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但是他得讓別人知道,學堂的學生到底有多努力,學堂的學生更值得期待和投資。
“李校長,學堂的理念根本就是錯的,武道本來就該是專屬于少數(shù)人的,專屬人精英人物的,你把本來不多的資源進一步平均給普通人,只能讓所有人都泯然于眾!”
涉及到理念之爭,吳飛也毫不示弱。
“學堂的理念也并不是完全平均分配資源,只是讓所有人都有成功的機會而已,不看出身,不看父母,只看他們自己是否努力,倒是你們的書院的理念,呵呵,你們書院的理念是真正的精英教育嗎?”
李育人一臉的譏諷之色。
“書院走的是精英路線,人數(shù)雖然少,但是平均實力強,書院學生人人都是精英,雖然每個學生占據(jù)的資源是學堂的十倍以上,但是毋庸置疑,他們更優(yōu)秀,未來前途更光明,他們值得占用大量資源?!眳秋w有些傲然之色。
“學堂用一份資源培養(yǎng)出了練氣五重天,書院用十倍的資源培養(yǎng)出了練氣六重天,呵呵,到底誰的學生才是精英?”李育人挪揄道。
主席臺上很多人陷入了沉思,其中包括城主和學部的部長。
是啊,雙方到底誰是精英?
書院學生境界的確高一點點,但是他們耗費的資源可是學堂的十倍。
不對,書院弟子非富即貴,除了學校提供的資源之外,他們的家庭更是提供了大量的資源,這么平均下來,書院弟子每個人消耗的資源是學堂弟子的二十倍。
二十倍的資源,換取一個小境界的差距,到底值嗎?
眾人的沉思讓吳飛臉色大變,眾人若是認可了李育人的觀點,豈不是說他這個書院的校長從一開始就錯了?
“要判斷誰是精英,很簡單,誰的境界高誰就是精英?!?p> 吳彪開口,打破了僵局,實際上是變相的在為吳飛開脫。
“今天當著眾人的面,我就把話說開了,你們書院搞的根本就不是精英教育,你們搞的是貴族教育,貴族的孩子就一定是精英嗎?幼稚!”李育人冷笑連連。
“這個……父母非富即貴,孩子基因也錯不了吧?所以說精英教育和貴族教育,其實也有相通之處的?!眳秋w迎著頭皮解釋道。
“小子,老頭我搞了一輩子教育,教過的學生比你見過的都多,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很多時候正好相反!”
“父母舍得投資,用海量資源堆砌,在前期的確占據(jù)優(yōu)勢,但是然后呢?這幫人往往基礎不夠牢固,未來成就有限!”
“我不是說武者修煉不需要資源,但是要有個限度,你搞的貴族教育明顯已經(jīng)超過了這個限度……”
“所有說貴族教育就是精英教育的,純粹是扯淡,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塊遮羞布而已……”
“吳飛,你是我教出來的,你父母都是農(nóng)民,面朝黃土背朝天,是我用自己的資源幫你修煉……”
“當年我若是和你現(xiàn)在一樣,看你家的基因,看看你家是不是貴族,你小子連修煉武道的機會都不會有,還有現(xiàn)在的吳校長?回家重地去吧……”
“你是平民教育的受益者,現(xiàn)在卻要搞貴族教育,堵了老百姓的修煉之路,斷了平民教育的根基,你良心不會痛嗎……”
李育人情緒激動,言辭犀利。
吳飛臉上羞紅一片,卻是無法反駁。
很多人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吳飛是李育人的學生。
學生和老師打擂臺,還涉及到理念之爭,吳飛這小子算是欺師滅祖吧?
“到底誰是精英,還是看學生們的比賽吧?!眳潜腴_口,給自己弟弟找了一個臺階下。
“稍等片刻,還有一個客人沒到?!背侵骺戳丝瓷磉叺目瘴?,示意稍等片刻。
“讓諸位久等了,抱歉?!?p> 一個空靈的聲音傳來,就看到一襲白裙,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女子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女子五官和陸天琪有幾分類似,但是氣質卻是高貴典雅的多。
有點像是夜空之中的明月,給人一種清冷皎潔的感覺。
很多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突兀地出現(xiàn)的女子,他們沒見過這個女子,也不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
但是既然城主一直在等她,想來不會太簡單。
只有李育人看著女子,陷入了某種沉思——居然是她到了,青山城這是要有大事發(fā)生嗎?
人到齊了,城主石青峰并沒有將女子介紹給別人認識的意思,也許在石青峰眼中,其他人都沒資格認識這個女子。
實際上就算是他,如果不是巧合,也不能和這個女子打交道,此人來頭太大了。
石青峰宣布比賽可以開始了。
廣場兩側有兩個休息室,雙方的選手在棚子里等待,現(xiàn)在雙方正在確定上場順序。
兩個學校的比賽各出五個人,但并不是五個人都能上場。
雙方比賽,輸?shù)南聢觯A得可以繼續(xù),最后任何一方?jīng)]人算輸。
所以,上場順序也是一種學問。
“我壓陣,陸天琪倒豎第二,你們三個隨意?!泵掀揭蝗缂韧陌缘?。
“你這是由弱到強的排序,我們不用研究一下戰(zhàn)術嗎?”陸天琪思索一二,開口問道。
“用不著,反正怎么打我們最后都會贏?!泵掀綋]了揮手,自信心溢于言表。
其他三個人都不樂觀。
之前他們都知道五霸很強,但是具體多強不清楚,現(xiàn)在都明白了,一水的練氣六重天以上,秦川更是彪悍到練氣九重天。
令人絕望的對手啊。
“你們三個好好打,我不指望你們贏,但是你們必須打出我們學堂的氣勢,聽明白了嗎?”孟平低吼道。
楚飛三人面面相覷。
你這么說是不是太不顧及我們的感受了?
“按我說的話辦,帶好你們的重武器,打出我們的氣勢……干他狗娘養(yǎng)的!”孟平揮了揮手。
書院第一個出場的選手是齊斌。
這是一個用劍的少年高手,一襲長劍,白衣如雪,如同陽春三月里行俠仗義的俠客。
練氣六重天的實力,讓他面對學堂的時候很有底氣。
在書院弟子眼中,學堂,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的結合體而已。
學堂這邊是楚飛第一個出場的,和齊斌的風流倜儻不同,本來就長相魁梧的他扛著一柄大關刀就上來了。
齊斌的長劍不過是三尺青峰,攻擊也不過是十幾斤重,但是楚飛的大關刀一人多高,重量上百斤,典型的重武器。
楚飛上場,眾人歡呼,且不說最后的勝敗如何,拎著數(shù)百斤的大關刀,至少看著提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