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不行她得從新燃燒起斗志,不能一拳打在棉花上就失去信心。
純側(cè)妃主動交權(quán)肯定有貓膩,說不定大坑就在賬簿和庫房里,她現(xiàn)在必須得去檢查,以免發(fā)生填坑事件。
她帶著身邊人和管家去庫房點貨,才進庫房就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一絲雜味也沒有,花崗巖的地板干凈無瑕,隱隱約約透著亮光,就連房梁上連一?;覊m也沒有。
蕓香和襲香拿著賬本點貨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踩著地板,深怕自己把地板踩臟了。
紀葵:我的乖乖,這女的是有強迫癥啊。
每樣物品擺放的井井有條,分類明確,就連古董花瓶紋路擺放都要一致,不能相差分毫。
佩服……。
讓蕓香他們倆繼續(xù)點貨,他帶著香桃去找三七查賬。
呵呵……她對數(shù)字不敏感,一看賬本就頭暈,只能拉著從小就對數(shù)字和錢敏感的三七查賬。
香桃有時一根筋,卻對數(shù)字極其敏銳,原來國公府所有開銷收入都是由她一人管理。
兩人打著算盤,目不轉(zhuǎn)睛看賬本。
紀葵也沒閑著,正聚精會神的查看這幾年,送出去賀禮和收到的賀禮。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五十天沒送禮和回禮。
三百六十天賀禮和回禮就沒重樣過,就連相似處都沒有。
還有對下人處罰制度也是一絕。
一等仆人不能欺負二等仆人,家生仆不能仗著自己資深高就欺負資歷低的下人,不得挑唆主子事非,不得議論主子,不得已王府家仆身份欺壓百姓……不得……八十多條嚴格規(guī)定。
若是發(fā)現(xiàn)犯了一條規(guī)定,女的賣窯子,男的五十大板伺候,丟出府外自生自滅。
侍女年滿二十就歸還賣身契,再由王府出面,為她尋戶家世清白的良民婆家。
小廝,年滿三十若不想離開王府,可繼續(xù)在王府做事或者到莊子和商鋪里做管事。
月銀比其他府上多出半兩銀子,商鋪收入高,莊子收成好,人人有賞。
管制下人制度,紀葵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賞罰有度,不失人心。
紀葵把賬本丟在一邊,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
不知不覺已到深夜,三七和香桃除了吃飯、上廁所,就沒離開過賬本,看來他倆今夜要通宵了。
夜黑風高正是翻墻做賊的好時機。
紀葵從書房走出,來到臥室,換上準備好的夜行衣和喜洋洋面具。
別問她,哪來的喜洋洋面具,這得問三七。
她看著比黑巾蒙面實用,所以就帶上作案了。
準備好一切,翻墻而出在房頂上跳躍、行走,就好似只靈活的夜貓。
一柱香的時間終于到達目的地,韓國公府,順利躲過夜晚巡邏侍衛(wèi),來到一處偏園。
六米多的高墻對紀葵來說,根本不是事,輕輕松松一躍而進。
偏園雜草茂盛,都快趕上一人高了,想進前院屋里必須穿過雜草叢,原來的青石板路,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紀葵拿出湛盧劍開路,一刀下去,雜草落地,很快她就來到大門口,輕輕推門,進入。
房子里的氣溫瞬間下降,好似掉入冰窟窿一樣,冷的刺骨。
一雙冒著紅光的眼睛,如墳頭上的紅燈籠,甚是嚇人,紀葵拿出從秦翰墨哪里騙來的夜明珠。
大廳瞬時亮了起來,紅眼睛的主人也露出青面獠牙的容貌,黑色長發(fā)給人感覺就像一根根細長的黑鐵絲。
骨瘦如柴的四肢被鐵鏈鎖住。
紀葵伸手友好的打招呼:“嗨,老熟人好久不見,甚是想念?!?p> 厲鬼發(fā)出來的聲音沙啞詭異,好似死人堆里尋找吃食老鴉。
“嘎嘎……她今天送來食物是挺補的,就是腦子不好使?!?p> 紀葵這顆移動的大補丸,完全把女鬼體內(nèi)的邪氣全部勾引出來了,女鬼露出鋒利的獠牙,趴在地上好似餓了許久的狼。
又來,紀葵忍不住翻白眼:“我說,你們厲鬼都出自一家生廠商嗎?動作表情都一樣,下次能來點新鮮的嗎?”
“新鮮的?是這樣嗎?”女鬼把頭摘下丟下向紀葵。
脫離身體的腦袋張開血盆大口,牙齒上還占滿血肉,散發(fā)出腥臭無比的味道。
紀葵憋住呼吸,跳起側(cè)空旋踢,腦袋像足球一樣被踢回球門,還沒等女鬼反應(yīng)過來,紀葵眨眼的功夫就來到她身邊,上手就是一頓暴打,女鬼根本沒有還手能力。
紀葵拽起奄奄一息的女鬼,左手高抬,剎那間修理整潔的手指甲變長,像鋒利的手術(shù)刀。
面具下的紀葵臉色煞白,雙眼泛著青光,體內(nèi)的陽氣淡然無存,月光下的影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呵呵,原來你不是人?”怪不得她能觸碰到她的魂體,不靠法器赤手空拳傷到她。
“我是小仙女。”紀葵把面具摘了。
血紅色的雙唇上揚,聲音空靈又詭異,兩眼就好似飄蕩在墳山的鬼火,整個人陰森森的煞是嚇人。
鋒利的指甲插入,女鬼肚子里,紀葵用力一堆,半截手進入,在女鬼肚子來回攪動好似在找什么東西。
女鬼忍著翻江倒海的疼痛緊咬著雙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
紀葵:“咦,去哪里?”
女鬼:“那是肝,別亂翻?!?p> 紀葵:“哦?!?p> 女鬼:“大姐,那是膽,不是胃,別亂捏。”
紀葵:“這不是??床灰娐??!?p> 女鬼:“對對,就是這個”
紀葵在女鬼內(nèi)臟里翻了半天,才找到胃。
當她手伸進去亂翻的時候,女鬼就知道,紀葵在找東西,所以忍著疼痛,任她亂翻。
紀葵從女鬼胃里拿出一張黃色三角符紙燒毀。
陰森的臉露出甜美的笑容,竟讓人毫無違和感:“好了,你現(xiàn)在不用受她控制了?!?p> “謝謝?!迸砺冻錾n白無力的笑容。
魂體內(nèi)的陰氣在消失,眼看自己就要魂飛魄散。
她并未畏懼,反而感覺整個人輕松了,她終于解脫了,不用再受她的控制,不用再繼續(xù)作惡了,閉上眼睛等待,消失。
沒想到,紀葵體內(nèi)散發(fā)出強大的陰氣,滲透她的全身。
就像干枯的野草遇到雨水的沖刷,雨過天晴后再次充滿生機。
“走吧。”紀葵起身甩手,惡心死了,黏糊糊的。
女鬼抬手,鐵鏈與地面發(fā)出碰撞聲。
“這是陰差專用的鎖魂鏈,除了它自己……”的主人,別人根本打不開的。
好吧,就當她什么也沒說過。
紀葵拿出湛盧劍,輕輕一砍,鐵鏈四分五裂。
紀葵嫌棄道,“廢銅爛鐵,還好意思拿出來,鎖鬼。”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