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少棠嘛~上次一敘,怎么一睜眼就不見了呢?”曹襄即使是屁股摔的那么慘痛,也要憋出一個笑容來擠兌少棠,雖然這笑的真是很難看。
霍去病把曹襄從地上拉了起來,疑惑地說“你們之前認識?”
少棠正想說什么,誰知曹襄搶先開口說道“我們之前,就是很好的哥們~”
這家伙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少棠也糊涂了,曹襄居然沒有拆穿她,真是奇怪。
“沒聽你說過啊~”霍去病見曹襄可以站直了,就用手拍了拍曹襄身上的灰塵,看得出兩人關系也是很不錯了。
曹襄臉也不紅地說“小時候就認識了,后來少棠就離開長安了,直到昨天我也是大街上才遇到他的。”一邊說著,一邊眼神不住的往少棠臉上瞟。
這家伙還是賊心不死啊,少棠撇了撇嘴。
“不過,既然今天去病也在,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曹襄伸出一個手指頭,眼里有一絲狡黠閃過。
“不會又玩那一套吧,可真沒意思?!鄙偬拈_口了,非常不屑的說“那萬一某個人醉成豬了,我可不帶背回來的啊?!?p> “我還要練......”霍去病有些猶豫,練武之人還是忌酒的,需要盡量少喝。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曹襄猛地一個勾脖,然而曹襄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貴公子根本拉不動霍去病,反而自己掛在霍去病身上,就像一只樹袋熊。
“去吧~”少棠拍了拍霍去病。
“那今天就不練了,明天再說?!被羧ゲ↑c頭。
“那我請客哦~不管了,說什么都我請客?!辈芟逑窈镒右粯訉χ偬臄D眉弄眼,大呼小叫,少棠搖了搖頭,這家伙是真的不會泡妞嘛?
......
果然,
一臉黑線,還是很黑很黑的那種,
非常后悔,是那種超級懷疑自己智商的那種,
怎么可以認為曹大少爺是那種一個套路玩兩遍的白癡呢,好歹也是京城望族,哪有一個是弱智?
此時的少棠瞇著眼睛,渾身僵直地蹲坐在一個酒桌上。
身旁有兩三個身著薄薄的青色紅色的女子使勁地勸酒,明明沒有動這些人,甚至都說不出一句話,然而這些女的一個個如同粘皮糖一樣,貼在身上,不時發(fā)出讓人面紅耳赤的笑聲。
“怎么?不喝酒,不給面子???”曹襄到時很自然,抓著兩個女子的肩膀就往懷里塞,然后一臉享受的深呼吸一口氣,喊了一句“真香啊,哈哈哈,小春,你是不是又擦了新的胭脂了?”
懷中一名女子像蛇精一樣扭動著,手指劃過曹襄的胸膛,用了一種特別酥脆的聲音說“討厭~人家就這么換一下,你就聞出來了。”
咦~~~~看得少棠也是雞皮疙瘩起一地,大爺的,這也太勁爆了。而霍去病只是冷酷地自己拿起酒杯,只是讓侍女倒酒罷了。
“這位公子~你身上,怎么有股奇特的香味啊~”忽然,一旁的侍女貼了上來,嬌弱地說,一對手指就這么按在少棠的背上,輕柔的滑動。
“哦???我也這么覺得?!辈芟逭f道,起身朝少棠走來,蹲下,以一個非??鋸埖淖藙萦昧β劻寺劇昂孟袷且还珊L幕ǖ南銡??!?p> “那不是女人用的么~”一旁的侍女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面色很陰沉,老子真的很不開心......少棠斜著眼冷冷的看了一眼曹襄。
“少棠兄,”霍去病拿起酒杯,斟滿酒,說“曹襄有時候是會胡鬧,我在這里代他自罰一杯。”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哪里胡鬧了~”曹襄一揮手回了座位,繼續(xù)吃了起來。
“今夜就是喝花酒么?”少棠直勾勾地看著曹襄問。
曹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當然不是,馬上,樓下就要沸騰了哦?!?p> 話音剛落,樓下忽然爆出一陣喝彩聲,三人向下望去,因為酒樓是四方坐著位子,中間中空,所以從高往下看可以一覽無余。
聽得有人喊道“錦仙姑娘來了~”然后場面更是火爆了起來,一些肥碩的富豪眼神也變得滾燙起來。
“錦仙姑娘是?”霍去病問道。
“去病醉心習武,自然是對這種風月之事不甚了解,這長安之中,原有兩家酒樓,而這錦仙,就是其中一家的招牌,人可是貌美如花,妙指彈琴也是非同凡響,可惜卻只是藝伎,不賣身。而另外一家有競爭關系的酒樓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一家酒樓?!?p> “那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原來那一家不會......少棠又問。
“當然不會介意,”曹襄若有其事的說,“因為現在就剩下一家酒樓了?!闭f罷,目光朝向樓下望去,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笑。
樓下,一個滿臉皺紋卻涂滿胭脂水粉的老媽媽一扭一扭的走了出來,大喊一聲“安靜!都給我安靜!”
待到眾人聲音漸漸熄弱下來,才繼續(xù)說道“錦仙姑娘今天不彈琴了,今天,要在此地,尋求一位中意的,共舞一曲?!?p> “哇!”“哦~~”臺下已經興奮的鬼哭狼嚎了,頗有一種舍我其誰,和我搶我就要和他拼命的感覺。
“安靜!安靜!但只能有一位,一個人能夠共舞一曲,選出這個人的標準,就是——娘的!你們聽不聽老娘講話啊!一個個都瘋了啊!”
臺上的聲音已經完全被臺下的吵鬧聲淹沒,老媽媽也沒什么辦法,只能等一會再說。
屏風后,一對冷眸看著外面熱烘烘的一幕。
“錦仙姐姐~”身后一個穿著綠衣的小姑娘跳跑著過來,看了看外面的吵鬧,嘆了口氣,用稚嫩的口氣說“錦仙姐姐不用在意~都是一些酒肉之徒,閉上眼睛看不見看不見,不難過不難過?!?p> “翠衣,你不用安慰我。”錦仙閉著眼睛,回憶了一下這幾天發(fā)生的一切。
原先的酒樓雖然生意不如這里,但老板心善,收留他讓她能夠在那里好好彈琴,可不止怎的,忽然來了一位財主,直接買下那一酒樓,想來也是背后來頭極大,不然也不能強買強賣。現在的這家酒店唯利是圖,居然想強迫自己去賣身,真是氣人至極,可今日不知怎的,酒樓忽然同意讓她繼續(xù)只當一名藝伎,但是今夜必須找一個人共舞一曲,沒法子,只得答應。
“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三生有幸,能和錦仙姐姐共舞一曲。可千萬別是那些留著肥油的胖商戶?!贝湟鹿媚镱^上扎著兩個小辮子,煞是可愛。
錦仙一笑,也是淡然,“無妨~只希望來人可不要走不動路,更不用說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