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珀浮宮屹立于臨河的市中心,宏偉而壯觀,充滿了史詩感。
林驚羽泊好車,帶著瑯瑯走進了英珀浮宮,也就是寶石協(xié)會。
浮華之氣撲面而來,暗紅色的木質(zhì)地板,綠色曼陀羅花紋的羊毛地毯,蒼頂之上是一盞接一盞的巨型水晶吊燈,足以將所有的陰影都驅(qū)散,映照出墻壁上華麗而又深邃的浮雕。
這里是珍稀寶石的展覽中心,也是交易市場。
一枚罕有的珍稀寶石往往能炒出天價,不乏有貴族愿意為之一擲千金。
貴族們?yōu)槭裁丛敢鉃檎湎毷冻龈甙旱拇鷥r呢?
有人傳言某些珍稀寶石蘊藏著神秘能量,通過提取這些能量可以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如此說來珍稀寶石與天地靈藥倒有幾分相似,不過林驚羽對此并不在意,他選擇當寶石獵人也只是為了營生而已。
……
林驚羽帶著瑯瑯在寬敞的大廳內(nèi)逛了一會,最后上了二層,來到萬三千的店內(nèi)。
林驚羽與萬三千有著不錯的合作關(guān)系,他挖掘到的珍稀寶石主要是賣給對方。
萬三千腆著圓鼓鼓的大肚子,靠在椅子上抽著水煙,看到林驚羽進來立馬來了精神,等看到林驚羽身后的瑯瑯更是愣住了。
想他萬三千活了大半輩子,什么美女沒有見過,但美成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簡直是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存在。
“林老弟,歡迎你大駕光臨??!”萬三千激動得想要站起身來迎接林驚羽,但奈何身體太過臃腫,一時間竟無法起來。
“萬老板越來越貴氣了!”林驚羽客氣地說道。
萬三千招呼林驚羽和瑯瑯坐下,一臉狐疑地看著瑯瑯:“這位美女該怎么稱呼?”
瑯瑯露出甜甜一笑:“你好,我叫瑯瑯!是當?shù)匦∮忻麣獾目蓯酃?!?p> “哈哈哈...有趣!真有趣!”萬三千頓時被瑯瑯逗樂了。
林驚羽瞥了瑯瑯一眼,你是小惡魔才對吧!
簡單的閑聊之后,萬三千對林驚羽露出了希冀的神色:“林老弟,想你也好幾個月沒來這里了,不知道這次帶回來什么好貨呢?”
說到這個,林驚羽臉色一沉,大吐苦水:“萬老板,不瞞你說,我已經(jīng)好久沒出貨了?!?p> “再這么倒霉下去只有遠離這份行當了!這不,過來找萬老板你沾點運氣嗎?”
萬三千不以為然,笑呵呵地看著林驚羽:“林老弟,你說這話有妄自菲薄了!你身邊有如此佳人作為福星,鴻運當頭,前途一片光明才是!”
林驚羽又撇了瑯瑯一眼,這死丫頭哪是什么福星?準確來說是災(zāi)星!
看見林驚羽垂頭喪氣的頹靡模樣,萬三千又給林驚羽上了一堂思想課,灌輸挖掘?qū)毷馨l(fā)家致富的理念。
“別輕易放棄,努力到一定的程度,幸運自會不期而遇?!比f三千拍了拍林驚羽的肩膀,從抽屜里拿出了兩份拍賣會的邀請函遞給林驚羽。
“下午兩點,會舉辦一場寶石拍賣會,你若果有時間就帶瑯瑯美女去見識見識!”
“謝謝萬老板!”瑯瑯朝萬三千點頭輕笑。
林驚羽掃了一眼手中的邀請函,不解地看著萬三千:“這么隆重的拍賣會,你一個寶石商人都不去湊熱鬧?”
萬三千頓了頓:“咳咳...我的是VIP尊座!”
“......”林驚羽嘴角一陣抽搐,立馬將邀請函藏好,生怕這死胖子要回去。
拜別了萬三千,林驚羽帶著瑯瑯前往寶石獵人培訓機構(gòu),自己幾個月都沒出貨了,看來應(yīng)該惡補一下專業(yè)技能了。
瑯瑯偏著小腦袋,輕聲呢喃著:“那萬老板為人還挺不錯呢!”
聽到這話,林驚羽忍不住想笑,對著瑯瑯搖了搖頭:“你不要給他發(fā)好人卡,他就是賺差價的寶石中間商,心可黑了!”
想起萬三千每次狠壓自己的價格,林驚羽就一陣心酸。
瑯瑯不解地看著林驚羽:“既然他心黑,那你為何還要跟他有來往呢?”
林驚羽無奈地聳了聳肩:“因為其他寶石商人的心更黑,萬三千勉強算得上業(yè)界良心了。”
路過一家寶石店時,瑯瑯忽然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吸引了自己,不由停下了腳步。
林驚羽走著走著,正疑惑著一向習慣于念念叨叨的瑯瑯怎么沉默不語了,回頭一看卻是失去了對方的蹤影。
“這死丫頭,這樣都能跟丟嗎?”
林驚羽原路折回尋找,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正趴在一個櫥窗上,對著一枚湛藍色的寶石發(fā)呆。
“你在這干嘛?”林驚羽喚醒了瑯瑯。
瑯瑯指著櫥窗里面的那枚藍色寶石,很篤定地說:“我想要這個!”
林驚羽掃了一眼,便認出了那枚寶石的品類,叫河心石,曾經(jīng)自己僥幸也挖掘出一枚,以8萬的價格賣給了萬三千。
不過櫥窗里的這枚河心石,品質(zhì)比起林驚羽當初挖掘到的那枚要更優(yōu),至于純度有多高,需要經(jīng)過專業(yè)的測量儀器才能知道。
林驚羽疑惑問道:“你要這個干嘛?”
“它好漂亮啊,做成吊墜的話一定很好看!”瑯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枚寶石,她可不敢透露出自己想吃掉這枚河心石的真實想法。
“你就這點出息嗎?”林驚羽鄙夷地看著瑯瑯:“如果你昨天沒有花掉我的22萬,興許能買得起!”
“哎!可惜了...”瑯瑯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恰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林驚羽嗎?”
對方說到大名鼎鼎四字的時候,故意拉長了鼻音,諷刺意味十足。
林驚羽一回頭,笑容當場就凝固了,如果說他最討厭的人,絕非眼前這位莫屬。
“劉產(chǎn)!”林驚羽下意識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喊者無心,聽者有意!
瑯瑯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咯咯咯...流產(chǎn)?怎么會有人取這樣的名字?”
劉產(chǎn)的臉當場就綠了,對著林驚羽咆哮道:“就你也配喊我名字?”
不怕生壞命,就怕改錯名!
天知道,劉產(chǎn)有多痛恨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給他帶來了多少困擾,令他苦不堪言,但都是拜他工人階級的父母所賜。
所以說,取名這事還得慎重?。?p> “不喊你名字,難道叫喂嗎?那樣豈不是更加不尊重你?”林驚羽看著劉產(chǎn)笑道,能讓他吃癟,自己心中暗爽。
兩人彼此間就針鋒相對,爆發(fā)過的矛盾次數(shù),十個手指頭都數(shù)不完。
劉產(chǎn)冷冷道:“你算老幾?我并不需要你的尊重!”
“哎...某些人就是太愛把自己當回事了!”林驚羽也不是吃素的,面對劉產(chǎn)的惡劣態(tài)度,自己自然不需要給他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