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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人生終寂寥

第十四章 男生女身

奈何人生終寂寥 Vicky秦 2125 2019-10-15 23:57:47

  蘇啟說的這個“陛下”,自然是杰越的皇帝。

  沒想到曾經(jīng)拼死守衛(wèi)的楓陽國境,如今已是他矛頭指向的地方。

  “做我這個王爺?shù)呐觯槐饶銖那叭€醫(yī)女或是娶個官員的女兒強得多?”方承良循循善誘,“到時候你我翁婿二人怎么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p>  “我從一開始想要的就是楓陽國?!碧K啟斜眼蔑視著方承良,“它當(dāng)初也有我的祖宗參與,憑什么這皇位司徒家坐得,我坐不得?”

  方承良先是皺眉一愣,隨后大笑起來:“你當(dāng)你現(xiàn)如今憑著什么與我這般說話?你人都落到了我杰越的手上,怎么還敢如此狂妄?”

  “就憑我手中的軍符,就憑文王也要仰仗我在軍中的勢力!”蘇啟仿佛看到自己登上皇位的樣子,“昭王死了,他手下的人也都被我的人清干凈了,軍中都是我的心腹,文王如今被追殺,也是靠我的人在庇護。你問我憑什么跟你這般說話?”

  方承良父子對視一眼,他們沒想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沖著蘇啟從前的行事,想要讓人死心塌地的追隨也不是不可能。

  “這可是在我杰越大營!”方承良沒想到他一時疏忽,竟然將這毒蛇放在身邊。

  “我昨晚沒把你的兒子宰掉,也是可憐你日后無人送終?!碧K啟輕輕咳了兩聲,說話有些虛弱,可還是一副陰狠的模樣,“實話告訴你,你的兵這幾日已經(jīng)被我替換近六成,這營帳周圍的山林子里還駐扎了我兩萬精兵,你覺得你困住我了?天真?!?p>  他畢竟是個將軍。

  許多人都以為他是接替了定國公的位子,掌握的都是定國公的舊部人脈,卻沒人想過定國公在昭王參軍后不得不低頭,其實以前的勢力也都被瓦解了。

  蘇啟是白手起家,自己闖出來的!

  方承良只想著蘇啟病弱,在京中做事十分愚蠢,卻沒想過,健康的魚兒在陸地上也只能垂死掙扎,病弱的魚兒在水里卻還能游的暢快。

  蘇啟本就不屬于朝堂,他天生屬于疆場!

  方如越見父親有搖搖欲墜之勢,忙扶住了方承良。他眼中盡是擔(dān)憂,卻在把眼神放到蘇啟身上時,多了一抹不可掩飾的傾慕。

  蘇啟敏銳的察覺到了,隨即一陣反胃。

  “來人!把他們都關(guān)押起來!”

  聽到蘇啟的傳喚,外頭就有人進來,強行壓著不知所措的父子二人離開。

  蘇啟這半晌累的夠嗆,一時間有些喘不過來氣,他大口的呼吸,好久才稍微覺得感受了些。

  他走到屏風(fēng)后面的書案前,自嘲的勾起唇角:“我還以為你在我心中不過如此,卻沒想到我愛你愛的不能自制?!?p>  桌上堆的滿滿的,一筆一畫,全是江依的模樣。

  離開了皇城,他突然有種夢醒了的感覺。

  早先他以為自己對沫兒的心是真摯的,如今想來便和孟氏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只是自己處在迷魂陣?yán)铮粩_亂了心神分不清真情實感或虛情假意。

  “依兒,你有沒有愛過我呢?”蘇啟掰著手指回想自己與江依的點滴,卻發(fā)現(xiàn)少的可憐。多數(shù)都是因為自己的愚鈍。

  他不是商紂王,沒有為美人傾江山的心思。

  一張一張的畫像被層層疊好,露出最下面的邊域地圖來。

  這是蘇啟靠印象畫出來的楓陽布兵圖。

  “好風(fēng)憑借力,送我上青天?!碧K啟由衷的笑了。

  做了這天下共主,還愁治不好自己的病么?在他的土地上,就算把所有地方都挖一遍,總能有法子解開他的毒素。

  他正美滋滋的想著,卻聽外頭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大……大人?!?p>  營帳先后涌進來好幾個人,沒一個敢開口的。

  蘇啟有些不耐煩,語氣不佳的問道:“怎么了,趕緊說,沒見我正忙著?”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后便有一人吞吞吐吐道:“您...您親自去看看吧...”

  “我不是說了我正忙著?聽不懂人話嗎?!”蘇啟見這幾人仿佛是沒事找事,便真的動了怒氣。

  “實在是兄弟們不知如何是好??!”一個小兵哭道,“從沒見過這般模樣的人?!?p>  “發(fā)生什么了?”蘇啟隱隱猜到估計是方丞相那一大家子里有什么事情讓他們?yōu)殡y了,可是什么事情能讓他們?yōu)殡y成這樣?

  “您親自去看看吧,我們說出來只怕您也不信的?!?p>  見這幾個人如此堅持,蘇啟心里也疑惑更甚,只好放下了手中的筆墨,先一步走在了前頭。

  離關(guān)押囚犯的營帳越來越近,卻聽見了男子的哭聲,甚是熟悉。

  “這方如越在搞什么名堂?”蘇啟不耐煩地一掀簾子走進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全是籠子,連同方丞相手下的親兵像關(guān)畜生一般關(guān)著方丞相一大家子。

  “掌燈?!碧K啟一回頭,便有人拿了油燈來。

  借著油燈,蘇啟見方如越赤裸著上半身背對著他。

  這感覺怎么說呢?就像是一個女人梳著男人的發(fā)髻,潔白的皮膚,瘦削的肩膀,這分明是個女人的背影。

  可他哭起來確實是粗獷的男聲。

  “你別哭了,惹得我心煩。”蘇啟從沒見過這么麻煩的男人,不由得有些鄙視方如越。

  可誰知方如越一氣之下轉(zhuǎn)過身來,這下蘇啟算是看清楚了,方如越雙手環(huán)胸遮擋著,竟然是...

  蘇啟瞪大了雙眼,好半天才驚訝的出聲:“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方如越似乎料到蘇啟會是這么個反應(yīng),也不說話,緩緩地蹲下身去,抱緊自己的女兒身。

  可蘇啟這一路上也有跟方如越接觸過,他們甚至出恭的時候也彼此不小心見到過,他確定方如越是個男人,可為何上半身卻是個女人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場的眾人都匪夷所思。

  方才跑去找蘇啟的小兵們都面紅耳赤的低著頭,里面還有未曾娶妻的半大小伙子呢。

  “是我阿娘為父親研制毒藥,時常試藥的緣故?!狈饺缭娇薜穆曇舳忌硢×?,被一眾士兵強行扒掉了衣服,連臉面也都沒有了,卻還是想獲得蘇啟的同情,說話間就越發(fā)可憐兮兮的,“我生下來的時候與男子并無不同,可七歲上下我總覺得自己該是個女孩兒?!?p>  男子沙啞的哭聲又隱隱的傳出來:“父親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可是我已經(jīng)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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