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店里,看清室內(nèi)裝潢陳設(shè),舒曼不由微微瞪大了眼,她以為這里會跟老家一樣是武館,可這分明是酒吧???
舒曼想著,不由側(cè)頭看向盛之昆,他怎么想起來經(jīng)營酒吧了?不,應(yīng)該說小叔怎么舍得讓盛之昆這樣的左膀右臂來開酒吧?
盛之昆在舒曼朝自己看過來時便也側(cè)了頭看她,定定看了一眼,才淡淡說了一句,“我的店在后面。”
舒曼點了點頭,心里卻更覺得異樣,小叔怎么想起在蘭湖發(fā)展了?這酒吧面積已不小了,后面再開武館,肯定也少不了拳擊館……
說實話,小叔的產(chǎn)業(yè)都是灰色收入,在老家還免不了陰溝里翻船,到了蘭湖……
舒曼覺得自己要回去跟舒爸舒媽提上一句,不然,小叔這里出了事情,一損俱損。
但,小叔不可能做沒把握的事啊。
這酒吧分明也是小叔開的,不然一路走過來遇到的工作人員不會見了盛之昆都叫昆哥,舒曼暗暗想著,待見了盛之昆所說的店,她心中更是覺得驚訝,這店比之老家的不遑多讓,小叔怎么會在蘭湖投資這么多?
“什么時候開業(yè)?”
舒曼打量了下店里,笑著問道。
“你什么時候來都成,這里24小時都有人?!?p> 盛之昆從接待小妹手中取了水杯遞給舒曼,淡淡道。
舒曼笑了笑,“我還是辦張卡吧,刷臉可沒刷卡管用,小叔什么時候來蘭湖?”
盛之昆挑了下眉,“三哥帶著嫂子出國旅游了還沒回來,開業(yè)要等三哥回來了,舒佑倒是下周就會過來?!?p> “要不要我陪你練練手?”
簡單回答了舒曼的問題,盛之昆便接著邀請道。
“更衣室有準(zhǔn)備衣服嗎?”
舒曼也有些意動,她已經(jīng)好些天沒活動過了,剛好現(xiàn)在腿腳也好了。
“有,等著。”
盛之昆點了下頭,站起了身。
等到盛之昆走遠(yuǎn),舒曼側(cè)頭看向卿云,“久久,你想不想學(xué)武?”
“我?”
卿云沒想到舒曼會這樣問自己,再一細(xì)想,他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舒曼她是不是為了他才來這里的?
學(xué)武的話,是不是就能像那位鄒公子一般輕松就背起舒曼了?是不是也會像這位盛公子一般輕而易舉就能制住對舒曼無禮糾纏的人?
學(xué)了武,至少他不會再遇到那樣的事卻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只能任人欺辱……
卿云垂眸看了眼自己跟舒曼緊握的手,然后抬眼看向舒曼用力點了點頭,“我學(xué)!”
他要學(xué)武,他要像舒曼一樣,他要變得強大起來,他也想要保護舒曼,在這個男子為尊的世界,他想要擁有能守護舒曼的力量!
不管怎樣辛苦,他都要學(xué)!
卿云想著,又堅定地重復(fù)了一遍,“我要學(xué)!”
舒曼也用力點了下頭,她晃了晃兩人的手,“我相信久久肯定能學(xué)好的,盛之昆很厲害的,我想請他教你……”
讓盛公子作他的老師么?
卿云怔了下,不由抿了下唇,盛公子他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只是……
沒什么的,便是盛公子歡喜舒曼,他也不比他差。
“我會好好跟盛公子學(xué)的?!?p> 卿云認(rèn)真地看著舒曼的眼睛,認(rèn)真地保證道。
聽到卿云這般保證,再聽到他喚盛之昆盛公子,舒曼不由笑了下,“乖,你跟著他們喊他昆哥就好?!?p> 話才剛說完,盛之昆就走了過來,恰好聽到最后一句,便接了話,“喊盛哥吧,這小孩看起來沒多大啊?!?p> 舒曼不由郁悶地看了一眼盛之昆,她現(xiàn)在真不想聽人說卿云小,可見到卿云的沒有一個不這樣說的。
說到底還是她比他大的太多了。
舒曼心中嘆了口氣,沒有接盛之昆的話,只笑著看向盛之昆手中的袋子,“在哪更衣?”
“我讓人帶你過去。”
盛之昆招手讓接待小妹過來,看了眼跟舒曼仍舊握著手的卿云,“這小孩就留這等著吧,我看著,不會有人過來打擾的?!?p> 舒曼還沒開口,卿云就點了下頭,對著舒曼輕聲說了句,“我在這里等你?!?p> 舒曼本沒打算跟卿云分開的,可見卿云也這么說,又想到自己是去更衣,帶上卿云也著實尷尬,便也點了下頭。
只是她仍是不大放心,還是叮囑了盛之昆一句,“他怕生,你幫我照顧好人,我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后舒曼才勉強拔動腳跟著接待小妹去了更衣室。
“你多大了?”
舒曼一走,盛之昆冷眼打量了一下端坐在沙發(fā)上的卿云,淡淡問道。
“16?!?p> 卿云默默組織了下語言,才緩緩開口回答道。
“我,盛之昆,跟舒曼認(rèn)識有十幾年了,以前做過兩年同學(xué)……”,盛之昆晃了下脖子,“你是舒曼的親戚?叫什么名字?”
“卿云?!?p> 卿云不知道為何這位盛公子要跟他說話,也不明白這位盛公子為何要這般一直打量他,雖然這位盛公子說話冷冰冰的,表情也是冷冰冰的,但他從這位盛公子的眼中看不到一丁點惡意,所以即使這位盛公子眼神再是鋒利,氣勢再是驚人,他還是沒有挪開眼睛。
盛之昆見卿云依舊平靜地看著自己,語氣也沒有半點畏懼,不由玩味地挑了下眉,有意思,這孩子看著娘們似的,膽子倒不小。
不過,舒曼身邊什么時候多了個這孩子?
應(yīng)該不是親戚,是親戚的話,他這邊不可能沒有資料,可不是親戚,那是朋友家的小孩?
什么朋友家的小孩能讓舒曼這么親近地帶著,不是挽著胳膊就是拉著手,便是同性也不會這么親密吧?
更何況,這小孩雖然白了些,嫩了些,喉結(jié)還是有的,骨架雖然纖細(xì),但還是個男孩,這一點他是怎么也不會看錯的。
盛之昆想到自己讓人調(diào)查的資料,心中更是覺得想不明白。
不是親戚,也不是朋友,這小孩到底什么來頭?能讓高嶺之花舒曼這么親近還這么在乎,便是舒曼親弟弟舒一佲舒曼都沒有這么上心過。
不止如此,舒曼對待這位小孩的態(tài)度簡直就像恨不得把人捧到手心一般小心呵護著……真是讓人很難不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