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掌柜的高聲喊道天字一號房,似錦的小心臟被驚了一下。忙不迭的隨店小二上樓去了。
富貴領(lǐng)了似錦到天字一號房,便匆匆下樓去了。
似錦推門進(jìn)去,目光巡視了一圈,房內(nèi)空無一人。想著時辰還早,哥哥還沒到。便在桌邊坐下。
剛坐下,富貴端著一個茶盤便進(jìn)來了。笑呵呵的將茶盤放置桌上,說:“姑娘等的人還未到,先喝點茶吧?!闭f著拿起茶壺給似錦倒了一杯茶。便退下了,掩了門。
梁元將天字二號的店客點了穴,將內(nèi)窗留了一道縫,坐在窗邊喝茶,盯著對面的天字一號房。
一盞茶的時間,來了一群手持大刀的黑衣人,將天字一號團(tuán)團(tuán)圍住。
梁元見此心中一驚,暗叫:“不好??磥磉@群黑衣人是來殺她的。李似錦中計了。”一躍踢開窗戶,同時將手中的杯盞擲出,杯盞擊中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后腦,一群黑衣人倏忽轉(zhuǎn)身,提刀砍來,梁元急撲向前,雙臂伸出,抓住了兩名黑衣人的手腕,一拗一奪,瞬間已將兩把大刀搶了過來。
此時早已有黑衣人闖進(jìn)天字一號房,李似錦眼見數(shù)個黑衣人提刀躍入,剛要運氣一躍上前,竟身子一軟癱坐下來。原來剛才店小二送來的茶水中放了無色無味的軟筋散。
一黑衣人見似錦軟筋散毒發(fā),癱坐在桌旁,便提刀緩緩靠近,一揚刀,冷光閃動,一柄大刀劈了下來,不曾想似錦拼了一口氣,出手極快,倏地穿出,黑衣人穴道被點,兵刃脫手,似錦順手接住。
另有數(shù)名黑衣人見此,提刀攻來,似錦欲站起身來,不料一使勁,血行加劇,毒性發(fā)作的更快,一下跌至地上。見右側(cè)黑衣人上前,她即刻翻腕將大刀向右邊挺刀刺去,黑衣人看準(zhǔn)刀峰一刀削來,似錦單手脫刀。
正當(dāng)黑衣人提刀向似錦砍去,梁元已一躍進(jìn)門,將手中一柄大刀擲去,正中提刀之人。梁元一躍將似錦擋在身后,黑衣人再次攻來,見梁元身手了得,黑衣人即刻散開布了陣法,將其圍住。只過了幾招,梁元立知此陣法厲害,他即要掩護(hù)李似錦,便不能全心全意對陣,一番打斗,梁元左右手分別被幾名黑衣人纏住,繼而有黑衣人搶上前來擒拿似錦。
黑衣人伸手一把拉起似錦,此時一陣勁風(fēng)疾弛而來,黑衣人聽到風(fēng)聲,欲要拉似錦躲避之時,掌風(fēng)颯然內(nèi)力極強(qiáng)的一掌落在黑衣人胸口,那黑衣人吃了一掌往后飛出數(shù)丈之際將似錦一并甩至空中,此時,一道白光閃動,一襲素袍蕭蕭肅肅,急躍上前,一腳踢在黑衣人胯下,又搶上前去,伸臂接住懸在空中的似錦,一轉(zhuǎn)身,一手將其抱在懷中,一手一甩衣袖,忽的寒光閃動,一枚枚暗器直飛過去,那暗器來得太快,倏忽而出,已一一擊中黑衣人,暗器乃天山玄冰所制,瞬間粉碎,個個鮮血直流,喊痛連連。那黑衣人竟還東倒西歪朝許彥沖來。
許彥衣袖揮處,一股袖風(fēng)撲出,黑衣人皆反撲飛出數(shù)丈遠(yuǎn)。
許彥攜似錦一閃而過,待梁元欲上前,二人身影已消失殆盡。
許彥將已昏暈的似錦帶到竹園小院,將她放置床上。
許彥伸手拿起她手腕細(xì)細(xì)把脈,一邊斜眼微睨,見她臉色越發(fā)蒼白,許彥微微蹙眉,臉色一沉。
繼而將似錦扶起,與他相對而坐。許彥伸臂抓住似錦的手,將左掌與她右掌相抵,用至陰至寒的寒冰真氣內(nèi)力將似錦體內(nèi)的軟筋散之毒逼出。
似錦仍昏睡未醒,便將其放回床上,緩緩拉過被子輕輕蓋上。
許彥坐在床邊,眉梢攜了絲絲笑意,一時呆呆的凝望她,竟似癡了。心下尋思:“早知如此,不該將你推向榮親王府。你若想離開,我便帶你離去?!?p> 隨即探手撫過她額頭,將兩邊碎發(fā)往后撫去,露出莞爾一笑,轉(zhuǎn)而轉(zhuǎn)身離去。
窗下有一床榻,許彥便在床榻上睡去。
似錦一覺醒來,倒自覺身上似比以往更清爽自在。
天微微泛白,見許彥在窗邊床榻上沉睡未醒,便悄悄走近,附身細(xì)瞧。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萬種情思堆砌眼角。
此刻見他鼻息細(xì)微,薄唇略微上翹,雙頰暈紅,真真是美人一般的男子,似錦頓覺自愧不如。
許彥忽然睜眼,四目相對,緩緩問道:“看夠了嗎?”
似錦自覺羞愧難當(dāng),突然間滿臉通紅,含含糊糊說道:“看夠了?!?p> 說著跌撞著站起來,一瞥四周,才想起來問道:“這是哪里?”
許彥忽地起身,將散落在前的半束長發(fā)往后甩去,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此處正是離梵音寺不遠(yuǎn)的竹園小院。”
“你不是住在相府之中嗎?為何還有這樣一個別致之處?”似錦隨口一問。
許彥淡淡一笑,并未作答。
似錦第一次與朱郕鈺相遇,在去往梵音寺途中,遇匪,英雄救美之時,許彥目睹了一切。在那之后,許彥多番刻意偶遇似錦并看似無意的將她與榮親王府牽扯在一處,許彥自有打算。似錦就像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整盤棋局的結(jié)果才是他要謀略的,而如今看來,他少算了一樣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他的心。
似錦發(fā)現(xiàn)白玨就是榮親王府的世子朱郕鈺后,不想再與其有任何瓜葛。而此時剛好榮親王府出現(xiàn)黑衣人刺客,剛好刺客有一塊類似似錦身上的白玉佩,讓似錦誤以為是兄長去刺殺榮親王,以及在碼頭出現(xiàn)的同樣帶著這塊玉佩的黑衣人,其實都不是孫慕仟。而是許彥刻意讓人假扮孫慕仟,為了讓似錦相信她兄長會去榮親王府刺殺榮親王,而孫慕影因擔(dān)心兄長安危必定會想辦法去阻止,也就不得不跟朱郕鈺又牽扯上關(guān)系。(這是把媳婦硬推給別人,完了又后悔的孩子)
至于假扮孫慕仟的黑衣人為何會有一塊讓似錦都錯認(rèn)以為是兄長的白玉佩?
曾經(jīng)許彥在相府墻邊撿到了似錦的鳳佩,這龍鳳佩既然是一對,必定除了一面所刻的紋樣不同之外,色澤形狀另一面的圖文自然都是一樣的。許彥便拿著似錦的鳳佩讓人再去制了一塊仿的。且黑衣人打斗中,遠(yuǎn)看必然難辨真假。
看似聽?wèi)蚝染茟猩?,在相府騙吃騙喝的門客許彥,到底圖的是什么?他,究竟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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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許彥之名的這位公子,我已盡力了。畢竟還要考慮整體劇情走勢,不能讓你太快闖進(jìn)愛情這條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