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長袍披風是顏澤一個星系周前的某一次來看蒂凡妮后帶來的。
那一天,天空突變,下起“牦牛雨”,密密麻麻并且還急促得很,雖然不打雷,但是烏云密集在一起,從灰色漸漸加深變成深藍色,陰團一片連著一片,中間摻雜著閃電,轟轟作響,雷電隨時都有可能打下來。顏澤每次來看著蒂凡妮都是坐著極速摩動車從實驗專屬居住區(qū)騎到蒂凡妮的住址,這樣蒂芙妮生活的周圍怎么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并且蒂芙妮小樓后的“小森林”的巡檢,還是騎極速摩動車,啟動懸浮裝置,在不破壞地理環(huán)境的一草一木一片土地情況下,替蒂芙妮照顧她的“小家”,說實在的,自從蒂芙妮住進這棟森林小樓后,在她小樓后的“小森林”里的時間都比她在小樓里的時間多。
看著這片天氣,顏澤加快了速度,等趕到蒂芙妮的小樓時,啟動小樓生命檢測,果然,蒂芙妮又不在小樓里待著。自從蒂芙妮出了實驗室,現在所有的生命檢測都是“特別正常”的顯示,如果生命檢測值正好在正常星系者水平,就說明蒂芙妮絕對不滿足這項條件,反而怕偏離正常生命檢測值才是正常的,這是顏澤偶爾發(fā)現這一規(guī)律,所以他特地偷偷從新研究帶出唯一一個適合應用在蒂芙妮身上的生命檢測器。蒂芙妮既然不在小樓里,就一定在她的“小森林”里,正前方的兩棵花樹沒有她,那就在后面。顏澤把車啟動懸浮狀態(tài),從小樓左側繞過開向南非藍花楹樹林,那是蒂芙妮出現頻率最高的花樹林。
顏澤看到她了,蒂芙妮還在樹杈上待著,雨水浸濕了她的衣裙,衣邊緊緊貼在樹枝上,裙尾聚成一條垂直的帶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水,蒂芙妮的頭發(fā)也結成一股一股,凝聚著水珠一滴一滴往下落。她就在那,一動不動,好像所有聲音,所有觸覺都消失一般,誰都沒有辦法把她從夢境里喚醒。她就靜靜地躺在那,雨水流過藍花楹花瓣,流經晶瑩剔透的額頭,順著挺翹的鼻梁,匯聚在飽滿的櫻桃小嘴角,最終流向下巴,浸濕整個衣襟,整個左手垂落在身側,右手輕輕搭在腹部,雙腿微微屈膝疊放在樹枝間,整個姿態(tài)說不出的唯美。
顏澤立馬轉換了極速摩動車的體態(tài),轉換成平板平行地面,距地十厘米左右呈懸浮狀態(tài)。右腳后腳跟猛地靠擊一下左腳后腳,腳上的短靴后置器啟動,讓顏澤可以懸浮在空中,顏澤小心翼翼把渾身潮濕的蒂芙妮從樹上抱下,站在平板上,平板正上方立馬相對應出現一個和平板一樣大小的遮雨塑形膜,平板載著顏澤和蒂芙妮直接回到二樓的臥室。
管家機器是蒂芙妮的母親艾麗莎華專門研究出來照顧蒂凡妮的日常生活,不過蒂芙妮根本就不啟動它,安置它在儲蓄室里的隔間里。顏澤把蒂芙妮放在軟榻上,生命檢測器檢測蒂芙妮只是睡著了,顏澤松了一口氣,無論好與壞,蒂芙妮都不允許他告知任何一個星系者,包括她的家人,這也是唯一一個對顏澤的請求,只要他能遵守,他就可以時常來看她。顏澤遵守了,所有關注蒂芙妮的星系者,都是以蒂芙妮為主體,只要她一切安好,所有都會安好。
顏澤找來管家機器,啟動,讓它帶蒂芙妮去衛(wèi)生間洗漱換衣,啟動前還特地檢查有沒有監(jiān)測器之類的東西,確實有,還不止一個,顏澤全部屏蔽掉這些監(jiān)測器的信號,蒂芙妮要求她的生活全部保密,顏澤必須照做,畢竟他現在是唯一一位還可以這么頻繁近距離地接觸到她的了,所以必須遵守約定。這次是第二次蒂芙妮在雨中就睡著,并且昏睡不醒,上一次是雨夾雪,現在天漸漸變冷,初雪已經下了,為了防止蒂芙妮在下雪天躺在樹杈中睡著不自知,顏澤守著換成干凈衣服躺在床上的蒂芙妮,坐在小圓桌上,設計一款長袍披風,這就是現在的蒂芙妮每次出去睡覺的必帶品,也是顏澤強令要求的,長袍披風有自動凈化功能,不需要更換,倒是讓蒂芙妮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脫下它。
孤島希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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