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呆坐在自己的房中,已經快一個時辰了,自從隨著南鶇寒回到府里,她就一直將自己關在自己房中。
一直思量著,自己醒過來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順,去山上采紫菇子,便有人在山腳等著自己;去采了荷葉,古雪嬌就在后院逮著自己;自己剛出門鉆草就被古雪嬌毀了;他跑出府去,卻又有殺手在等著自己……
“古家的那兩個娘們是安排的眼線盯著我啊。”那小鳳思前想后,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但會是誰……”那小鳳思量著,這些日子,和自己接觸的人確實不多,想著想著,她的臉色又越來越不好看了,“難道……這不可能……”
小鳳一個人在房中自言自語,直到環(huán)花進來,打斷了小鳳的思緒。
“小姐,我今日出去采購,看我給你帶回來什么?!蹦黔h(huán)花推開房門,笑得燦爛。
“哦,環(huán)花,你回來了?!蹦切▲P回過神,她站了起來,無精打采地看了一眼環(huán)花。
“是的,小姐,你……怎么了?”那環(huán)花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的東西,低聲問道。
“沒事,環(huán)花,我今日有些累了。”那小鳳站起來,朝著那環(huán)花走去,“今日你都去了哪里?我這屋里的鉆草遭人毀了,你可知?”
那環(huán)花低頭,搖搖頭,說道,“我早早就外出了,并不知此事。”
“噢。”那小鳳點點頭,多看了環(huán)花一眼,見著她身上穿著的靴子換了一雙,便問道,“你今日回去見了家人了吧?”
“小姐……”那環(huán)花倏地抬頭,那是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小鳳。
“是……我今日回去了,我弟弟長高了不少,如今都可以去學堂上學了,還有我娘,她眼疾好了些,還給我做了一雙新靴子?!蹦黔h(huán)花說著,嘴角都帶著笑。
小鳳看著環(huán)花,不語。
那環(huán)花說完,又突然想起來自己手里拎的東西,“還有我爹爹重的大棗成熟了,他知道小姐你最愛吃,特意給你帶了些?!?p> 那環(huán)花說完,就去拿了那一布袋裝著的大棗,“今年棗子特別甜,小姐你試試?!?p> 那環(huán)花說著就遞給小鳳一個棗,那小鳳看著環(huán)花,接過棗,說道,“環(huán)花,若是收成不好,你一大家子,都要靠你養(yǎng)活吧?!?p> 那環(huán)花聽了這話,低下頭,她突然長長的土氣,又吸氣,呼吸聲中明明是夾雜著哽咽。
“行了,你早點去休息吧,我明早還得早起去東郊采些草藥,你明早不要給我準備早飯了?!蹦切▲P說道。
“是?!杯h(huán)花點點頭,一直低著頭,轉身就離去了。
“環(huán)花?!蹦切▲P叫住了環(huán)花。
“是,小姐。”那小鳳停下了,轉身。
“沒事……你去休息吧?!蹦切▲P想說什么,卻又沒說,她看著環(huán)花瘦小的身子,突然覺得很傷感。
——
東郊外
小鳳正在蹲在地上采摘著草藥,身后卻有殺手在慢慢地靠近她。
那殺手舉著鋒利的匕首,一步一步朝那小鳳靠近,而小鳳卻低著頭,認真地采著自己的草藥。
身后的殺手在距離小鳳不到一米的距離時,眼光一橫,舉著刀子就沖向了小鳳。
就在此地,小鳳倏地起身,將早就準備好的藥粉撒向了那個殺手。
“啊!”那殺手想要閃躲,但已經來不及,那藥粉撒在了他的身上。
“啊……癢……”那殺手倒地,縮成一團,突覺他身上奇癢難忍,拼命地在上下都撓著。
那小鳳站了起來,她一大早就在這里蹲守,果然是逮到了這個殺手。
“說!是誰派你來的?”那賀琴營從樹后跑出來,指著那殺手大喝道。
原來,那賀琴營昨夜并不放心小鳳,所以早早的就到了古府,遇到了外出的小鳳,便一路跟隨保護。
那殺手并未回答,只是拼命地在地上掙扎。
“若是你想要解藥,就快說,是誰派你來!”那小鳳指著那殺手說道。
“啊……癢……癢,好,我說,我說,是……”那殺手上下翻滾著。
“來人??!快將這個刺客抓起來,竟敢在我古府內撒野,我定要嚴加審問!”那古夫人出現(xiàn)了,她阻止了那殺手說話。
那小鳳回頭,見著古夫人的帶著兩個家丁前來,那家丁應聲說好,便上來拉走了殺手。
“喲,我的母親,難得也會來了東郊來,還真是巧合呢?!蹦切▲P看著古夫人,話里有話。
“這東郊本不是誰人不能來,誰人就能來的地方,巧合也不奇怪?!蹦枪欧蛉岁庩柟謿獾鼗卮稹?p> “母親,這普天之下,黃土皆為人腳下黃土,人人踩得,但您也要當心踩險路啊,女兒怕你踩多了,會摔死!”那小鳳說道后面,是咬著牙說完的,如今這個古夫人很顯然是買兇殺人,一次不成又來一次,是存心要自己的命了。
那賀琴營看著眼前的一對母子,看著有些懵,這是母親要殺女兒?
賀琴營看著在自己前面的女子,見她在生死面前如此淡然,且面對殺手也如此有謀略,實在不像一個弱女子,越看,越是欣賞眼前的這個女子。
虧他還擔心她,看來是多疑了。
那賀琴營站在一旁,只當是看了好戲。
“大膽!竟然敢咒自己的長輩,簡直大逆不道!”那古夫人竟然還將自己尊為長輩,果然是會演戲。
“我也是好心提醒,母親這兒也沒有外人,你不必再演戲?!蹦切▲P笑了,這個古夫人確實是帶著面具久了,恐怕是摘都摘不下來,如今看著她,覺得她可憐又可笑。
那古夫人無話可說,看著那小鳳,她只希望自己的眼睛可以殺人,就這么等死這個眼中釘。
“母親,若是沒事,女兒先告退了,這東郊的草藥我也采得差不多了。”那小鳳說著,便轉身從地上拾起自己竹婁。
那古夫人看著小鳳,未發(fā)一語。
“還有,請你以后不要再利用我身邊的人,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那小鳳背起自己的竹婁,回頭看著身上的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