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女兒怎么就不好意思了,我什么時候毒害妹妹了,父親的恩德女兒一輩子都還不完,父親可莫忘了妹妹臉上是怎么回事?!备挡疂热话l(fā)難了,那這話就得說完,順帶提醒一下,你昨天可就二話不說給了傅雪翎一巴掌,結(jié)果根本就是冤枉她,今天還要再來一次?
傅伯濤聽孟菲樂一說也開始猶豫了,是啊,昨天他才錯怪了傅雪翎,今天要是又犯錯,可怎么得了,一時猶豫不決,坐會了太師椅上。
“你可記得你曾送過你妹妹一株盆栽做生日禮物?”
“女兒自然記得,不知父親所說何意?”孟菲樂聽到傅伯濤如此一問,心下也是咯噔一聲,被發(fā)現(xiàn)了?孟菲樂望向站在一旁悠閑的青衣男子,在腦中思索,嘖,歸云閣。
“這根本就是毒物,你將這樣的東西贈給自己的妹妹,是和居心!”傅伯濤猛的派了一下書桌,大聲呵斥,怒目圓睜的模樣讓人有些害怕。
“父親,女兒不識藥理,只知道這盆栽煞是好看才送給二妹妹,哎,只怪菲樂到底不是傅家人??”孟菲樂泫然欲泣,秀麗的面容表現(xiàn)的痛苦不已,眉頭緊簇,整個人都要跪伏在地上,那柔弱的委屈模樣,誰看到了誰都會心疼的。
云不歸一改常態(tài),深邃的眼眸饒有興致的望著整個身子都快要趴在地上的孟菲樂,一只手摩挲著根本就沒有胡須的下巴,也不管現(xiàn)場的氣氛,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翹著二郎腿,邪氣的笑著,云不歸覺得這個孟菲樂真有意思。
傅雪翎眼神冰冷,神情堅毅,挺得筆直的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孟菲樂,內(nèi)心不斷的瘋狂怒吼著,那無盡的恨意讓她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傅伯濤發(fā)覺了傅雪翎的不對勁,但也沒說什么,重新坐回太師椅,拍著胸口順氣,孟菲樂沒學過醫(yī)術,只是好心辦了壞事,她現(xiàn)在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傅伯濤內(nèi)心覺得悲哀。
當年大饑荒孟菲樂恰好倒在了侯府面前,傅伯濤心有不忍,認做義女,可如今到底是怎么了,他原以為幸福圓滿,讓他驕傲的女兒們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生死大仇的模樣,傅伯濤好歹是官場的人,孟菲樂雖然藏的很深,但那抹眼底深處的恨意怎會逃過他,傅雪翎渾身散發(fā)的恨意,殺氣,他怎么察覺不到,他是官員,也是軍人。
“翎兒,你怎么說?!备挡疂恢涝撛趺蠢^續(xù)面對自己的兩個女兒,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哪個都不認識了。
“大姐姐不是已經(jīng)解釋了嗎?女兒怎么會責怪不學無術的人呢?!备笛崾諗苛俗约旱暮抟?,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表示自己原諒孟菲樂的無心之失,可實際上是傅雪翎誤會傅伯濤的意思了,傅雪翎以為父親心軟,不會過多責怪孟菲樂,可實際上,傅伯濤只是內(nèi)心活動比較多而已。
“噗嗤??我回明德軒了?!碧觳湃缭撇粴w,剛剛大概是怎么個意思他已經(jīng)猜的七七八八了,當?shù)膬?nèi)心太復雜,養(yǎng)女就是個綠茶婊,親女兒變化太大,這一家子沒一個省心的,抱著看過好戲就撤的心態(tài),云不歸笑笑就走了,才不管接下來會怎樣呢。
“孟菲樂,罰你抄寫女戒百遍以示懲罰。”傅伯濤一甩衣袖,皺著眉頭一點都不開心的離開了,他內(nèi)心始終都會偏頗自己的女兒,人之常情不是嘛。
孟菲樂不哭了,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云不歸和傅伯濤了,只剩下她和傅雪翎兩個人,孟菲樂多年都活在陰謀詭計之下,到了'這個地步怎么會還不知道傅雪翎對她的恨意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皺著眉頭,可惜這件純白色的錦緞了,抬頭,一臉不屑的看向傅雪翎。
孟菲樂只是覺得可笑,不過是毒草被發(fā)現(xiàn)了而已。她又不是外面那些只知道三從四德的傻女人,還怕找不到法子脫身嗎?這點小兒科就想弄死孟菲樂,呵呵!孟菲樂輕蔑一笑,轉(zhuǎn)身離去,很好,傅雪翎,咱們的事沒完!
傅雪翎早就料到父親不會對孟菲樂下重手,并不意外傅伯濤只是懲罰孟菲樂抄寫女戒,對于這一世收拾了孟菲樂,傅雪翎只覺得暢快,無視了孟菲樂一系列的表情。
“孟菲樂,這,只是開始,前世是我傅雪翎太傻,今生我要你百倍奉還!”冰冷的眼神,憤恨的神情,咬牙切齒的語言在訴說著傅雪翎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