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沒好氣的道:“別扯淡了!你唱戲呢你?!?p> 軍需官忙揮了揮手,意思趕快讓棺材板停止那伸展手臂飛行的尷尬動作,尷尬著眉頭道:“我知道了,這是他要的?”
棺材板還沒放下手臂,以十字架的姿勢點了點頭:“啊!對!”
“行了,不用找副官了,你們找人來搬物資吧,我這就幫你們準備?!?p> 幾個軍需官進入了帳篷中,開始按照清單翻找貨物。
事情出乎預(yù)料的順利。
在回去的路上,棺材板拍著胸脯吹噓說這全靠他的精湛演技。
諾曼則懷疑全身癱瘓到底何許人也,這么多物資只靠他的名字就能領(lǐng)來,看來也是個非富即貴的人物。
向自來熟坦露了一下自己心中想法后,他思考了一下說:“他不說自己的身份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追問也是一個很好的處事原則不是嗎?”
棺材板在后面感嘆道:“你去做個謀士是條不錯的出路哈。”
自來熟露出他少有的悲傷,嘴里說著:“一日逃兵,終身逃兵,我們是被打上烙印的人?!?p> 這是事實,也是冰冷世界的嚴酷法則。
“行了,叫那幫孫子來搬貨吧?!敝Z曼站在帳篷門后,吆喝著里面的人渣出來。
人渣們露出一副不可相信的面孔,軍需官從沒有這么痛快的發(fā)放物資過,大概今天的太陽不是東升西落了。
人渣們像是如獲至寶的貪婪鬼,要了這個還要那個,清單上有的沒的,都要扯著嗓子討要。直惹得軍需官擰著眉頭,但又不好發(fā)作。
干糧作為重中之重,人渣們用麻袋來裝,而后改裝成簡易的背包,分給眾人攜帶。行軍帳篷作為野外生存的根本,一定是必不可少。小陶罐裝煤油是生起營火的關(guān)鍵,做飯,燒水,火焰還能趨避野獸,并且制作火把來照明。
死瞎子足足領(lǐng)了二百支箭,背了三個箭袋的他再加上帳篷等物資,像變成了一個游蕩在夏日驕陽下的狗熊。
肥豬熱衷于背干糧背包,那是他的終身所愛,吃了睡睡了吃不是他的玩笑,而是他的人生宗旨。
呆子也收拾著火油,火石等一些零碎物品,裝滿破麻袋背包。
死瞎子說大家像一個個逃荒的難民,扛著大包小包準備尋找下一個可過活的土地。
棺材板反駁,指著他裝著肉干的背包道:“見過這么富的難民嗎?”
諾曼也收拾好了東西,提早打包,省的明早的時間緊迫,或者是疏漏些什么。
磨了磨自己的直刀,這把明顯比上一把要耐用許多,矮人的鍛造工藝還是領(lǐng)先于各個種族之前的。
禪在鳴叫,草原湖周圍有著一些稀疏的矮小樹叢,禪就趴在上面,吵鬧非凡。
肥豬指著矮小樹叢道:“十七年禪呢,我小時候常捉來吃?!?p> 死瞎子低聲說:“你他媽除了人,什么不吃?”
諾曼感嘆道:“在土地中蟄伏了十七年,剛一露頭,在這廣闊的世界放生歌唱,就被你撿起來一口吃了,真他媽夠諷刺?!?p> “屁,它們就是想交配繁衍而已呢?!狈守i抹了抹額頭上的細密汗珠道,“它們不過是一群淫棍罷了,不過這種東西應(yīng)該是世界上壽命最長的昆蟲了吧?”
諾曼想起以前有人對自己說過精靈森林的怪物,對大家道:“那不一定,聽說精靈那邊的叢林里,有些個體很大的昆蟲,有的甚至?xí)Х?,那種生物的壽命估計會遠遠超過十七年禪?!?p> 棺材板用手推了自己一把道:“還是臭嘴懂得多?!?p> 諾曼撓了撓腦袋,對于這種很直白的夸獎,還是不好意思的說:“糊里糊涂,勉強過活。”
死瞎子忽然問諾曼道:“你見過精靈嗎?”
諾曼搖了搖頭,但是過了一會又點了點頭說:“在首都見過幾次,聽說森林里還有妖精,是有翅膀的,像蜻蜓的翅膀。那種精靈則少有在世人面前露面?!?p> “我們這次會不會遇到呢?嘿嘿嘿…”肥豬翻著白眼,暢想著。
棺材板開口糾正道:“我們這次是去找矮人大嬸?!?p> “我就想想…”肥豬還沒能從幻想中脫離,眾人也懶得理他。
自來熟拍著肥豬的肩膀打趣道:“到時候給你找個好歸宿哦,找個精壯的矮人大嬸,把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p> 呆子忽然問了一個大家一直沒重視的問題,他說道:“矮人國離我們多遠?”
“呀…”棺材板一拍腦門,好像是如夢方醒,但隨即一句話讓人渣們失望至極:“我不知道??!”
死瞎子從自己的胸口取出一張厚重的牛皮地圖,指著上面的地處于巴倫西亞西面的土地道:“在這邊,我們要橫穿巴倫西亞。”
諾曼接過牛皮地圖道:“那還不算遠,巴倫西亞并非擁有戰(zhàn)略縱深的國家,橫穿起來也并非難事,只是這一去有接近千里吧,我們按行軍速度一天五十公里速度算,最少也要二十天起步,而且路上還必須順利,這差事全身癱瘓為什么不找龍騎士呢?他們的機動性估計有個幾天就到了。”
肥豬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標注地點,而且標注的文字并非人類的語言,直皺眉道:“你怎么還有這玩意?偷得?”
死瞎子卷起地圖狠狠的砸了肥豬的腦袋一下說:“戰(zhàn)利品懂嗎?半獸人尸體上扒的。”
“發(fā)死人財?!惫撞陌辶x憤填膺,然后又滿臉堆著惡心的笑,“下回有這事叫上我??!咱倆關(guān)系最好了!”
人渣們又嬉鬧了一番,將物資放在帳篷里,最后覺得半夜那些手腳不干凈的士兵很可能溜進來,最后直接放在了床上決定摟著睡。
人渣們現(xiàn)在富得流油,并且發(fā)誓用生命守護他們來之不易,事實是得來沒費什么功夫的戰(zhàn)利品。
午夜,棺材板和肥豬開啟了呼嚕二重奏,吵得自己直捂耳朵,蚊蟲叮咬本就夠煩,還要忍著這兩個呼嚕王。
死瞎子在床上發(fā)呆的坐著,他離肥豬更近,現(xiàn)在腦袋正被震得生疼,耳朵嗡嗡的響,大概已經(jīng)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