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魏笑驚呆了!家中的內(nèi)室設計簡直宛若圖書館!
寬敞的大廳里,到處擺滿了密集的書,配套的家居看起來有些年代久遠,大部分都是木質(zhì)的,室內(nèi)點綴了些綠色盆栽,周遭的環(huán)境看起來很是文藝,也彰顯了男主人的品味。
走進這戶主人的廚房,做飯的地方太太太豪華了!
復古格調(diào)的烤爐面包機、咖啡機......很好的融合了現(xiàn)代與復古的格調(diào)。這樣的腔調(diào),是歐美電影里才有的畫面。
魏笑的嘴巴全程沒有合攏。大學老師的收入不容小覷呀!
“怎么?你還不相信?”,季丹竟然趁著魏笑四處閑逛的功夫洗了個熱水澡。
此刻,他嘴角勾起一道弧度,一邊擦拭頭發(fā),一邊神秘說道。
魏笑發(fā)現(xiàn),一身潔白的浴袍,絲毫藏不住他上半身的“驚艷”。
瞅著這家伙應該是練過的,這身材平時應該沒少去健身房擼鐵,想來慚愧,她一介高中生只有擼小貓小狗的份兒。
魏笑有些不安,那家伙竟然穿著浴袍大搖大擺的向自己走來!
平日里,魏笑一心只讀圣賢書,從未認真看過周遭的男生一眼。
從小到大,父親不允許她留長發(fā),父親覺得,女孩留長發(fā)一來麻煩,二來有作怪臭美的成分,不利于學習。這些年,她一直保留著假小子的發(fā)型,埋頭苦讀。
魏笑感到心跳加速,臉紅的發(fā)燙。
這家伙莫非是個斯文敗類,花心濫情的文青吧!他該不會對自己見色起意了吧?!
當魏笑準備伺機逃跑時,季丹卻繞過她的身旁,留下一陣好聞的沐浴露的清香。
他自顧自地走到書桌旁,打開抽屜翻找些什么,半響后,音色有些低沉地說道:“這回你總該相信我是教師了吧!喏,這是我的教師證、這是我的工牌、這是我們學校的飯卡,注意了,這可是教工食堂的飯卡,要不要我再把社保、公積金、工資條給你看看?”
魏笑松了一口氣眼神有些閃躲,臉頰上還有幾分羞澀的紅暈,甚至不好意思與他對視,季丹微微瞇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和你......?”,季丹坐直了身體,笑得有些迷離。
見魏笑低頭不語,他笑了笑,故意挑眉看著她說:“你這小丫頭,腦子里面想什么呢?我可不會對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女孩動心思,我要找的是靈魂伴侶,不是你這樣的小白菜!”
魏笑臉頰一陣火熱,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身材好了不起啊,在一個陌生的女生面前穿得這么招搖,我擔心你是BT這不很正常嗎?自戀狂!”
魏笑心里一陣發(fā)虛,畢竟她剛才對面前的這個男人的確有些犯花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第一次心跳加速,不知所措。難道,這就是少女懷春?
季丹眉峰一挑,打量著她,存心再奚落兩句,慵懶地說道:“我對一馬平川的事物一向不感興趣!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碰你的,我拿我的人格保證。”
“一馬平川?能不能換個詞,教師的詞匯量如此薄弱?”,魏笑本來紅撲撲的臉頰瞬間降溫,內(nèi)心掙扎了好久才艱難地深吸了一口氣。
她覺得,千萬不能和這個男人再有口舌之爭了,人家可是教師,口才自然不會差,自己說多了,反而自取其辱。
不過得到保證的魏笑覺得輕松了不少,僵硬緊張的身體慢慢松弛開。
偌大的房子里,落發(fā)可聞,只有鐘擺在滴答滴答作響。
“笑笑——”
“姐——”
這時,外面兩個不同音色的叫喚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魏笑內(nèi)心頓時驚濤駭浪,忐忑不安。
這兩個聲音已經(jīng)刻進了她的生命里,她再熟悉不過,尤其是那個女人此刻悲傷無助的嗓音,讓她的心有些撕裂的疼!
“怎么了?外面是你的家人嗎?到天臺上看看吧!”
季丹心里有些失落,這個誤打誤撞來到自己家中的女孩,像明媚的花骨朵。眼下,這顆花骨朵要回家了。
家,于他而言,遙遠又陌生。親生父親如同人間蒸發(fā),而母親......母親就快刑滿釋放了吧!
魏笑站在天臺遠遠地望去,黑暗里的兩個身影正是母親和弟弟的輪廓。
魏陽推著自行車,母親走一步喚一遍魏笑的小名。
黑燈瞎火的,除了幾盞朦朦朧朧、忽明忽暗的路燈,周遭的一切都寂靜了,母親的叫喚聲顯得很是刺耳,驚擾了這條巷子的住戶。
時不時的有幾個男人粗桑謾罵,還有嬰兒被吵醒的啼哭聲,以及女人煩躁的咒罵聲,犬吠聲......不絕入耳。
母親忙不迭的道歉,哭哭啼啼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孩子不見了,對不起,對不起,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短發(fā),比他矮兩個頭......”。
“沒有,沒有,人丟了不知道找警察嗎?擱這兒喊什么魂啊?快走,快走!再不走,告你們擾民!”,一大爺索性起身,督促著母子二人趕緊離開。
......
母親大概是找了她一天了,身體打了個踉蹌,魏笑的心跟著揪起,幸虧魏陽反應快,將搖搖欲墜的母親接在懷里。
母親在高大、壯實的魏陽的身旁,顯得好小、好瘦弱,像一只隨手就能捏死的小兔子。
魏笑鼻腔一陣發(fā)酸,眼睛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