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之上,賈凜川與花月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一招一式,逼入絕境,閣樓之內(nèi)的布置早就被兩位的打斗變得面目全非。
秦云一直隱忍著,等待時機,靈體期生死之斗,并非想象的那么簡單,兩人的殺招盡出,稍有不慎便會命喪于此。
賈益沖雖然紈绔了些,不過其修為與戰(zhàn)斗力還是比較強悍?;ㄈ嘏c賈益沖的修為上面沒多大差距,一介女流之輩,戰(zhàn)斗手段上面還是過于柔和,花蓉有些處在下風(fēng)。而賈益沖以剛猛為主,以攻為守,處處占了先機。
“寒靈劍出。”秦云祭出寒靈劍,靈識不斷尋找一絲機會。
“好機會。”
在賈益沖背對秦云的時候,一道寒光閃過,一劍射出,全力加持寒靈劍直接貫穿了賈益沖的身體。一切都在一瞬之間,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賈益沖根本就是來不及反應(yīng)。
“啊!”賈益沖看著從身體之中貫穿出來的寒靈劍劍上的血液,一陣劇痛襲來,身體定格住了,全身靈力泄露。
“為什么?”賈益沖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發(fā)出一聲怒吼,口中鮮血迸出,軟到在地,開始有些抽搐。
“你作孽太多了,我秦云替天行道?!鼻卦埔桓北涞谋砬?,從對方身上拔下寒靈劍?;ㄈ卮藭r感受到了秦云所發(fā)出的那種冰冷之意,這種冷漠令她都有些害怕。
“快走。”緩過神的花蓉提醒道,此時一刻都不能停留了。
“等等。”秦云從賈益沖手上把虛戒扣下來,戴在自己手上。
做完一切,兩人奪門而出,與花家高手離開了醉花樓。等外面發(fā)現(xiàn)醉花樓慘案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賈家家主暴跳如雷,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陰謀一切都是陰謀。
喪子之痛、判斷失誤、賈家顏面掃地,一切的一切讓自己為是的賈家家主頓時氣急攻心,一口逆血噴出,昏倒過去了。
“父親。”
“父親,你怎么了?!?p> 大公子賈益成、二公子賈益權(quán)一左一右扶著自己的父親,心中悲憤交加,可是為了賈家此時還不能倒下,若是他們兩再倒下那賈家可就真的完了。
“來呀,把家主護送回家,把武陵鎮(zhèn)的一切力量全部收攏,回到賈家再作打算?!贝蠊淤Z益成拿出自己大公子的風(fēng)范,對手下之人發(fā)布號令。
“是?!辟Z家公子身后一位管家答道。
隨著賈家退出武陵鎮(zhèn),花家暗中在不斷的吞噬掉賈家的勢力。武陵鎮(zhèn)的人覺得大快人心,賈益沖這個名字一直壓在他們的頭上,每天出去最怕的就是碰到這個瘟神,總算是死了,他們只差大慶一番。
賈益沖喜怒無常,一身戾氣,簡直就是個惡魔,一般見到賈家三公子都是繞著走。今天總算是揚眉吐氣,壓在大家身上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籠罩在武陵鎮(zhèn)的云霧似乎被撥開了一角。
“好,太好了,賈益沖這個惡魔總算是死了,娘啊,你在天有靈,可以安息了?!蓖醮笫鍖μ熳饕?,泣不成聲。
花家今天沉浸在歡天喜地之中,賈家兩個虛丹高手,一個是賈家家主,一個是賈家二爺,今天賈家二爺已經(jīng)成為階下囚了,賈家家主又被氣的臥床不起,賈家基本上沒有什么大的威脅了,確實是值得歡慶。
慶功宴上,秦云被花常寂一直夸耀,可秦云似乎沒有一點喜悅之感,心中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抑郁寡歡。
按道理,賈益沖也死了,王阿婆的仇也報了,秦云應(yīng)該是高興才對啊,怎么就高興不起來。狂飲幾杯悶酒,裝作酩酊大醉,獨自離開了花家。
“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鼻卦菩闹胁]那么開心,反而有種憂愁,具體憂愁從何處來,他也說不清。
“秦云速來?!?p> 秦云立刻感覺到一個很強大的呼喚,這種呼喚來至于天極修仙院的方向,聞其聲應(yīng)該是何老頭。
“弟子秦云拜見。”秦云很快就來到了靈修塔前,躬身行禮。
“秦云,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見眼里,你現(xiàn)在覺得自己做的對么?”何老頭早就在靈修閣前面等待著秦云,板著臉看著秦云,話語間略帶怒氣。
“不知道?!鼻卦普娴挠悬c迷茫了,明明大仇得報,應(yīng)該高興才是,可是內(nèi)心之中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
“你修習(xí)強大的功法所為何事,莫非就是為了快意恩仇,還是為了什么?”何老頭繼續(xù)追問。
“不知道?!鼻卦七€是搖了搖頭。
“你在迷茫什么?”何老頭看著秦云迷茫了,語氣更加嚴(yán)厲了。
“不知道。”秦云還是搖了搖頭。
“你且看?!焙卫项^手一揮,秦云抬頭觀看。
一道虛幻之影出現(xiàn)在秦云眼前,畫面里是賈府,此時正在籌備著,積蓄力量,看來將要與花家決一死戰(zhàn)。畫面又一轉(zhuǎn),出現(xiàn)的是花府,花家也在積極籌備,看來兩家的爭斗在所難免。
“你為了一己之私,殺了賈益沖,你可知道后果,你想過后果么,受牽連的永遠(yuǎn)是這一方土地之上的凡人,原本還可以生活在相對平穩(wěn)的生活之中,可是被你這一劍給擾亂了?!?p> 秦云被這么一問,心中驚呆了,花家與賈家兩族之爭,并將殃及池魚,武陵鎮(zhèn)上的平民百姓是無辜的啊,可是這真的是自己錯了么。
“難道賈益沖惡貫滿盈就是對的,他就不應(yīng)該死么?”秦云不解,疑問道。
“生死有命,為什么你可以去掌控他的生死,那與他掌控別人的生死有什么區(qū)別?”
“不不,有區(qū)別,我是替天行道,除惡揚善。”
“在你眼中他是惡,在賈家及他朋友之中便是善,你又如何面對這種善?”
秦云被問懵了,是啊,這部分善又該如何去彌補,那自己豈不是扼殺了善念。那自己與賈益沖似乎沒什么區(qū)別,可是心中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不對,不對,我是出于一種公道,而對方出于私心?!鼻卦茦O力解釋著。
“出于公道?若是賈益沖與你無冤無仇,你會去費勁心思?xì)⑺矗俊焙卫项^的這個問題問道秦云心坎里面去了。
秦云又被問住了,之前確實沒想過殺賈益沖,只因為他殺了王阿婆自己才動了殺念,這分明就是私心。
“你若是懷著私欲去做事,終將成為一個偏執(zhí)之人,甚至有可能墜入魔道,若是你能站在高處,看清這一切,心系天下,那才會成就無上大道。若是一心為了一己私利,遇事便妄動干戈,那與惡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秦云心中的郁結(jié)就是這個地方,原來自己是站的太低了,所以看不清事情的本來面目,也沒有達到自己預(yù)想的效果,迷茫著望著對方,繼續(xù)聽何老頭講述。
“唯有用愛去化解矛盾,感化對方的戾氣,才能成就自己。這一次的歷練,將視為不合格?!?p> 秦云沒料想到明明是私自行動,卻被視作一次歷練,果然自己在這里的一切都視為修煉。雖然秦云心中有些后悔,不過讓他再次選擇,還是會殺了賈益沖,在他心中賈益沖早就是個死人。
“若是再讓你選擇,你會怎么選擇?”何老頭再次發(fā)問。
“我還是會殺了賈益沖?!鼻卦茢亟鸾罔F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