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被敲傻啊?”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手又被那人捉住。傅雪翎這才發(fā)現(xiàn)她自己一路恍惚,現(xiàn)在已經到達約定地點了。
“敲傻了你賠好了,反正都怪你!”怎么聽怎么有種撒嬌的意味呢?傅雪翎在話出口地時候就愣了。而一旁的平靖臉上卻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一旁十幾個蒙面的黑衣人仿佛沒看見一般,筆直地站在那里等待著行動的命令。
傅雪翎還繼續(xù)神游著,就聽平靖一聲厲喝:“行動!”那是幾個黑衣人輕輕巧巧地隱于黑夜,向不遠處的燕春樓逼******靖從善如流地牽著她的手說道:“你跟著我,小心些!”
“好……”傅雪翎這才回過神來,臉上陰晴不定:這就是你琉王的實力么?你果然不只是一個閑散王爺那么簡單吧。剛才那幾個人,輕功絕妙,就連自己都沒法看清……
平靖抱著傅雪翎趕向燕春樓,美其名曰不能讓夢游累著了,走得倒是不急不緩。傅雪翎催促他,他就以一會過去收尾就好為理由拖延。當然,他堂堂琉王殿下,怎么能說自己是為了好好感受一下軟玉在懷的滋味所以故意不走快的呢?
接近燕春樓,空氣都變得焦灼。老鴇的拉客聲,房間里的琴聲,隱隱約約的喘息聲??諝馕业米屓擞X得惡心?;祀s的胭脂香味交織著一絲暗淡的血腥味,看樣子所謂的暗哨早已被解決了。
平靖抱著傅雪翎從一個窗口跳入,熟悉地跟自家后花園似的。傅雪翎驚訝地看著他。
“咳咳,只是打探情報發(fā)現(xiàn)這里是那位老鴇的房間而已。別想太多,我保證我肯定沒來過這種地方,做夢都不會來?!?p> 傅雪翎看著他一臉認真的表情有些無語:是你想太多好么?我根本沒想那么遠啊,我只是單純地覺得你這打探情報的能力不是一般得厲害啊。
兩人還在天人交戰(zhàn),門外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今兒個可是大豐收啊,又買來了幾個姑娘,調教一下就可以拿出去接客了。東城的富商不是喜歡這種清純的調調嗎?正巧了,主子正想要他手里的東西……這可是筆劃算的買賣……”兩人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憤怒。
那老鴇推開門,扭身進屋,有合上門,轉過身,看到屋內氣度不凡的兩人。眼睛中閃過一絲驚訝,馬上被壓了下去,而后笑道:“兩位客官,怎么跑到奴家房里來了?”一邊扭著花枝亂顫的身體,一邊向他們走來。
臨近了,竟然從衣袖里拔出一把細細的匕首,直直刺向平靖。傅雪翎心下一驚,手中的毒針正要甩出去,卻見平靖身形微微一晃,就閃到了那老鴇跟前,握著她的手腕一擰,老鴇悶哼一聲,匕首從無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哐當”一聲響。
老鴇見自己被人擒住,而平靖正想問什么,當機立斷咬開牙齒里藏的毒藥,兩人只見她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
服毒自殺了?
兩人當下心驚,卻來不及阻止。老鴇很快的倒了下去,傅雪翎當即低下頭去分析那毒素。
忽然,可怕的感覺讓平靖汗毛倒豎。他猛然抬頭,卻看見窗外一個銀色的小點飛速射過來,直指傅雪翎。從來不知何為害怕的他慌了神,一把把傅雪翎拽到身后,利箭剛好劃過手臂,血箭飚出,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本來研究被打斷的傅雪翎特別不高興,但看到他濺血的手臂便成了心疼。傅雪翎知道,若不是他,自己很可能就成了一具尸體了,千言萬語堵在心間,卻又說不出口。
遠在房間里的紫檀柳木盒,自己手里的金針,那個不好找的師父,如今的那一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也只有他。確實,不是心未動,而是,不敢承認罷了。
“你沒事吧?!钡故瞧骄复蚱屏藢擂蔚臍夥眨曇舾裢獾蒙硢?,那時太過緊張,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現(xiàn)下喉嚨干澀發(fā)音困難。
“我沒事。”傅雪翎低聲回答,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平靖受傷的手臂。
“王爺,屬下該死被那人逃脫了?!币粋€黑衣人從窗口跳入,恭敬地說道。
平靖正想發(fā)火,卻見傅雪翎走上前:“算他跑的快不然有他好受的!”
聽到這話,平靖心里直樂:看我喜歡的女人就是不一般,什么時候都這么霸氣。
當夜,聽說一把大火燒了整個燕青樓,死傷無數(shù)。不過那些無辜的青樓女子都得以逃脫,重新生活。若有人仔細勘察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是死于火災之前,但是這種事又有誰有閑心去管呢?
傅雪翎看著漫天大火,聽著那些嘈雜的呼喊,心中的恨意滔天:平栩,這只是個開始,你準備好迎接我的復仇了么?
這時的平栩像平日里一樣,在與自己的美貌妻妾一起嬉戲玩耍,挑逗著懷里的侍妾,喝著旁邊一位妖嬈的侍妾喂得酒,醉生夢死,好不痛快。
這時突然出現(xiàn)一個灰頭土臉的黑衣人,平栩看到黑衣人出現(xiàn)后,驚得立馬站了起來,厲聲問道:“怎么回事,是失手了嗎?”
黑衣人身軀一震,立馬跪在地上,向平栩請罪,“我看到他對一個女子十分在乎,本想先殺了她的,等到平靖分神之時,好一舉將他拿下,可是沒想到平靖的功力竟然如此高深,屬下沒能殺了他,只是略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