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墨默都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東張西望,任由君慕寒拉著她走。
“怎么了?”
“沒什么?!崩^續(xù)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么。
君慕寒明顯不相信她,正想繼續(xù)追問,突然神情一變,把墨默護(hù)在身后。
沒多久,瞬間從天而降幾名黑衣人,全都手拿武器對著他們。
看到黑衣人的瞬間,墨默整個人來了精神,眼睛一亮:“我就說嘛,出門在外怎么會沒有刺客呢?!?p> ……所以她剛剛是在找刺客?
看著她一副摩肩擦踵的樣子:“你想做什么?”
“找上門來的架哪有不打的道理?!?p> “……”她怎么這么能耐呢,赤手空拳毫無內(nèi)力就想開架,一臉威脅地對她說:“老實(shí)待著!”
墨默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為什么?”
還好意思問為什么,刀劍無眼,萬一她受傷了怎么辦。
君慕寒一臉沒得商量,示意她往后退幾步。
墨默一臉憋屈地往后退了幾步,她覺得她有必要跟他好好談?wù)?,讓他知道自己的真正?shí)力。
就在墨默發(fā)呆的期間,君慕寒那邊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全都一招致命卻一點(diǎn)也不血腥。
到底是這些人太弱了,還是他太強(qiáng)了?
墨默本來就很憋屈,所以她覺得肯定是這些人太弱了!
上前想搜身,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剛蹲下,后面?zhèn)鱽矸路饛牡鬲z深處傳出的聲音,讓她打了個顫。
“你要做什么?!?p> 墨默僵硬地把頭轉(zhuǎn)向后面。
“讓開,我來?!本谷贿€想摸別的男人的身體?想得美!死人的也不行!
墨默非常識相地立馬讓開了位置。
君慕寒把那幾個黑衣人全都摸了個遍,但是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把他們上衣脫了?!?p> “哈?”
“你不脫我自己動手了?!?p> “你敢!”
“……”
“轉(zhuǎn)過身去!”
墨默乖乖地轉(zhuǎn)了個身:“看一下他們背部有沒有一個水滴狀的黑色標(biāo)記?!?p> 君慕寒雖然不知道墨默打什么主意,但是還是把黑衣人的上衣全部脫了,果然背部有她說的標(biāo)記:“有,你認(rèn)識他們?”
“不認(rèn)識?!?p> “但是認(rèn)識他們主子?!蹦袂閺?fù)雜地看向君慕寒,所以不是這些人太弱,而是這個人太強(qiáng),一招就把墨家的暗衛(wèi)了結(jié)了。
不過那老頭竟然會派出墨家暗衛(wèi),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前明明還是利用其它勢力刺殺她的,這是等不及了?
之前衣服上繡有楓葉圖案的就是墨家家主雇傭的其中一個勢力,聽說還挺有名的,可惜在一天時間內(nèi)被不知名勢力剿滅了。
她知道那不知名的勢力,不就是她嗎,咳,不能驕傲。
君慕寒曾經(jīng)聽說過墨家的暗衛(wèi)身上都會有一個獨(dú)屬的像墨滴一樣的標(biāo)記,所以這些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可是他想不通的是,既然要?dú)⑺?,?dāng)初為何會委托閻王殿找她?難道僅僅是為了找到后自己親手殺了,以絕后患?
各種緣由怕是只有墨家家主才知道,只是……任何想要傷害她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看來是時候要讓閻王殿做點(diǎn)“正事”了。
兩人在一個荒山野嶺的地方看到一家客棧,招牌上只寫著“客?!眱蓚€字,簡單易懂。
慢慢悠悠地走過去:“你怎么看?”
“怕了?”
墨默給了他一個白眼,他哪里看出她怕了:“一看就是家黑店,只是到底是什么黑店,我很好奇?!?p> “黑店還有分種類?”
“當(dāng)然!比較小兒科的就是狠狠‘宰’你一頓,嚴(yán)重一點(diǎn)的就是把你迷暈賣到青樓,最嚴(yán)重的也不過是要你的性命而已?!?p> “明知道是黑店還要???”
“這不是有你在嗎?!?p> 君慕寒若有其事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話沒毛病。
在這種地方,這客棧一點(diǎn)也不破舊,反而隱隱還挺高級的,像這樣明確地告訴別人這是個陷阱的客棧,墨默實(shí)在是很好奇,陷阱而已,跳下去就是了,又不是上不來。
剛好給生活來點(diǎn)調(diào)味劑。
這客棧不大不小,一樓放著五張桌子,稀稀散散地坐著人,二樓則是房間。
兩人到角落的一張空桌坐下,小二馬上熱情上來招呼:“兩位客官,要點(diǎn)什么?”
墨默看著君慕寒,表示都交給他了。
“一壺清茶。”
“……”小二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下一句,就要一壺茶?
見君慕寒沒有了下文,墨默忍不?。骸霸僖獛追蔹c(diǎn)心,上你們這的招牌?!?p> “好嘞,客官稍等?!?p> “你不怕被下迷藥?”一臉戲謔地看著她。
進(jìn)店前她不是也說了,這種黑店不是會打劫就是會被下迷藥。
墨默瞪了他一眼:“你點(diǎn)壺茶就不會被下迷藥了?”還不如直接叫點(diǎn)吃的。
更何況迷藥對她沒用,當(dāng)初被洛思銘當(dāng)小白鼠試藥的時候……
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不過也多虧了這樣,讓這些一般藥物對她沒了影響,她甚至懷疑會不會是身體產(chǎn)生了抗體。
“你就放心吃吧?!?p> “嗯?”剛側(cè)頭就被君慕寒塞了顆藥丸入嘴,吞了下去:“解藥?”
君慕寒一邊看著她,一邊舔剛剛喂她時觸碰到她嘴唇的手指,那眼神十分撩人。
墨默一個大意就被他撩到失了神,呆呆地看著他,直到小二上菜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不禁暗暗唾棄自己,什么時候這么花癡了,呸,美色誤人,不行,她高嶺之花的人設(shè)不可崩!
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
君慕寒啜著茶水輕笑,墨默側(cè)頭瞪了他一眼,隨后氣憤地把一塊糕點(diǎn)塞入口中。
旁邊那桌是位老人,穿著道服,十足十一神棍模樣。
走過來,笑得一臉慈善:“這位姑娘,老夫與姑娘一見如故,不知能否讓老夫給姑娘算一算?”
君慕寒瞇著眼打量著他,墨默則一臉趣味地看著他:“好啊,勞煩老人家了?!?p> 算命什么的,她還沒試過,試試也無妨,雖然她不相信這些,但是她好奇這老人家會說出些什么有趣的話。
老人家認(rèn)真仔細(xì)地打量著墨默,這樣君慕寒十分不爽,他不喜別人這么打量他女人。
“姑娘此次出門不簡單啊?!?p> “哦,怎么說?”墨默饒有趣味等他說下去。
“兩位莫不是在私奔?”
“噗!”墨默直接把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還好那老人坐在旁邊。
“咳咳咳,呵呵呵?!蹦F(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確定這人就是個神棍!
她竟然還期待他會說出什么……
突然覺得自己很傻很天真。
可是君慕寒卻對這話很受用,私奔……嗯,的確是。
墨默這副模樣,在老人家眼里就是被他說中了心思,然后女孩子家不好意思承認(rèn)。
不得不說您想多了。
“看面相,姑娘是位有福氣之人。只是……”慣用手段,故作深沉:“姑娘你這姻緣不妥啊?!?p> 君慕寒眉頭一皺,直覺這人不會說什么好聽的。
“雖說姻緣天注定,但是若姑娘執(zhí)迷不悟,你這姻緣怕是會一波幾折,不得善終啊。”
君慕寒聽不下去了,雖說知道這人的話不可信,但是他就是聽不得這些話,什么不妥,什么不得善終,他跟墨默就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全身殺氣外放。
老人家被他嚇了一跳:“年輕人如此急躁。老夫不過是擔(dān)心姑娘識人不清,將來后悔莫及而已?!?p> 君慕寒此刻不是想把他殺了就是想把他砍了。
墨默急忙拉住他,她真怕他把這老人家給咔嚓了:“對,年輕人不該如此急躁?!?p> 他猛地回頭,小呆子不會是相信這老頭的胡言亂語吧,但是看到她那狐貍般狡猾的笑,他就懂了,小呆子又想調(diào)皮了?
算了,他就靜觀其變,如果她的表現(xiàn)令他不滿意,她!死!定!了!
她覺得背后涼颼颼的,但是看他乖乖坐著也就沒在意。
對老人家笑嘻嘻的:“老人家說得對?!?p> 老人家瞬間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看著君慕寒,明顯是示威。
看看,姑娘還不是相信他,哼。
可是墨默下一句卻讓他當(dāng)場石化。
“可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本來老人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這一轉(zhuǎn)變,回過神來時,“你……”老人家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君慕寒痛快了,看來這小呆子沒白疼。
“小姑娘當(dāng)心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常言道吃虧是福嘛,老人家剛剛不也說了我是個有福氣的人?”
“你…你…簡直不知所謂!”
“‘所謂’我的確不知,但我知道人言可畏?!币荒樐氵€不走?的表情。
老人家馬上彈跳起來,揮袖離開:“哼!不識好人心?!?p> 墨默握著他的手,一臉調(diào)笑:“他說我們這姻緣不妥,你怎么看?可還要我?”
“生生世世只要你,且只要你一人?!蔽罩氖謸Q成了十指緊扣的形式,緊緊扣著,說完在她手背上虔誠的落下一吻。
她覺得心里甜蜜地讓她像泡在蜜糖罐里一樣,嘴角久久不落下的是幸福的笑:“這么貪心,還要生生世世?!?p> “當(dāng)然,你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休想擺脫我?!惫室庋b作惡狠狠地說。
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嗯,都是你的,你也只能我的?!睂W(xué)著他在他手背上也印下一吻。
柔軟的觸感,讓君慕寒怔了怔,心里像羽毛輕撓般癢癢的。
墨默不知道這句活給了君慕寒多大的沖擊,她說她是他的,她說他也只能是她的,他能感受得到自己被她愛著,被深深地愛著。
她對自己也有獨(dú)占欲,就像自己對她一樣,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被她一人填滿了。
君慕寒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還要再愛她一點(diǎn),還要再對她好一點(diǎn)。
他現(xiàn)在想狠狠地吻她,告訴她,他有多愛她,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做了。
牽起她的手站起來,讓小二安排一間住宿的房間,然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把墨默拉進(jìn)房,門一關(guān)就把她抵在門上,吻了個夠。
閑時雨落
神棍就要有神棍的樣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