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難道別人把頭砍下來了,還需要投毒?”陳元在一旁不解的看著邱酷。
“不排除是欺騙警方的謀殺方式。”邱酷則冷靜的給陳元解釋:“且投毒可以讓死尸的器官腐化的更快,又或者是破壞死尸的大腦,讓警方誤以為這個人至少死前確實是一位病人,所以才住院的。
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這個精神病院的背景,也是一個很危險的殺人動機么?
既然是醫(yī)生和他的老婆一起殺的他,那么很可能無頭男生前是被強制關(guān)進醫(yī)院的,他根本就沒??!
醫(yī)生想要脫臟,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得制造他確實是有病才住醫(yī)院的根源吧?
所以投毒應(yīng)該是必經(jīng)之舉,不管順序如何,殺人者都會去做!”
“那么D就是正確答案?”陳元瞇了瞇眼,付思宇一臉懵逼。
三人之中只有煞白甜搖搖頭。
“選擇D也是死!”
邱酷看看搖頭的煞白甜:“我覺得通關(guān)的要點不在選擇答案上?!?p> “看了一下無頭男的形象,他最后出場的時候帶著一個封嘴的鐵罩,那么他應(yīng)該也沒跟你說,讓你選擇答案,就讓你通關(guān)吧?”
瞬間,陳元沉默。
然后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p> …………..
這時,排隊的序號到了,信息開始提示邱酷,可以領(lǐng)取鑰匙,進入關(guān)卡。
APP顯示,無頭男依舊無人通關(guān)。
“走吧,最后一次機會了,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進去在說?!?p> 拿到鑰匙后,邱酷又對幾人說道。
幾人點了點頭,便跟了上去。
開門的時候,煞白甜貓吟似的聲音湊到邱酷耳邊………“撓”的他癢癢的。
“你待會兒?!鄙钒滋鹱⒁庵竺鎺讉€人,挽著邱酷的胳膊,惕勵道:“可千萬不能把你心底想的東西給他們說啊………”
“嗯?什么意思?”邱酷一臉微笑看著煞白甜。
再看看另一旁。
付思宇和陳元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倆的談話。
可煞白甜低頭,卻沒有再說話了………..
“難道你知道我進入關(guān)卡后會想什么?”邱酷再一笑,有些懷疑的看了煞白甜一眼。
然后咔嚓一聲,打開了鐵門,朝著關(guān)卡走了上去。
上去后。
走廊的兩邊像被炭燒似的漆黑。
七點.
天色慢慢變得昏沉,精神病院的二樓,有一間開著的客廳……….
里面?zhèn)鱽硪唤z絲波動鋼琴的聲音,“噔~”
四人站在房間外,不敢亂動,聽陳元指揮。
陳元也嫻熟的看了通往三樓被鎖住的門,搖曳了一下,便道:“想要上去三樓,就要去完成第一個關(guān)卡了?!?p> “第一關(guān)?!彼凵耥跻暡贿h處的那個客廳房間,指著道:“就是那里”
“我們四人需要在那里分配工作,演繹無頭男的回憶,表達期間任何人絕對不能有任何的走神,但凡走神一秒,我們就無法得到去第三樓的鑰匙………”
說完,陳元低頭,“走吧。”,然后四人便徑直走了過去。
走到那個客廳。
里面?zhèn)鱽硪还蓾庵氐难任秲?,門口旁邊墻面有一個模糊的人體血印,一把水果刀插在血印的左邊胸口上。
“這就是當時刺殺心臟行為的一個細節(jié),因為左邊胸口,代表了心臟……..”陳元指著給邱酷解釋。
然后再走進去。
昏沉的房間變得清楚了一些。
里面擺放了一架陳舊的鋼琴,和一些被破壞的幾乎認不出的家具………………
“鋼琴上有琴譜,付老板學(xué)過鋼琴,上幾次都是他負責(zé)彈背景音樂,這次依舊他負責(zé)!”
“我們要演繹的,是要給無頭男看?!?p> 陳元不知從哪里拿來了一個劇本:“現(xiàn)在還需要兩名演員,和一個觀眾。”
“你能做嗎?我看你似乎蠻鎮(zhèn)靜的?!?p> “做什么?”邱酷面對陳元的請求,只是輕聲回應(yīng)了下,便獨自一人在房間里走動了起來。
似曾相識………..他只能說是似曾相識………….
許久未修的窗簾倒塌了一半,這個都有。
客廳的詭異氣氛其實烘托的很到位,客廳局部也都有大量打斗的痕跡,其中在客廳的深處,還有一個避陽的黑暗角落………..
但這都避免不了,這個客廳浮現(xiàn)在邱酷眼前一個大概的模樣。
以前的家。
沒錯,和父母還沒有失蹤前的客廳幾乎是一個模樣。
繡拙的窗戶,老空調(diào),就連電視機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被因為打砸而受到了70%左右的變化,如果換做一般人,將兩個場景擺放在他眼前,他一定認不出來的。
而邱酷卻可以。
因為他在這個環(huán)境里生活了十幾年………這里的細節(jié),這里的味道,乃至這里的呼吸是什么味道的,他都記得。
要不是父母失蹤后,邱小桃強烈要求給家具都換掉,或許現(xiàn)在家里的客廳,也還會保持原來的模樣。
想了想……………..
也許布置這個場景的人,也就是本意。
是想讓邱酷知道些什么。
或者是只想讓邱酷知道些什么?
只想?
不得其然。
想到這里,邱酷再抬頭看看煞白甜…….也開始明白了她剛才的意思。
“原來她早就知道這里會出現(xiàn)什么,所以才知道我會想什么………”
現(xiàn)在兩人對望的時候,就有著復(fù)雜的眼神交流。
煞白甜還給做了個噓的手勢,提醒邱酷,不要讓別人看出來。
邱酷只好點了點頭,把手輕輕從那杯砸碎的舊沙發(fā)上放開,然后看著一旁的陳元。
陳元則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我想讓你做觀眾?!?p> “做觀眾需要什么?”邱酷問。
陳元簡單回答:“需要不分神,目光必須只能聚焦在我們演員的身上。”
“不論周圍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能分神!”
“我之前因為差點失誤了兩次,所以這次機會交給你,我覺得你看起來似乎比我要更冷靜。”陳元奇怪的看著邱酷。
“嗯……”邱酷也點了點頭。
因為確實如陳元所說。
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注意哪些故弄玄虛的氛圍上了。
這些比起對家里的那些回憶,根本不值得一提。
“開始吧。”于是接著,邱酷找了個椅子坐上,期待他們又會演繹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