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七點名的秦翰墨站出來拱手拘禮道:“父皇,魏洛思與三七都還是孩子,孩子之間難免會發(fā)生摩擦,我不想小小的磨擦導(dǎo)致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讓三七沾上了殺孽,既然……?!?p>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文德帝打斷了:“小摩擦……?”
他拿起書桌上的毛筆砸向秦翰墨,還好他反應(yīng)快側(cè)身讓開了,只是苦了他身后的七王爺秦翰紙,白色衣服上多了一撇黑漬。
文德帝:“我讓人把你從十米高處丟下來看看,我再讓人在你小腿上插一刀試試看,魏洛思還是小孩……簡直是天大笑話,他要是結(jié)婚結(jié)得早,兒子女兒都到處亂跑了,還小孩子之間磨擦虧你這個做父親的說出來?!?p> “不是……父皇您聽我把話說完?!鼻睾材泵﹂_口解釋。
文德帝一副不用你解釋,我知道的表情瞪著秦翰墨。
秦翰墨:父親,你知道什么?。?p> 文德帝:“我知道你不喜歡三七,你覺得他礙眼?!?p> 秦翰墨錯愣住了,這是什么跟什么???
請問父親大人,您又從哪里道聽胡說來的。
不止他一個人懵圈了,七王爺和紀葵也同樣懵逼了。
我們不是再說殺不殺魏洛思的事嗎?怎么跑題了?
文德帝以過來人語氣和秦翰墨說道:“老五啊……你哥哥出生的時候我也不喜歡他,總覺得他礙眼占據(jù)了你娘親大部分的時間,可后來我也想通了,我忙于政務(wù)的時候有他陪伴你娘親,你娘親才不會覺得孤單,時間一長你會發(fā)現(xiàn),這個小孩,不討厭了,而且還發(fā)自內(nèi)心想呵護他,保護他直至自己生命結(jié)束?!?p> 紀葵和秦翰墨嘴角抽動,您老,想的還真多。
文德帝感人肺腑的開導(dǎo)卻引來某個人的不滿:“父皇您撒謊,那還不是因為硯哥哥長大了,不粘娘親你才覺得他可愛,我和五哥小時候被你嫌棄還不夠嗎?”
秦翰紙并不是先皇后親生的,他生母是先皇后身邊的管事宮女極受先皇后器重,算得上是先皇后的左臂右膀了。
有人為了給先皇后一個沉痛的打擊,趁文德帝酒醉時候強行把她生母送到文德帝床上的。
文德帝打算處置半夜出現(xiàn)在他龍床上的宮女,卻被先皇后救下,將計就計封為昭儀。
七王爺生母年輕的時候傷了身子,生他的時候血崩西去了。
從此他就被記名在先皇后名下也算是正出嫡次子。
先皇后對他視如己出,文德帝也因先皇后對他愛屋及烏,不同其他幾個皇子。
所有才造成了他現(xiàn)在這個放浪不羈有什么說什么的性格。
文德帝看了一眼書桌上沒什么可砸的了,用手指著秦翰紙,咬牙切齒:“兔崽子,平時讓你寫個文章,寫幾首詩你屁都放不出來一個,頂撞你父親的時候,你到頭頭是道了?!?p> 秦翰紙小聲嘀咕道:“這能一樣嗎。”
在小聲還是被文德帝聽見了:“兔崽子,待會你別走,看我怎么收拾你?!?p> “父皇,消消氣待會我替您管教七弟,我們還是先說正事?!?p> 秦翰墨怕他在不說話,他父皇會直接沖下來暴打他七弟,這種事情不是沒發(fā)生過。
“說?!蔽牡碌鄯餍浜莺莸闪饲睾布堃谎邸?p> 三七用手輕輕拍了一下,文德帝胸口:“我們不和七叔生氣,七叔不乖,我們不理他?!?p> 文德帝輕輕握住三七的小手,說道:“嗯,我們不理他,我們聽你父親說事?!?p> “父皇,兒臣并不是不心疼三七,三七是我兒子,兒子受欺負,受傷害,天下做父親那有不心疼的自己孩子的,就因我深知做父親的心,所以才會為魏洛思求情的?!?p> 三七雖然不是他親生的,可他和三七這一個月接觸下來,他是真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他把三七當做自己孩子一樣疼愛,所以看到三七受傷的時候,他也很氣憤。
只是三七用眼神安撫了他,讓他別擔(dān)心,計劃不變,他才放下怒火。
他繼續(xù)說道:“韓國公家中只有魏洛思和魏洛芝兩個兒子,洛芝是個癡兒,若是魏洛思走了,恐怕對韓國公打擊甚大。”
秦翰墨見文德帝沉思考慮,他看了魏書玉一眼,眸眼中閃過一絲奸計得逞:“依兒臣看魏洛思玩劣喪志,無法無天,為虎作倀。
大多都是因為韓國公盡心盡力忙于朝堂之事,無暇管教魏洛思,依兒臣看不如把他交給兒臣,從今后他就住在兒臣府中與兒臣學(xué)習(xí)做人之道?!?p> 紀葵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先引導(dǎo)魏洛思犯下以下犯上大不敬罪名,在用魏書玉上班忙,沒時間管教自己兒子才導(dǎo)致他無法無天的性格為理由,幫魏洛思開脫。
最后又由他出面,替魏書玉管教魏洛思,都到這份上,魏書玉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要不然,他傳宗接代的兒子,就只能拖出去斬首了。
魏書玉這二世祖只能拘在他們身邊,把他長歪的人生觀給一點一點扳正,要是還扳不回來,就一直關(guān)在王府里,省得他出去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