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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將本難為

第七十八章:天時地利人和

女將本難為 十年長燈 2063 2019-08-06 19:01:47

  “滿園春?”

  危父再次皺了皺眉頭,掃視一眼周圍的那些下人之后,不由得嗤笑一番。

  “你們一個個的,還真是跟著蘭月出去就學(xué)了一個她的玩兒!”說完之后,危陽曜轉(zhuǎn)身看向危蘭月的方向,那眸中可是對于自己那孩子的自豪,“哪兒像蘭月,雖然也是天天都出去玩,但是那該看的書都看了,該明白的道理都明白了?!?p>  說到這里,危陽曜往危蘭月的方向走了兩步,拿起她手上的書籍隨意看了一眼。

  那書頁上正好是《孟子·公孫丑下》上的第一章,開頭就是天時地利人和的言論。畢竟這個話在《孫臏兵法·月戰(zhàn)》里也是被奉為圭臬,自然而然就讓危陽曜自己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怎么,這么一句話,你們一個個的還有什么好爭的?”

  那書已經(jīng)離開了危蘭月的手中,但是這并不妨礙她知道那里面的內(nèi)容。

  說起來,這書被翻到那一頁也是有講究的——她怎么能說,為了把糊弄危大將軍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她特意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專門去和何俊生討論過這四書五經(jīng)里面的東西。

  哪一本書上的哪一頁,上面有哪一個理論危蘭月能聽懂,而且還能胡亂說上一通的,何俊生都已經(jīng)給她指明。而那些地方,危蘭月自己已經(jīng)一一都做好了標(biāo)記,還用了一個小樹葉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東西夾上。

  自從那以后,危蘭月他們在危父面前裝模作樣一直都是無往不利,每一次都讓危父以為他們是在好好習(xí)書。因?yàn)槊恳槐緯系膬?nèi)容都不一樣,所以他們每一次被突擊查崗的時候,都會換本書換個內(nèi)容。

  別看危陽曜天天都把忠君報國放在嘴邊,但是對于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他自己也不懂。所以,即便是危蘭月在他面前胡謅,只要他不是和何相一起出現(xiàn),就不會被揪出來。

  至于這一次——這一院子的人,可是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要給危陽曜好好演一場好戲的準(zhǔn)備。

  還是危蘭月自己先上前一步,指了指那上面的一句話說道:“你看,這上面的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蘭月非常贊同這一句話,但是二哥他偏偏要跟我作對!”

  聽聞危蘭月的說法,危陽曜也好奇的把自己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危云月的身上。

  他自己行軍打仗,講究的也是天時、地利、人和。此三者不得,雖勝有殃。故而,對于自己的那個二兒子似乎對于這個理論有所不認(rèn)同的樣子,他倒想聽聽他又什么說法。

  “云月,你倒是說說,為何不贊同?”

  聽了危陽曜的話,危云月隨意地看了一眼危蘭月的方向,卻是沖著她挑釁地哼了一聲。直到他的目光轉(zhuǎn)移到危陽曜的面前的時候,那雙眸子里面這才透露出了些許笑意。

  沖著危陽曜行了一禮,只是和危蘭月不一樣的是,危云月這個一直都在京城里混的人,行的是書生之間的禮節(jié),恭恭敬敬作了個揖。而不是像危蘭月一樣,不管跟誰,都是抱拳喊兄弟。

  行完禮之后,危云月這才繼續(xù)說道:“孩兒不認(rèn)同那天時地利人和,是因?yàn)楹河X得天時更為重要。不管是楚霸王項(xiàng)羽還是后來的三國廝殺,如果沒有那個亂世的時代背景的話,怕是都出不來這樣的人物。俗話說亂世出梟雄,還是天時更為重要。如果沒有天時的支撐,即便是有了人和,也不過是空有一身才華而無法施展罷了?!?p>  聽了危云月的話,危陽曜不禁挑了挑眉。

  不得不說,聽危云月這么說說,似乎還真是這么一個理。

  只是那四書五經(jīng)上說的東西,應(yīng)該也不會有誤。

  如此,可是讓這從未登科的大將軍難為住了。

  看到危父已經(jīng)被他們這么一通話給為難了,危蘭月立馬上前加了一把火,沖著危云月做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開始說著自己這邊的理論。

  “二哥你可不能這么胡說,怎么就天時重要了?你要是沒有個人跟著你一起人和的話,即便是你生逢亂世,那梟雄也與你無緣!”

  “那你倒是說說陳勝吳廣他們?yōu)楹螘??還不是天時未到?”

  “我……”

  眼看他們兩個一人一句話幾乎再次吵了起來,危陽曜不禁覺得自己頭疼。

  他一個領(lǐng)兵打仗的人,就不應(yīng)該過來他們這些文縐縐的理論上去摻和!

  “行了,還是跟那小廝說的那樣,百花齊放春滿園。一個個的,有什么好爭的?不管什么理論,到時候能把對方打敗就是好理論!”

  一邊這么說著,危陽曜冷哼一聲,不打算繼續(xù)把自己放在這么一群為了自己根本不懂的事情吵吵鬧鬧的人里面受罪。

  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個解釋滿園春的小廝一眼,沖著他投去一個贊揚(yáng)的眼神之后,帶著自己一肚子郁悶離開了危蘭月的院子。

  見到那看戲的人終于打算走了,已經(jīng)被他背對著的危蘭月終于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那臉上燦爛的笑容,較之于打了一場勝仗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跟在危陽曜身后離開的危臺月在危陽曜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悄悄回頭沖著那個正在失聲大笑的危蘭月比了一個贊揚(yáng)的手勢。毫無疑問,那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離開的兩個人身上的眾人也跟著回應(yīng)。在這眾人之中,就數(shù)危蘭月最為洋洋自得。

  走出院子的那兩個人終于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背影,危蘭月先笑出聲來,繼而整個院子里的人都哄堂大笑,一點(diǎn)都不怕那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人再次折回來。

  “恐怕這一次大將軍又要去何相那邊討教討教了……”

  危蘭月一邊捧腹大笑,一邊在大笑的間隙說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

  何相和危大將軍一文一武兩位大臣,之所以成了莫逆之交,可不就是因?yàn)槲4髮④姙榱俗约汉⒆拥氖虑椴偎榱诵?,三天兩頭去找何相請教么?

  故而,每每被他們這一群人的爭論噎住的時候,第二天一定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地放肆一天。因?yàn)椤瘴8敢酝粊淼膽T例,這跟何相一探討,沒有五六個時辰是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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