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畫此刻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先是自己拿到手的東西差點被搶,這倒也沒什么,那個名為林水青的男孩并沒有繼續(xù)搶她的草藥,看上去也算是通情達理。
只是后面冒出來的這兩人,全都嚷著什么林家、林家的,冒犯了林家就要付出代價之類的話,讓人厭煩至極。那個丑陋的魚人更是對自己大打出手,當真是蠻不講理。
但此刻容不得李尋畫多想,那黑色的滑膩長尾眨眼間便來到了李尋畫的面前,其尾尖上還閃著滲人的幽光,顯然是有著劇毒。李尋畫見狀連忙運起冥想訣,將護體光罩喚了出來,隨后李尋畫將手中長槍橫掃,試圖擊退那根危險的尾巴。
但是,松螈可是實打?qū)嵉淖想x后期異能者,即便他的異能以及修煉的秘籍都屬于稀松平常,但那也是一位強化系異能者啊。就算李尋畫的身體力量再強,也是敵不過比她高出兩階的強化系異能者的。
長尾帶著巨力撞上了李尋畫手中的赤槍,濕潤的尖刺與燃燒的長槍相撞,發(fā)出一聲脆響,李尋畫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被黑尾掃了出去。
牽引手環(huán)及時發(fā)動,反向吸引著李尋畫的身體,止住了她撞向旁邊墻壁的勢頭。但松螈的攻勢這才是正式開始,碩大的拳頭雨點般向李尋畫砸落。
好在李尋畫有通明之眼的輔助,可以預判松螈攻擊的薄弱之點,并予以反擊,而赤星霸槍又是一門霸道的槍術,那熾烈的槍法中以殺招居多,有些輕敵的松螈竟有幾次險些被李尋畫刺中。
松螈此時心中錯愕,本來李尋畫顯露出紫離初期的修為,已經(jīng)讓他心里有些嘀咕,如果他腦子轉(zhuǎn)得快一點,就可以想到,能在如此小得年齡達到紫離期,并且一身戰(zhàn)技裝備皆為上等,肯定背后有著深厚的背景。
但可惜的是,魔螈附身的松螈,智力下降到了一定的程度,此時他唯一的念頭便是要給這個小丫頭一些刻骨銘心的教訓。
漸漸的,李尋畫逐漸處在了下風。因為即便對手的異能再普通,但是修為上的差距依舊存在,在那一次次的重拳錘擊下,李尋畫雙臂的酸脹感越來越明顯。
而且不知什么時候,這條小街上的行人都無影無蹤了,街道兩旁走出了一些身著深青色便裝的蒙面人,李尋畫注意到這些人的胸口處,還有著一對青藍色的羽翼標志。
這些蒙面人身上散發(fā)出一股肅殺之氣,很顯然,他們不是看熱鬧的圍觀者。
李尋古心下一橫,快速向后退去,同時她的右手機械翻轉(zhuǎn),一支小巧的手炮在她的小臂上成型,一根根炮管翻出,在掌心處形成了一個閃爍著紫光的炮口。
這正是李尋畫的那件榴炮槍,經(jīng)過她的改裝,榴炮槍的槍身上此時多出了十根細長的炮口,一個個小巧的炮彈從新生的炮口中旋轉(zhuǎn)飛出,如同衛(wèi)星般環(huán)繞著掌心主炮的能量波,向松螈攢射而去。
松螈反應極快,他的嘴巴大張四開,一道漆黑水柱帶著濃烈的腥臭之氣沖向了榴炮槍的彈幕,劇烈的波動在兩道攻擊處爆開,黑色的水柱瞬間便壓制住了紫色的光柱。
就當眾人以為李尋畫要落敗的時候,情形再一次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只見那十余枚小巧飛彈,從紫紅色光柱上一散而開,紛紛轟擊在了松螈的身體上,尖銳的彈頭瘋狂的向松螈的體內(nèi)鉆動著,并在短暫的停滯后爆炸開來。
松螈慘叫著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李尋畫見到松螈暫時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剛要松一口氣,就在這時,通明之眼急促的發(fā)出了警報。
李尋畫連忙抬頭看去,不知什么時候,四周的青衣人圍殺了上來,十多柄黝黑的長刀,組成一個殺陣,向李尋畫砍了下來。
就當李尋畫要舉槍做出反應的時候,龐大的陰影從天而降,“當當當”,十塊赤紅的銅板裝甲落了下來,將李尋畫護在了其中,順勢將那些青衣人震飛了出去。
“什么人,也敢傷我的徒弟?”一個霸氣的聲音從銅板上傳了過來,李尋畫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矮小的身影緊隨裝甲其后,輕飄飄落在了面向林水青方向的一塊銅板上。
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李尋畫那個械癡師父,楚司秋。
“師父,你怎么在這?”
“李尋畫,你怎么在這?”
師徒二人異口同聲問出了相同的問題,二人頓了一頓,都笑了出來。
這還是李尋畫與楚司秋在新生考核后第一次見面,楚司秋這次沒有再裸露著上身,平時圍在下身的大褲衩也沒有穿出來。
楚司秋今天穿了一身華貴的黑色衣袍,一道道金線在黑袍上繪出了一條游龍的圖案,要不是楚司秋的身材過于矮小,這個小老頭此時可以稱得上氣宇軒昂了。
那個巨大的頭盔此時也是無影無蹤,楚司秋將自己的一頭亂發(fā)梳成了一個大背頭,使其整整齊齊的貼在他的頭皮上,唯一的瑕疵就是他的胡子上還有一些機油狀的污漬,不知是沒洗干凈,還是忘了照鏡子。
“說說吧,我的好徒弟,怎么和泊羽商會三少爺?shù)娜舜蚱饋砹??”楚司秋笑瞇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