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何相宜在急診科得最后一個夜班。
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打針手抖的何相宜了,在急診科這幾個星期,她能隨機應(yīng)變面對各種各樣的病人及家屬。
說實話,何相宜從來都沒想過自己在這幾個星期里,臉皮會變得那么厚。
打針漏針后,還能繼續(xù)補針,有時候打了三針不行后,才去找老師來打。
其實何相宜在急診科的老師也是個老資歷,所以何相宜打漏了針,一般情況下都是自己處理,有其他老師在的話,是絕不會叫自己老師的。
這急診科病人中奇葩特別多,回到宿舍,幾個人說起這急診科的病人,總像是說也說不完一樣。
何相宜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眼皮直跳。
推著治療車來到男人面前,何相宜聽到自己的聲音:“叫什么名字?”一邊將針水掛上。
蔣皙遠看著她嘴角往上揚,何相宜又問了一遍“叫什么名字?”這次聲音大了些。
“蔣皙遠?!?p> 何相宜對著單子上的名字,又看了一眼針水瓶上的名字。
“請問你要打那只手?”
蔣皙遠順勢將右手從被窩里放了出來,何相宜心里像是憋著一股勁一樣,撕了輸液貼,給他扎上止血帶,又看了一眼針水瓶上的名字,消毒,扎針。
腫了。
何相宜在心里有種今晚要倒大霉的感覺。
一般第一針不漏,后面就會一直順利,或許一晚上打個三十幾個,一個也不會漏。
可這第一針漏了,后面會跟著繼續(xù)漏。
何況,是這個家伙。
何相宜給他粘上輸液貼,一下拔了出來,挺直身子:“按好?!卑咽诌f給他。
“可以打另一只手嗎?”
“可以?!?p> 何相宜見他要放開按壓的的手:“不用,你配合我就好?!?p> “醫(yī)生,這里要換一下針水?!绷硪贿叺牟∪舜舐暯械?。
何相宜趕忙跑過去,給她換好,又朝著蔣皙遠這里來,已經(jīng)不出血了,他也把手放開了。
何相宜過去,綁上止血帶,分分鐘給他打好:“有事,就叫我。”
推了治療車回去,收拾了車上的垃圾,剛準備坐下:“醫(yī)生?!?p> 何相宜咬咬嘴唇,走了過去:“有事嗎?”
“可以幫我拿一下針水瓶嗎?我要上廁所?!?p> 急診科,總有病人是沒有家屬,這種事情何相宜也做過不少,但這個人是蔣皙遠,何相宜感覺他就是故意的。
何相宜這下是真的瞪了一眼蔣皙遠,不過還是幫他拿著針水瓶,進了廁所,給他掛在廁所的輸液架上:“有事叫我,我去外面等著?!?p> 便出了門。
聽到里面一陣聲音過后:“醫(yī)生,我好了。”何相宜進去幫他將針水瓶取下,送他回到了病床。
結(jié)果,何相宜這一晚,還真的漏了很多針,何相宜抿嘴,有些不高興了。
……
下了班,何相宜換了護士服,站在值班室門口就見蔣皙遠在門口等著。
何相宜:“……”
蔣皙遠背后傳來一聲:“帥哥,請讓一下?!?p> 何相宜又趕忙退回了值班室,將門關(guān)上,因為這聲音是她們宿舍楊蕓的。
等楊蕓進來了,何相宜才裝模作樣:“今天來的早哇。”
“這不想著換你的班。”
“我要先走了,太累了?!焙蜗嘁斯室馀恿艘幌虏弊印?p> “好的,親,趕忙回去補覺吧?!?p> 何相宜這才出了門。
看都不看門口的人一眼,急匆匆的出了醫(yī)院大門,蔣皙遠跟在她后面,見她愈走愈快,到了廣場附近,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相宜?!?p> ……
看都不看門口的人一眼,急匆匆的出了醫(yī)院大門,蔣皙遠跟在她后面,見她愈走愈快,到了廣場附近,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相宜?!?p> 蔣皙遠看著她的黑色大鏡框里面的黑色眼珠,笑意更濃了。
何相宜:“松開我?!?p> 蔣皙遠這才將手松開,只見她的手臂上有著深深的紅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停下來?!?p> 蔣皙遠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在心里罵自己:他媽的,這還是老子嗎?
何相宜看著他:“你說吧,要干嘛?”
蔣皙遠露出大白牙:“我想請你吃飯?!?p> 何相宜考慮了一下:“沒時間,你也看見了,我很累?!?p> 蔣皙遠并不生氣:“那……你打電話給我,有時間的話?!?p> 何相宜點頭勉強答應(yīng)了。
“那我送你回你們宿舍?”
何相宜真的很累,這夜班已經(jīng)超時了,但護士的工作就是這樣。
沒和他說話,自顧的走了。
蔣皙遠算她默認答應(yīng)了,就跟在她身后,很快何相宜便回到了宿舍。
見她走進宿舍大門,這才掉頭走了……
這一覺她睡得極不安穩(wěn),夢一直困擾著她。
她在夢里夢見小弟與公,奔跑及各種雜亂的腳步聲,很累并沒有睡很長時間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