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扇一巴掌
離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白星顧不上其他瑣事,去看車辰的時間也少了,下課的時候就忙著翻出資料背誦復(fù)習(xí)。
雍怡然似乎沒什么變化,閑來無事的時候依舊找她聊聊天,溝通一下最近復(fù)習(xí)的進程,因為是團隊參賽,所以參賽的隊員必須得有相當?shù)哪醪庞锌赡茉谫悎錾险瓶鼐置妗?p> 徐一涵下課后出去透氣了,她總覺得教室里憋悶的慌,要是不在課間去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總有一天會被教室里的腐敗氣息悶死。
雍怡然坐在了白星旁邊的空位置上,靠近了她:“你,認識田森臨嗎?”
白星一聽到這個名字,臉刷一下變了顏色,說不上緊張還是害怕,黑色的眸子暗了下去,握筆的手死死攥住筆。
“怎么了?”她忌諱別人提這個名字,尤其是不熟悉的人提。她和雍怡然還沒有很熟悉,當然,今天過后,她們更不會熟了。白星在心里排斥和田森臨有關(guān)的一切人和事。
雍怡然睜大了眼睛,頗有玩味地盯著白星的眼睛,這樣使白星感到渾身都不自在。
“你還有別的事嗎?”白星的語氣變了。
雍怡然點了點頭“好吧,沒事了?!彼憩F(xiàn)的很大度,離開了徐一涵的座位,昂頭走出了教室。
白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她是什么用意:“她怎么知道的田森臨?她怎么就認定我認識田森臨?”一連串的問題涌上了白星的大腦,她不知道先去思考哪一個。她也不想思考。
原本對雍怡然的好感隨著她那一句話和她那一個眼神,徹底煙消云散。她天真善良,但不代表分不出喜不喜歡,好與壞。感覺這東西,就是這么神奇,它能悄悄的來也會默默的走。
大課間,白星不用著急上課,她走出了教室,在大廳的活動區(qū)找到了望著窗外樓下的徐一涵。
“一涵”白星走近,拍了拍她的后背“看什么呢?”
一涵搖了搖頭,沒有轉(zhuǎn)身。
白星順著一涵目光的方向看向樓下。眼前的這一幕,讓她無比震驚。
田森臨站在自行車的車棚里,手搭在對面女生的肩上,女生與他近在咫尺,有一種曖昧的感覺。
白星瞪大了眼睛,女生轉(zhuǎn)身的時候,她看清了她模糊的面孔。
田森臨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好搭檔,雍怡然。
她怎么也不會料到,這兩個人竟會走在一起。高中生禁止戀愛,但他們做了。一個好學(xué)生和一個差學(xué)生有某種意義上的鴻溝,但他們做了。他們做了大多數(shù)人不敢做的事,但不會有人為他們喝彩。
白星的內(nèi)心像打翻了五味雜瓶,說不上什么感覺,總之怪怪的。像一掰橘子掉到了辣椒面里,甜也不是,還嗆的慌。
“怪不得她會來問我?!卑仔亲匝宰哉Z。
“誰?”
白星把剛才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和一涵說了一遍。
“我上回說讓你離雍怡然遠點平,現(xiàn)在信了吧?”一涵扭過頭,希望從白星的神情里得到肯定的答復(fù)。
“嗯”……“我知道”
白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對人的偏見,但直覺告訴她,她適合有這份偏見,也許并不是一件壞事。
樓下,田森臨毫不在乎稀稀零零來往的同學(xué)。旁人瞟過來的眼神被他惡狠狠的瞪了回去。但雍怡然似乎并不這樣想,她不去正視來人的目光,始終背對,有意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她。
“你怕什么?”田森臨好像察覺到她躲閃的行為。
“我爸在學(xué)校里”雍怡然直勾勾的看著他。
即使她心虛,說話的底氣也十足。
“哼,就這么怕你爸,難道不怕我?”
“難道我會怕你?”雍怡然唇角劃過一道邪魅的笑。
田森臨突然一把捏起雍怡然的臉,小臉在田森臨的手里團成了一團,疼得雍怡然瞪大了眼睛。她罵了句臟話,使了大勁打掉了田森臨的手。
“你敢捏我?”
“為什么不敢?”田森臨笑著,他很享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你不配”雍怡然扇了他一個耳光,甩過長發(fā),扭頭就走了。
田森臨愣了愣,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半邊臉有些驚訝,這女孩性子真烈,說扇就扇,可不像有些人軟軟膩膩的,看起來就好欺負。
他還是頭一次和這樣的女孩交往,也是頭一次被女孩這樣打臉,奇怪,他竟然不生氣。
“有點意思?!碧锷R朝水泥地上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語。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手里摩挲著自行車的車把。
上課鈴響了,白星調(diào)整了狀態(tài),迅速投入到課堂中。她認真的跟緊老師的思路,生怕落下任何一個知識點。腦袋抑揚頓挫,一會低頭一會抬頭,手里嘩嘩記錄著黑板上的板書。
淺藍色的晨光A4車線筆記本上已經(jīng)有滿滿一頁了。
老師的內(nèi)容講的很多,講的也很快。后半堂課,老師進行了隨堂測試。
大家拿出自己的測驗習(xí)題,準備寫答案。
隨堂測驗雖然不那么重要,但老師會偶爾抽查,根據(jù)你的平時成績記錄你這一學(xué)期的成績總評,而總評的排名又會影響到你是否能拿到學(xué)生獎項。所以每個人都很把握每次隨堂測驗的機會。
老師抽開了椅子,準備坐下,突然雍怡然走到老師跟前,焦急的對老師說:“方老師我的測驗本不見了?!?p> 方老師扶了扶眼眶說:“不是課前發(fā)下去了嗎?你再回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