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廿四,便是阿堯的生辰了?!鄙蜢氵h抬頭看向了溫遙,眼神里盡是愛惜。
“九月廿四……”他輕聲重復道,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得歡喜,“屆時一定要給我家一份請柬,我們好去捧場哩!”
“一定?!鄙蜢氵h笑道,但笑過之后,眼神里卻又多了幾分落寞。
這些都被溫遙看在了眼里,她想了想,待會兒吃完飯,定要讓沈煦遠送她回去,路上她可是有好多話要同他說呢!
一頓晚飯總算是吃完了,溫遙正拉住了沈煦遠要同他說話,溫燁之忽然走過來,看著她說道:“夜色已晚,不如讓我送堯觴回去吧,流觴居委實遠了一些?!?p> “嗯……”眼看著沈煦遠就要答應,溫遙立馬拉了拉他的衣袖,同溫燁之笑道:“那個,不必勞煩燁哥哥了,哥哥送我過去便好,你快回去休息吧?!?p> 沈煦遠回頭看了溫遙一眼,頓時明白了溫遙的意思,便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既然阿堯要我送,那不如燁之就先回去吧,早些休息,明日還要去太醫(yī)院聽課呢?!?p> 溫燁之還不死心,繼續(xù)道:“你們初來乍到,肯定還不認路,就讓我?guī)銈內(nèi)グ??!?p> 溫遙看了看身邊的麗蘭和丘虹,指著她們說道:“她們總歸識路的,燁哥哥你就放心吧?!?p> “哦,好吧。”這下,他可沒有理由再送溫遙了。無奈,他只好同他們兩個辭別,先行離開。
“阿堯,怎么忽然要哥哥陪你回去???”走在回流觴居的路上,溫遙抬頭數(shù)著星星,而沈煦遠的目光則一直在溫遙的身上,生怕她摔著碰著。
“沒什么,只是,想讓哥哥陪陪我。”她仰著頭走在前面,能聽得出來,她語氣里透著幾分歡愉。
“呵呵,沈小姐這是同公子撒嬌呢!”麗蘭嬉笑著同丘虹說著,聲音卻恰好能讓四個人都聽的清楚。
“麗蘭,叫你多嘴!”溫遙扭回頭來扮了個鬼臉,嗔怪道。
“別,小姐,我錯了!若不是小姐出手救奴婢,奴婢指不定會死在何處呢!”麗蘭倒是認真了起來,忙跑到溫遙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說著就要跪下拜謝。
溫遙被她這動不動就跪的毛病嚇到了,忙將她扶了起來,“這是做什么?我將你帶回來,是讓你照顧我的起居,可不是要你跪著給我做擺設的!”
“噗嗤——”沒等麗蘭說什么,丘虹就先被溫遙的話給逗笑了,“麗蘭姐姐,你還不快起來,這地上涼,跪壞了身子可如何照顧小姐?。俊?p> “丘虹說的是,麗蘭,你快些起來,你這跪著,咱們?nèi)绾位亓饔x居???”溫遙無奈地笑著,真真是服氣了!
沈煦遠早在一旁笑得停不下來了,就這還不忘調侃一下溫遙,“阿堯,以后你這流觴居可是夠你熱鬧的了!”
“哎,原本想在流觴居偷閑,尋個清凈,現(xiàn)在有了你們,當真是安靜不下來了!”
“哈哈哈~”
被麗蘭和丘虹這么一鬧,溫遙都險些忘了,自己還要問沈煦遠一些問題呢!
“哥,你怎么想起來要去太醫(yī)院任職了?”她回頭來看著沈煦遠,在那昏暗的燈籠下,卻只能看得清他的衣擺。
“不過是,繼承父親的遺志罷了?!笨床磺逅谋砬?,從他的聲音里也不聞悲喜。
“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母親呢?在父母、還有哥哥的身邊生活,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這話,是在問沈煦遠,也是在捫心自問。
前世的她,也是無父無母,沒想到借尸還魂,又是個孤兒的命。
上天吶,這個玩笑開的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