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妥協(xié)了。
她能眼睜睜看著他斷母親的藥,在痛苦的折磨里一步步走向死亡么?
不能!
她能眼睜睜看著他刨父親的墳,將骨灰從地下挖出來挫骨揚灰么?
不能!
所以,她只能妥協(xié)。
說好聽一些,是做他的女人,講難聽一點,就是地下情人。
因為他替她還清了所有債務(wù),而她作為報酬,將自己的身體奉獻出來供他享樂。
這不是男人的玩物,又是什么?
她是世家千金,也曾有過傲氣,如今碾落成泥,受此折辱,除了默默承受,還能如何?
反抗?
呵,太過可笑,在這座城市,每一寸土地都是他說了算,她有什么資格反抗?
又有什么能力反抗?
猶記得那個男人撕裂她身體的那一瞬間傳來的劇痛,也記得那個男人在她身上兇狠占有,完全不將她當(dāng)人。
一連七日,林夢都在渾渾噩噩里度過。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而下,照亮了室內(nèi)每個角落。
床上被折磨得昏死過去的女人幽幽轉(zhuǎn)醒,睜眼的瞬間,她眸底一片迷茫。
伸出胳膊擋住刺眼的光,意識也開始慢慢清醒,這幾日地獄般的經(jīng)歷猶如幻燈片一般,在她腦海里不斷交織。
想哭,可眼角一片干澀。
‘咔嚓’……
一道清脆的響聲傳來,打破了一室寂靜。
房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她叫小蓮,是冷梟安排給林夢的女傭,負責(zé)她的日常起居。
“林小姐,您醒啦,餓了吧,先起來洗漱,我給您準(zhǔn)備了早餐?!?p> 林夢試著用胳膊支起身體,動作間,撕扯到了身上的傷,疼得她齜牙咧嘴。
七天前,她曾問過那個男人,做他女人的期限是多久。
他答:“膩了為止?!?p> 也就是說,這種身體與靈魂的折磨,遙遙無期。
小蓮見她動作僵硬,放下手里的托盤之后,幫了她一把。
上半身坐起,薄如蠶翼的絲被從她肩頭滑落。
小蓮倒吸了一口涼氣,清澈無瑕的眸底劃過一抹憐惜。
林夢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白皙的肌膚上,隨處可見青紫痕跡。
那個男人真的好兇狠,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他了,居然將她往死里弄。
前兩天,家庭醫(yī)生說她傷口撕裂,不能再摧殘了,可,那個男人依舊我行我素,到了晚上,猶如一匹被被惹怒了的野獸一般,兇狠又殘暴。
“林,林小姐,我去給你拿藥膏。”
小蓮轉(zhuǎn)身就走,臉上還染著一抹紅暈。
這些痕跡,都是先生留下的么?
林夢倏地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啞聲道:“不用了?!?p> 小蓮頓住步子,歪著腦袋睨向她,不解道:“先生看上去很冷血,但,對我們這些傭人都不錯的,林小姐,你是不是哪兒得罪他了,所以才被他……”
后面的話,她不敢說了,先生向來討厭傭人在背后亂嚼舌根。
林夢苦澀一笑。
她常年在國外留學(xué),要不是聽父親提及過,都不知道冷梟這么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