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霞山山寨的大堂內(nèi),其他兩個山頭和四座湖泊的當(dāng)家和主事之人已經(jīng)紛紛到場,云霞山也開始熱鬧起來。
眾人齊聚,但眾人卻并非是一臉好意,而其中雁蕩山的少當(dāng)家張蕩親自前來,一見到靈朧月就直接說道:
“我所靈大當(dāng)家,你父親在的時候,咱們幾個山頭的關(guān)系可都是非常不錯的,如今你這成親也不通知我們,這實在是有些見外了……”
張蕩身材高大,天靈修為,而起父親乃是雁蕩山的大當(dāng)家張博,而張博的修為已經(jīng)是入道境界,是三山四湖之中修為最高之人。
其實在張博之前,靈朧月的父親才是三山四湖之中修為最高之人,也是三山四湖的領(lǐng)袖,不過之前卻因為意外身死。
而張博雖然修為高強,但卻還不足服眾,可他卻有著一統(tǒng)三山四湖的想法,且毫不掩飾這種想法。
見張蕩提起,一旁的四明山大當(dāng)家劉裕也隨著附和道:“是啊,大侄女。你這成親也打聲招呼,實在是讓我們意外,而且你說的這人我們從來也沒聽說過,我看你這分明是為了拒絕我們提親在糊弄我們!”
張蕩見劉裕說完,而后張蕩就接著道:“說的對,這就是在糊弄我們。”
靈朧月回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敢當(dāng)做兒戲,更別說還來糊弄諸位,這本身就是我父親的臨終之前的囑托,而且我們也卻是拜過天地,又何來糊弄諸位一說?”
四湖之中西湖的老大,隋四海一旁插言道:“靈大當(dāng)家,雖然您父親不在了,但您卻還是個當(dāng)家的,可您也應(yīng)該知道,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您要是嫁出去,那可就不能在當(dāng)云霞山的當(dāng)家了,畢竟三山四湖不能被外人統(tǒng)領(lǐng)!”
張蕩急忙符合道:“說的對,嫁也得嫁三山四湖內(nèi)部之人,怎么可能嫁給一個外人,再說我們?nèi)剿暮膊环η嗄昕〗?,你嫁給一個外人,卻還要當(dāng)云霞山的大當(dāng)家,那是成何體統(tǒng)!”
面對逼問,靈朧月卻不緊不慢的緩緩說道:“我夫君是入贅,我們的孩子也會跟我姓靈,所以這云霞山不過是添丁進(jìn)口,而不是我出嫁,各位要弄清楚了……”
靈朧月的回答已經(jīng)算的上是徹底堵死了這些人的話,但一旁的東湖之主元巴卻說道:
“既然是入贅,我們也是無話可說,但靈大當(dāng)家也得讓我們見見新姑爺吧,我元巴到也得看看,是什么樣的人,竟然能比我三山四湖的年輕一輩還要優(yōu)秀,娶了我三山四湖內(nèi)最美麗的女子,也好讓我們福氣啊。”
而張蕩又在一旁說道:“對啊,是什么貨色得來出來看看,比較比較,不能你靈朧月說什么,我們就信什么,要不然你招進(jìn)來個內(nèi)鬼,到時候禍害你們云霞山是小,要是威脅到我們幾家,那可就是大事了!”
張蕩話說的很不客氣,這讓靈朧月面露寒色,回道:“張蕩,我夫君啟是你相見就能見的?而我的夫君你竟然敢內(nèi)鬼,你把我云霞山當(dāng)什么了?把我靈朧月當(dāng)什么了!”
眼見靈朧月發(fā)怒,張蕩也隨之就不客氣道:“把你煙霞山當(dāng)什么了?我看是你把我們這幾家當(dāng)什么了!我還不知道你什么打算,你不過就是找個阿貓阿狗來假婚,而后來搪塞我們??蛇@分明是瞧不起我們其這幾家!”
轉(zhuǎn)過頭,張蕩對身后的其他幾家道:“大家說是不是!”
其他幾家自然隨聲附和,而后張蕩一直靈朧月道:“我告訴你靈朧月,今天你要么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家的新姑爺,而這人要是比我們強,我們也就不在乎。要不然你就別拿那假姑爺當(dāng)擋箭牌來搪塞我們,而我們幾家比武,誰贏了,誰就娶你……”
張蕩說的時候還一臉笑意,這讓靈朧月十分憤怒,而后張蕩更是來到靈朧月身前道:
“我這人大度,而就算是你結(jié)婚了,我也是不介意娶你這么個二手貨的,畢竟我父親跟你父親的交情也是非同一般的!”
話音落下,靈朧月滿臉寒霜的回道:“張蕩,你是欺人太甚!”
不過,一旁的南湖大當(dāng)家盧云彩卻站了出來,而她也是三山四湖之中另一個女性主事人,她緩步來到靈朧月身前道:
“靈大當(dāng)家也別生氣,張少當(dāng)家的話也沒有什么錯……”
說著,盧云彩上下打量了一番靈朧月道:“因為我看靈大當(dāng)家成親之后的身形步伐并未有任何變化,所以我斷定您現(xiàn)在還應(yīng)該是完璧之身……”
這話一出口,一旁的眾人隨之出現(xiàn)了十分嘈雜的議論之聲,甚至有人還說靈朧月找的是個廢人。
但這不過都是玩笑話,他們真正關(guān)心的,是靈朧月根本沒找這么個人,那女婿和婚事都是假的。
靈朧月也隨之臉色緋紅,畢竟在怎么說她也是個姑娘,被人揭穿心事,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而盧云彩道:“靈大當(dāng)家要是在想解釋什么,我們也不會輕易相信,除非您現(xiàn)在把新姑爺叫出來,堵住我們的嘴,不然這件事就不好解決了!或者,你還是直接答應(yīng)我們,比武招親,三山四湖的青年俊杰,選能者居之!”
盧云彩的話不可謂刁難靈朧月,畢竟婚姻大事自己都不能做主,這是在是太難為靈朧月了。
而這三山四湖也有點太不掩飾他們要吞并云霞山的意圖了。
一旁的張蕩隨之笑道:“叫啊,你到是叫啊,把你那新姑爺叫出來?。 ?p> 靈朧月滿臉通紅,但這卻不是因為羞澀,而是憤怒。
雙拳緊握,靈朧月已經(jīng)有些忍耐不住了,而她也明白,無論有沒有子虞這個假丈夫,他們都是要對云霞山動手的。
但就在靈朧月要動手的時候,忽然大堂之后又聲音傳來道:“怎么就這么想見我??!”
聲音傳來,靈朧月非常驚訝,但緊接著子虞就緩步的走了出來,而子虞身后,黃鶯則一臉無奈的跟著。
黃鶯是靈朧月拍著看護(hù)子虞的,但現(xiàn)在顯然黃鶯是沒有攔住子虞。
而隨著子虞的走出,眾人的目光也都望向子虞,而子虞一邊走一邊說著:
“呦!我還以為是些什么人?原來都是一些阿貓阿狗啊,竟然這么逼迫我家婆娘?還大言不慚的說是自己人?我看著三山四湖也真如同外界所云,都是一些山野土匪而已,根本上不了什么臺面……”
子虞的幾句話停在三山四湖人的耳中,自然有些刺耳,因為三山四湖的人最討厭外人說他們上不來臺面。
可子虞卻偏偏說這個,而一旁的張蕩則瞪著子虞道:“好張狂!你就是靈朧月的丈夫?”
子虞點頭道:“沒錯,如假包換!”
隨后張蕩道:“入贅?”
可子虞又點頭道:“當(dāng)然是入贅,不然怎么娶到這樣美艷的媳婦!”
這卻讓眾人嘩然,畢竟入贅這種行為在這個時代是很低賤的行為,很多男人即使活不下去也不會入贅。
而就算是選擇入贅,那之后雖然衣食不愁,但卻注定沒有了尊嚴(yán),這對很多男人來說是生不如死的。
可子虞卻不然,因為他是一個穿越者,他可沒有那些過于封建的思想,甚至在他看來吃軟飯可是一種很高級的手藝,一般人做不來。
且子虞認(rèn)為,夫妻之間是相互尊重,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子虞說的十分坦然,讓張蕩一時間無言以對,而一旁的盧云彩卻說道:
“我看公子身體康健,可為何不與靈大當(dāng)家盡快圓房?莫非是另有緣由?”
子虞為之一笑道:“女人家家竟然就關(guān)心這種事,說的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說是不好意思,子虞卻沒有半點羞澀,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盧云彩道:
“你這老女人,看一眼就知道人家是不是完璧,你莫非是做穩(wěn)婆的?這三姑六婆也能做大當(dāng)家,看來這三山四湖也不過如此。但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沒有圓房,不過是因為受了傷,現(xiàn)在傷剛好一點,這也是我家婆娘不讓我來見你們的原因!”
說著,子虞還把手伸向了盧云彩道:“不信自己驗!”
盧云彩和一旁的眾人都是一驚,因為子虞這很顯示氣度,一個人敢把脈門遞給另外的一個靈武者,顯然是相信她的樣子。
而盧云彩之前被子虞說為老女人,她也實在有些氣憤。
所以,如果盧云彩要想對子虞不利,完全可以把按住子虞的脈門來控制子虞。
但其實盧云彩并不知道,子虞根本就不擔(dān)心被盧云彩制住,因為這盧云彩不過是天靈境界。
而整個三山四湖,也不過才有張蕩的父親和北湖的主事兩人是入道的境界,剩下的都是天靈境界。
可子虞卻是天靈境界的巔峰,甚至已經(jīng)半只腳跨進(jìn)了入道境界。
把手放在子虞的脈門上,檢查了一番后,盧云彩在眾人的注視之中才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卻也證實了子虞所言。
不過,盧彩云的臉上卻帶著一絲驚訝的神色。
可張蕩顯然沒想就此罷休,怒道:“一個入贅的白臉罷了,也敢在這逞英雄,但我們之前也說了,靈大當(dāng)家不可嫩隨便找個人就嫁了,我得驗驗?zāi)愕某缮?!?p> 說完,張蕩就十分突然的揮拳向前。
張蕩出手很突然,雖然靈朧月有所準(zhǔn)備,但沒想到他竟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出手。
可張蕩一出手,一旁的盧云彩卻喊道:“別!”
盧云彩知道,子虞雖然身受重傷,可修為卻高處張蕩幾小境界,而張蕩不過才剛剛是靈體境界。
但張蕩不知道子虞的境界,在他看來子虞不過是靈朧月找出來充數(shù)的,而子虞那么囂張,也不過都是在裝樣子。
不過,當(dāng)張蕩的一拳裝在子虞輕輕抬起的手掌上之后,張蕩就知道自己錯了。
子虞所用的,正是《玄生訣》中的九品靈武技《啄擊》,而雖然子虞并未施展全力,可整個大堂卻為之顫動。
拳掌相對,張蕩瞬間就手臂彎曲,他的瘦骨竟然斷了。
身體飛出,被他的隨行之人接住,但那些人也被強大的力道給沖了出去。
眾人位置驚駭,而子虞則站在大堂之內(nèi)道:“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