)在張麟和那個青樓女子都跪在地上,他們上不上去拿人,已經(jīng)意義不大了!
反倒是妙玲兒見到張麟身上的褲子已經(jīng)開始往外滲血,眼眶中的淚珠子,如同不要錢似的往下掉著,不過此時她卻強忍著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來。
“父親大人…”
“哼!現(xiàn)在想求情?晚了!”張翰墨一甩衣袖,冷聲說道。
見到張翰墨把臉別過去,倒也在張麟的意料之中,他繼續(xù)開口說道:“孩兒,并不是想求情!孩兒只想知道一個答案!”
張麟這話,倒是讓張翰墨把頭轉(zhuǎn)了過來,不過他還是沒有開口。
“孩兒,自從見到玲兒姑娘,只是出于情止乎禮,并未做出格之事,玲兒姑娘現(xiàn)還是清倌人!可能孩兒在某個時候說過要娶玲兒姑娘過門,但完全不足以讓玲兒姑娘可以托付性命!現(xiàn)在玲兒姑娘卻為了讓父親您不責(zé)罰我,甘愿舍棄性命!這是孩兒不解的地方!”
張翰墨聽到張麟這話,氣的想直接上前給張麟兩個大嘴巴!如何?還得人家姑娘家對你如何如何,才能夠值得人家為你托付性命嗎?
張翰墨是越想越氣!雖說青樓女子,他看不起,但誰又能說青樓女子都是無情無義之人呢?
況且你都說了要娶人家,那便是對人家許下了承諾,人家為你守潔,恪守本分,愿意為你拋棄性命,怎么到你這里,便是這般一文不值呢?
不過當(dāng)見到張麟那張嚴(yán)肅的臉龐時,張翰墨如同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了下來!
微微瞇眼,他沉思起來!
眾家仆見到張翰墨這般,也不知道下面的事情該怎么辦好了!索性就權(quán)當(dāng)沒有看到,老爺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袁紹站在一旁,見到張麟竟然直接唬住了張翰墨,悄悄的給張麟使眼色,好像讓他加把勁似的!
最好能夠弄出個皆大歡喜來!
張麟倒是看到了袁紹使來的眼色,不過他全然當(dāng)做沒有見到!這哥們,不給他添亂,他就十分滿意了!
“既然你想知道答案,那為父便依了你!也好省的你不服!”沉思小一會的張翰墨終于開口說了起來。
張麟聽到這話,將頭轉(zhuǎn)過去看向妙玲兒,問道:“玲兒姑娘,你為何會如此對我?”
妙玲兒梨花帶雨的對著張麟笑了一下,說道:“張公子既然問起,玲兒如實相告便是!”
妙玲兒吸了一下鼻子,讓嗓子清清,眼神溫柔的看著張麟,檀口輕啟,道:“我與張公子見面不過數(shù)面,要說玲兒傾慕公子到這般境地,就算是我說出來,公子也不會相信的!”
說完這話,妙玲兒轉(zhuǎn)頭看了張翰墨一眼。
張翰墨見到妙玲兒看向他,他心中一動,感覺這女子心思確實有幾分通透!如果真要抱著什么其他想法接近他兒子,就他兒子那個情況,還不得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
轉(zhuǎn)念一想,他能有這般想法,都是他兒子張麟提示的,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知公子是否還記得七年前那個賣身葬父的小女孩?”在所有人都在思考的時候,話題突然被妙玲兒轉(zhuǎn)到了這個上面來。
張麟聽到這里,整個人都是懵的,別說七年前,就是七個月前的事情,他都不一定能夠記起來!
“你別告訴我,七年前,我把你給買了?然后又把你給賣給青樓了?”
張翰墨本來聽到妙玲兒說出這個話題來,覺得可能事情稍有隱情,臉色還稍微緩和了點,不過聽到張麟這話,臉上又多出一層炭黑來!
他們張家什么時候淪落到逼良為娼的境地了?
袁紹先是驚了一下,然后趕緊對著張麟使眼色,都什么情況了,這個時候,是能亂說話的時候嗎?
妙玲兒聽到張麟這話,硬是被他給逗笑了!淚面含笑,著實有另外一番味道??!
“看來公子已經(jīng)忘記了!”妙玲兒笑著說了一句,便接著說道:“當(dāng)年公子給我了我們母女銀兩,便讓我們回家去,怎么可能會將玲兒賣到青樓里去呢?”
“只怪玲兒命苦,后來家中遭逢變故,無奈之下,玲兒只得賣身于青樓之中?!闭f到這里,妙玲兒又忍不住的垂淚起來,想來是又回想起了傷心事!
不過,她稍微擦干臉上的淚珠,從腰間拿出用手絹包裹著的一物來,臉上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喜,說道:“公子,可還記得這物?”
說話間,妙玲兒將手絹打開,手絹內(nèi)包裹著一塊玉佩和一顆糖葫蘆。
看到這兩樣?xùn)|西,張麟滿頭霧水!
玉佩,還稍微好說點,指不定就是他以前給的!可是那顆糖葫蘆是什么情況?
見到張麟這個反應(yīng),妙玲兒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卻柔柔的說道:“這枚玉佩是公子的,當(dāng)初公子給我和我娘銀子的時候,公子偷偷塞給我的!而糖葫蘆是公子當(dāng)時手上拿著的,公子拿給我后,還笑著告訴玲兒,吃糖葫蘆就不會哭了!”
說到這里,妙玲兒眼中全是淚水和幸福!
在人生最黑暗的時候,有人對你伸出援助之手,給你溫柔,便是天下間最幸運的事情!
“可惜玲兒饞嘴,回家之后,和娘親一起吃了兩顆!后來賣身于青樓,玲兒又吃了一顆,算是熬過來了!”
妙玲兒說的輕松,張麟聽的卻一點都不輕松!
青樓這種地方,可不是什么清修安靜之所,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子,進了這種地方,可想而知,她得承受多少壓力,才能在人前裝出一副笑臉來!
“本來玲兒覺得此生再無見到公子的機會,不料老天垂憐,讓玲兒再次見到了公子,而且公子還愿娶玲兒!玲兒知道配不上公子,不過玲兒有公子這句話,此生已經(jīng)足矣!”
這句話說完,妙玲兒臉上充滿了放松的神色,光彩更甚從前!
亦如,回光返照!
保安員
更新時間在早上八點至九點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