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奧加茲崗哨
順著大路一直向北,奧加茲崗哨就在路邊,十分醒目,兩層式樣的堡壘建筑。承恩一路走來一路欣賞著洛克莫丹綠意盎然的風(fēng)景,看見樹下有合適的草藥就采一些,沒覺得自己走多久,就看見巡山人雷矛站在奧加茲崗哨門前和斥候多爾莉兩人商討著什么。
“喔,這是卡德爾給我的命令嗎?”承恩將卡德爾的包裹交給他時候,他隨口說了句,便拆開包裹拿出一封信。
他快速掃了一遍信的內(nèi)容,“命令我們對付狗頭人,我們早在行動了,也算實施了他的命令。”
“嗨,侏儒獵人,你現(xiàn)在是負責(zé)快遞嗎?”雷矛問承恩。
“快遞?喔,不是的,我沒什么事,順便幫卡德雷爾送個包裹,我不是快遞。”
“呵呵,沒事,管他誰送的呢。怎么樣,我們有對狗頭人行動的打算,一起參與下,玩玩?”雷矛向承恩發(fā)出邀請。
“狗頭人?是什么東西?”
“一幫賊一幫小偷!”雷矛說道,“我們在這里和狗頭人對付了很多年,原來他們只是有點討人嫌而已,可是最近不對了,他們偷我們東西手法越來越高明,數(shù)量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
在卡茲莫丹各處,這樣生活的生物很多,他們像老鼠一樣寄生在各地,靠別人的物資養(yǎng)活自己。
雷矛見承恩聽得認真,便又仔細說起來,“他們最近開始變得聰明,雖然我認為不會持續(xù)太久。南邊有他們一個營地,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幫我們?nèi)ゲ橐徊?,那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人物在攪和?!?p> 這不算什么事情,一路過來時候,承恩注意到了那些破敗的營地,里面散發(fā)出一些腐臭和隱隱有些身影,大概這就是狗頭人們的居所了。狗頭人果然如雷矛說的那樣又蠢又笨,幾個在營地門口游蕩的狗頭人看見承恩接近他們的營地,便哇哇喊叫著向承恩撲了過來,說他們外形是人其實完全不準確,更確切地說他們是老鼠,他們有著老鼠的身子,脖子上卻長著一個狗頭,不過卻是能夠直立行走??赡茏儺愡€沒有把他們變異好,所以他們現(xiàn)在既沒有老鼠的速度和靈敏,也沒有狗的嗅覺,跑動起來身體搖擺的幅度卻像一個還沒有學(xué)會走路的人類嬰兒。
這樣的生物怎么會是承恩的對手,他輕而易舉地擺平了他們,進入他們的營地,營地十分簡陋,幾塊石頭堆在一起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零星有些水壺和火把,看來這些卡茲莫丹低等生物現(xiàn)在也開始模仿人類學(xué)會用火和喝燒熟的水了,“一定是有人教會他們這樣的?!背卸餍牡邹D(zhuǎn)出這個念頭。
營地里有唯一一個淺淺的山洞,門口一個大鍋里水已經(jīng)咕嘟咕嘟地?zé)_了,可能正準備扔進去什么吃的東西,承恩閃身在大鍋后面朝洞穴里面打望,一個穿著一身藍色衣服的狗頭人正在給邊上一群小狗頭人講解著什么,“看來找到正主了,這個就是大概雷矛口中說的特殊人物了?!?p> 清理這個洞穴很容易,并沒有花費承恩太多的精力,在他們這些小狗頭人沖出來之前,承恩的連續(xù)多重射擊就將他們打得連連后退,最后都死在洞子里面,只有這個藍色衣服的狗頭人勉強沖到了洞口,一腳才跨出來就被兔子一個屁股打臉直接扇倒在洞口,承恩發(fā)現(xiàn)這個藍色狗頭人身上居然還有塊木制的吊牌,上面刻著“納茲利姆”四個字。
“納茲利姆,看上去像是個人名,”雷矛將木牌在手上翻弄著,“大災(zāi)變一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發(fā)生了,多爾莉,你看,這些愚蠢的狗頭人都會給自己起名字了,哈哈哈。”
多爾莉也輕蔑地笑了笑,將名字吊牌還給了雷矛,雷矛將吊牌在手上左右倒著,當(dāng)玩具使用,“都是些小混賬,在我們領(lǐng)地上到處建立營地,就在我們這里朝西的銀泉礦洞里,他們還征用了穴居人幫他們到處挖礦,難道是想找寶貝嗎?”
多爾莉慢慢說道:“我可是明白那些家伙想干嘛了,這些礦道里的狗頭人地卜師學(xué)會了某種把戲,可以控制大地生物,比如穴居人之類。”
“地卜師是干什么的?”承恩第一次聽說這個稱呼。
“嗨,多爾莉就是喜歡咬文嚼字,什么地卜師,就是法師或者術(shù)士?!崩酌谶吷贤厣贤铝丝谕倌?p> “看來我要去次礦洞,干掉這些地卜師?!背卸髯匝宰哉Z。
雷矛大嗓門又響起來,“嘿嘿,你們看看,這可真是個心高氣傲的年輕獵人,難怪他會被我雷矛的大名吸引到這兒來。”
我被你大名吸引而來?承恩心想,矮人們的大嘴巴可真是會說,要不是我送個包裹到這里,誰認識你啊。
雷矛得意洋洋地繼續(xù),“我現(xiàn)在沒時間和你說我的故事了,因為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如果你尋求榮耀,那么今天就是你的幸運日?!?p> 誰想聽你的故事,將求別人的事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反而想別人要求你一樣,承恩心里也是服了,但他嘴上卻說,“看看礦道內(nèi)還有什么事情,可以一起干了?!?p> “當(dāng)然當(dāng)然,你的思路正確,從來都不缺少事情。”雷矛開始喜歡面前的侏儒了,這小子真是太懂事了,“東邊的銀泉礦洞其實很早就枯竭了,它被礦工聯(lián)盟改成了儲藏站,但如今狗頭人在那里,用他們污穢的爪子染指上好的矮人工具!我們不久后一定會鏟除這些害蟲,但在我們戰(zhàn)士沖進去之前,聯(lián)盟要人把他們的裝備先從礦洞里帶出來,這事就拜托你了?!?p> 承恩點點頭,示意明白了,轉(zhuǎn)身要走,雷矛忽然想起什么,又一次喊住他,“我猜想在礦洞深處,一定也有個指揮者,”他說著將手上那塊納茲利姆的吊牌扔在地上,“我想把他給了結(jié)了,”他頓了頓,像是肯定般加重了語氣,“完全沒錯!不管是誰在里面指導(dǎo)這場把戲,他一定就在礦洞的深處發(fā)號施令,我要把他處理掉!你,去幫我找到他然后……”雷矛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下。
銀泉礦洞在過去一定是個出產(chǎn)豐富的礦洞,畢竟它的位置太好了,就在洛克莫丹的洛克湖不遠的岸邊,不過現(xiàn)在就是一片被廢棄破敗的樣子,狗頭人居然在礦洞周圍設(shè)置了警戒,用山毛櫸木削成尖刺木樁布置在四周,不過他們一定是防備著矮人的偷襲,因此尖刺木樁的空隙容不下矮人身體的出入,但這對身形更小的承恩完全不是什么問題。承恩從木樁縫隙里鉆了進去,就看見山洞門口堆放著一摞摞的矮人礦工裝備,有好些還未能來得及拆包,承恩湊近用鼻子聞了聞,一股很重的火油味,可見這些裝備工具還都是上了油不久的。
一些穴居人的礦工正光著上半身,賣力地敲打著礦洞,想從里面發(fā)現(xiàn)什么,對悄悄走近的承恩完全不屑一顧,這些原本看上挺兇狠的穴居人突然就變得這么溫順心無旁騖了,有個穴居人對承恩多看了兩眼,似乎覺得承恩不是他們一伙的,旁邊穴居人已經(jīng)在大聲斥責(zé)他,“看什么看,還不快點工作,快點挖寶貝出來!”
一個穿著藍色衣服和納茲利姆差不多模樣的狗頭人,雙手背在身后,搖搖晃晃地從一群穴居人身后走過,“看來這個就是地卜師了,”承恩心道,朝機械兔子揮了下手,兔子猛地竄出,一口就咬住地卜師的喉嚨,地卜師喉嚨被咬,一時發(fā)不出聲音,承恩一個釘刺一個快射,兩下就爆了他的頭,槍聲雖然不響,但在礦洞里也傳得很深,不一會幾個地卜師興沖沖朝這里趕來,被承恩一一了結(jié)。
在銀泉礦洞最深的地方,承恩終于發(fā)現(xiàn)狗頭人在這里的領(lǐng)導(dǎo)者,他被這里穴居人稱呼為工頭普斯尼爾,他雙手叉腰,穿著一身皮夾克,在礦道里別人都臟兮兮的,只有他看上去還是挺威風(fēng)的。
普斯尼爾看見承恩沖進來,似乎也是沒想到,臉上肌肉一陣抽動,說時遲那時快,兔子毫不猶豫已經(jīng)咬了上去,這個看上去比別的狗頭人威武的工頭居然是個法師,他雙手對握形成一個球狀,居然開始搓起火球,承恩怎么會讓他得逞,一個震蕩射擊上去,普斯尼爾放下了雙手,呆呆地看著地面,趁此時機,兔子一連串攻擊,承恩的釘刺也已經(jīng)射出,醒過神的普斯尼爾重新開始搓他的火球,可是還沒搓到一半,他的身體已經(jīng)趴窩在礦道地上。
“嘖嘖嘖,你看看”雷矛將承恩給他的刻有普斯尼爾名字的吊牌給一旁的多爾莉看,“這些垃圾小偷現(xiàn)在都正規(guī)化了,趕明兒我也要讓鐵爐堡為我們打制一些吊牌?!?p> “干嗎?為了你死后容易找到嗎?”多爾莉嘎嘎笑道。
“你沒有被礦洞里的狗頭人摸到吧?”雷矛問承恩,“一想到這些骯臟的狗頭人爪子?xùn)|摸西摸,我就惡心?!?p> 承恩搖頭,剛想開口說話,多爾莉邊上驚呼,“等等,這個可是豺狼人的徽記?!?p> 她將吊牌拿給雷矛和承恩看,果然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上,有個狼頭。
“這個我就有點搞不懂了?!崩酌檬稚ι︻^。
“看來你還得去報告卡德雷爾,關(guān)于這塊吊牌的事情。”雷矛不由分說,將吊牌直接塞到承恩的懷里。
“豺狼人和狗頭人,還有穴居人?嗷,我的天哪。要不是事情在我這還有一個變化,我準以為你是在開玩笑?!笨ǖ吕谞柨粗掷锏牡跖疲瑢Τ卸髡f。他另一只手撫著自己額頭,“讓我們來捋一捋啊,穴居人在替狗頭人干活,而狗頭人在替豺狼人干活。嗯,這些豺狼人一定是從濕地遷徙過來的?!?p> 承恩也沒搞明白他在絮叨些什么,卡德雷爾像是在說服自己,“等一等,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么知道這些?因為,因為,嗯,對,這些豺狼人帶來了朋友,對了,他們的朋友?!?p> “豺狼人的朋友?”承恩看著他。
“對,他們的朋友,藍腮魚人,你知道,現(xiàn)在的洛克湖里到處都是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的他們,藍腮魚人?!?p> “他們也是敵人?”
“害蟲就是害蟲,但這種利害關(guān)系讓人擔(dān)憂,你能不能去和凱娜莉桶杯談一談?她可是我們這里最好的獵人之一,她知道如何對付那些魚人,如果你能讓她把酒杯擱下的話?!?p> 果然,卡德雷爾嘴中這個厲害的獵人現(xiàn)在正趴在烈酒旅店的吧臺上,她聽完承恩的來意,打著酒嗝,一股酸臭的味道直接沖著承恩而來,“魚人?每一條死的魚人都是臭哄哄的,他們活該?!比缓笏M量讓自己身子坐正,不至于從椅子上滑下去,“魚人和豺狼人是朋友?太好笑了?,F(xiàn)在光殺他們是沒有用的,這些混賬,嗝,實在太多了?!?p> 凱娜莉桶杯大概想將手臂搭在承恩的肩膀上,不想半個身子全懶洋洋地掛了上來,她的臉實在太近了,承恩盡力往后仰起頭,但隔夜的酒味和飯菜味還是一陣陣撲鼻而來,“嗝,我到是有個計劃,”凱娜莉桶杯一邊連連打嗝,一邊說著,“這些魚人身上有一種小小的腺體會散發(fā)一種臭味,嗝。”承恩盡力壓制自己胃里的翻騰,還臭味,你現(xiàn)在呼出的氣息已經(jīng)夠臭了,難道還會有更臭的?
“你去殺死一些魚人,嗝,從他們身上收集一些臭腺回來,我教你怎么做誘餌?!?p> “你不用感謝我,嗝,作為你對我的回報,你幫我到湖里找些鱷魚的頜骨回來,如果沒有,你總會殺幾條吧,嗝?!?p> 承恩逃也似的奔出了烈酒旅店,卻發(fā)現(xiàn)卡德雷爾正站在酒店門口,“怎么樣,我們的獵人告訴你該怎么做了嗎?”
承恩也不隱瞞,將凱娜莉桶杯的話復(fù)述了一遍,卡德雷爾哈哈道:“你看,這就是我們獵人厲害之處,她總可以叫別人幫她把活干了,那好,既然你去洛克湖,順便再殺些禿鷲?!?p> “禿鷲?”
“對啊,你知道巨石水壩決堤時候,把附近的湖水都排干了,真是可怕的生態(tài)災(zāi)難。喔,不不不,”似乎發(fā)現(xiàn)承恩臉上不解,卡德雷爾又連忙說道:“別以為和我們沒多大關(guān)系,湖水干了,我們不僅僅斷了漁獲,滿地死亡的蛇頸龍還在太陽爆嗮下腐爛,禿鷲們聞風(fēng)而動,也把各種疾病和污染傳播到了鎮(zhèn)上?!?p> “好了,我懂你意思了?!背卸骰卮?。
胖油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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