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戈迎上他的目光。
他淡然地說:“我相信執(zhí)行官,你能來第一時間告訴我,我為啥不信你呢?”
“桓薇執(zhí)行官剛才也找了我,也是這件事吧?!?p> “是的,她在首都,已經(jīng)安排人全程搜索了?!?p> “我可以去現(xiàn)場看一下嗎?”荊戈想親自去看看。
曲壬笠點頭。
五分鐘后,荊戈坐上了去首都的飛船。
飛船上,他把整個巫師塔的架構(gòu)資料調(diào)出來詳細看了一番。
曲壬笠和他說了,荊溪失蹤這事,暫時沒有和任何人說,他這邊回繼續(xù)封鎖,只是,他過去的時候,小心口風(fēng)。
曲壬笠的辦公室,他正在隔空和桓薇,以及后曄,時延做著連線。
四大執(zhí)行官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好好的開會了。
“監(jiān)控被毀,那邊的幾個維護安全的警察也被爆頭了?!被皋痹诂F(xiàn)場,她說著那邊的情況。
后曄蹙眉:“是誰會對荊溪上心,荊戈有必要這樣做嗎?他現(xiàn)在不是在開啟他的計劃嗎?”
四個執(zhí)行官此刻都明白荊戈的身份,這個是瞞不住的。
時延冷哼:“荊戈也不能小覷,他這么短時間內(nèi)崛起,我覺得我們還是要警醒?!?p> 這倆人首先懷疑的就是荊戈。
曲壬笠和桓薇對視了一眼。
“應(yīng)該不是他,他若是想,也會直接和我們說?!鼻审议_口。
后曄和時延都同時看向他。
四個人里,曲壬笠最年長,一般來說,也都是大家公認老謀深算的那個,此刻這么說,他們保持了短暫的沉默。
“你們可以打開思路,荊戈的身份雖然沒對外宣布,可是不能保證有其他渠道的人,可以猜測或者推斷出他的身份,從而,做出打劫荊溪,讓他聽令的意思?!鼻审易隽诉M一步的分析。
后曄看向他:“哦?您的意思是說,荊戈這個讀心師會被別人拉攏嗎?”
“是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成為一級讀心師了,真正的那種,讀心師可不是你們想的那么簡單,成為一級讀心師也要2A的體能,可不僅僅是只能看清人面前的心算點?!?p> “哦?我知道,真正的一級讀心師,除了可以隔物就能看清人的刻度條,還可以凈化人心了,只是數(shù)量有限,只能凈化一百人?!睍r延補充。
桓薇看了時延一眼:“時延功課倒是做的很足?!?p> 時延看了看眾人:“我家祖上也有讀心師,留了一些家傳的資料,我前段時間查了一些。”
曲壬笠點頭:“你的資料應(yīng)該是一手的,這些信息,在官網(wǎng)上是查不到了,幾百年了,這個星域的人,大多數(shù)人都不曉得讀心師的威力?!?p> “目前看來,若是他沒有一定的依附對象,我們這些人恰好是他依附的所在,所以,他應(yīng)該沒有能力讓荊溪這樣消失?!被皋狈治稣f。
四個人最后一致認為情況應(yīng)該如此。
“給他最大的支持,看他能夠查出什么?!比齻€男人一致看向桓薇。
她在首都,離巫師塔最近,只能她來做這事。
“可以,你們也要用上最好的資源去追蹤情況,或許有其他的內(nèi)幕。”桓薇切斷了連線著手安排。
其他執(zhí)行官也開始了安排,出入各大區(qū)域空中管制的痕跡都要去查,一個人平白無故地消失,幕后的黑手肯定是有預(yù)謀有策劃。
.....
荊戈的飛船直接停在了巫師塔最近的??奎c上。
他到達巫師塔也就幾分鐘的路。
這次是光明正大的來,卻不能光明正大地見到荊溪,他心里有些隱隱的不是滋味。
大街上人來人往,飛車正常行駛。
甚至巫師塔門口的兩個哨兵也如常。
荊戈是和胡征一起到的。
兩個人穿的都是軍裝,且有著軍銜標(biāo)志,哨兵即刻放行。
除了少了人,巫師塔內(nèi)一切如故。
荊戈再次見到了啞仆。
在看到荊戈的一瞬間,啞仆就撲了過來。
嗚嗚地比劃和說著什么,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倉惶,淚水順著渾濁的雙眼往下流,隨之,他就給荊戈下跪了。
胡征在旁邊看著默然不吭聲。
他也是知曉荊戈身份的人之一,說是讓他陪著荊戈,也算是曲壬笠對荊戈變相監(jiān)督的一層意思,培養(yǎng)拉攏感情的同時,當(dāng)然要知曉荊戈的真實身份。
荊戈沒說什么,只是拍了拍啞仆的肩膀。
“把他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鼻G戈回頭對胡征說。
胡征剛想點頭。
啞仆連連搖頭,他不愿意走,一定要待在這里。
荊戈沒再繼續(xù)堅持,而是和胡征再次去檢查了一遍監(jiān)控系統(tǒng),以及荊溪常在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床榻一切都沒什么變動,甚至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
正認真搜索檔口,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桓薇帶著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沒有多介紹。
警察看到荊戈的裝束也自覺地沒問。
桓薇走到荊戈身邊:“我已經(jīng)讓人去封鎖空中和陸地的各個出口了,你覺得還有什么需要做的?”
其他人有些詫異桓薇對荊戈的態(tài)度。
但是沒人敢問。
“謝謝執(zhí)行官,先回去吧?!鼻G戈找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他寄過來的手環(huán)和接收器,也就是說要么帶走了,要么沒收到。
“你給他寄的東西,我們都給他了,你或許可以試著聯(lián)絡(luò)?!被皋敝苯诱f了荊戈想問的。
荊戈本來以為這些東西或許被之前的警察沒收了等。
桓薇這么一說,他立即打開手環(huán),快速地按下一個按鈕。
空氣里響起嘟嘟的聲音,完全無法連通的狀態(tài)。
毫無疑問,連通這種說法,只能是僥幸。
“走吧?!鼻G戈帶頭往外走。
桓薇也一起走了出來。
她在得知荊戈到了后,即刻趕了過來。
荊戈和她一起回了執(zhí)政官首府,也就是他當(dāng)初的家。
家還是那個家,只是他的印象不深刻。
逃走那會,他只記得自己的房間。
桓薇帶著他去了辦公室。
其他人都被留在了首府大廳。
有些話只能他們倆私下談,對外,還是不太適合宣布荊戈的身份。
“你有懷疑的目標(biāo)嗎?”桓薇開門見山地問。
荊戈略微一頓:“沒有目標(biāo),我想了許多可能,但是都不能確定?!?p> “方便你說的可能性嗎?或許有助于我們查詢,雖然說我們現(xiàn)在都知曉你哥哥的所謂光明體,并不是能夠拯救星域黑暗的源頭,但是,我們希望你能夠安心做事。”
這話就非常坦白了,言下之意就是:你才是我們看重的人。
沒有人知道桓薇和荊戈說了啥。
....
胡征在給曲壬笠發(fā)著訊息。
“執(zhí)行官不擔(dān)心桓薇拉攏荊戈嗎?”他是用文字的形式發(fā)送給了曲壬笠。
曲壬笠回復(fù)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