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行得極快,很快松言只云就被帶到了所謂的安全區(qū)中。
這里有沐爐臨時做的小屏障,除此之外,這里幾乎沒有防護(hù)的手段了。
城里幾乎所有人都暫時寄居在這,地面上滿是擁擠的帳篷,城民在這里幾乎寸步難行。
醫(yī)療的人員正前往大帳篷處,因為那里正躺著許多傷員呢,為了能更快的趕到,醫(yī)療人員的手臂都綁有獨特的帶子,上面有證明自己是醫(yī)療人員的符印。
“到啦。”
星哥抓著松言只云,一下子就跳下了巨龍,可是面前又有了新的困難。
“人太多了啊……”
松言只云看著密密麻麻的人,心里也是一驚。
現(xiàn)在正好是飯點,因為不可能在帳篷里燒東西吃,所以他們干脆在帳篷外擺起燒火架子做飯,空間本來就小,每個人都這么做,一下子就讓這里更擁擠了,而且還濃煙滾滾,熏得別人喘不過氣來。
“只能這樣了,小勇者,別亂動嗷?!?p> “哈?喂,喂喂!”
星哥突然想到一個辦法,松言只云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就被他高高抬在空中了。
星哥一深呼吸,猛地沖進(jìn)人群里,只見被抬在空中的松言只云。好在星哥練過,最算在擁擠他都沒有停下半分,畢竟聽說這家伙受了重傷,再耽擱一會兒死了咋辦。
“去你的,還沒到!”
星哥不爽地叫道,走在人群中,差點就窒息了。
當(dāng)人漸漸少了,星哥露出了希望的光芒,加快了腳步。
傷員呆的地方是一個異常大的帳篷,周圍都有人守護(hù)的,一方面不讓人來打擾,另一方面為了能讓傷員很好的休息,所以不會讓人在周圍吵鬧的。
“終于到了?!毙歉鐢D出人群,猛地呼吸了一口氣,拉過守在帳篷外的騎士,一把把松言只云給遞他手中,囑咐道:“吶,傷員誒,還是個小勇者,受了不輕的傷,趕快叫人治療啊?!?p> 那被抓的騎士一聽,看了看松言只云的面色,只好點了點頭,連忙抱著他跑進(jìn)了帳篷里,而星哥則是運動了一下四肢,望著人群嘆了口氣,旋即沖了進(jìn)去,因為他還有其他的事要做,所以馬不停蹄地去救別的人。
剛被騎士帶到帳篷里,松言只云就聞到一股惡心的藥草味了,緊接著就是那些鬼哭狼嚎的受傷人員。
“哇,可怕?!?p> 松言只云定睛一看,帳篷里沒有太多的床鋪,一些不太嚴(yán)重的機(jī)會都是坐地上接受治療的,而床鋪上的,幾乎都是半死不活的了,簡單的說,就算救活也沒什么用了。
“醫(yī)療魔法師,待會兒你看看這小子嗷”騎士把松言只云放到了一個正在治療別人的魔法師旁邊,再次說道:“記得嗷,我先出去了。”
魔法師看了看松言只云,敷衍地回答道:“知道了?!?p> 松言只云就坐在旁邊,全身就像散架般,現(xiàn)在急也沒有用,只能等他把手下的活辦完了,然后治療自己后在找找茶茵在哪吧。
可是這一等就沒完沒了了,那魔法師幫人包扎好后,看了看其他的傷員,專挑那些輕傷的,而且還磨蹭半天,一直沒有來為松言只云治療。
啥意思啊?松言只云有些不解地看著那魔法師。按理說這治療是不用錢的吧?所以你就不管我們這些了?省力量過年啊?
他不來松言只云也沒有辦法,只能等,松言只云現(xiàn)在哪也不想去,因為動一下全身疼,也不想和那魔法師爭論,等會兒一個不愉快,不來治療自己咋辦呢。
臨近傍晚,那魔法師算是來到松言只云面前了,他的眼神告訴松言只云,他并不愿意。
“站起來吧?!蹦Х◣煵缓脷獾馈?p> “站你妹啊,能站起來我能在這?”松言只云冷淡地回了聲道。在這這么久他老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了。愛治療不治療,我可不看眼色啊。
魔法師臉抽了抽,有些生氣道:“怎么跟我說話的?等候我就不治你,看你囂張的。”
“去你的吧,等了那么久,等我死了再來不行嗎?”松言只云冷笑道:“治不治是你的事,我也不能強迫你,不過等會兒城主應(yīng)該會來穩(wěn)定民心,到時候我就先說你不把我們傷員的命當(dāng)回事,一直在那耗,看到那時你咋收場吧?!?p> 這可不假,這里有許多魔法師,但都害怕自己的力量耗盡,所以一直在給輕傷人員治療。歸根結(jié)底,還不是因為沒有錢,所以不想幫忙罷了。
“你覺得城主會相信一個小屁孩的話嗎?”那魔法師先是一驚,旋即一想,冷笑道。
“這個你不用管?!彼裳灾辉埔矊W(xué)著冷笑道:“前些日子,裁決之地的戰(zhàn)斗要不是我叔叔,你應(yīng)該還不能呆在這吵吵呢?!?p> “裁決之地?”
魔法師回想了一會兒,突然就有印象了,那天確實有個人帶著小孩出來幫忙,扭轉(zhuǎn)局面,難道……
真差勁呀,竟然挖那種事來說。松言只云暗罵,如果要不是現(xiàn)在真的需要治療一下,估計永遠(yuǎn)不會拿以前的事來唬人。
“這……”魔法師臉上有些緊張,要是真的,估計會被城主處決的吧,當(dāng)下只好拉下臉,用魔法對松言只云的身體掃描了一番。
松言只云沒有說見他的行為而嘲諷他,畢竟松言只云可不是那種會小人得志的勇者。
我靠……身體的骨頭都有破損,內(nèi)臟也被錯位了,蘊含的能量也稀薄得很,他真的是勇者嘛,都這樣還能活著?掃描過后,魔法師立馬冒出冷汗,這并不是不能治療,而是因為他好奇松言只云都這樣了還活著。
松言只云與魔法師對視了一會兒,因為先前的事,魔法師也不好問松言只云,只好先治療了。
只見他魔法杖上的紋路發(fā)出微光,嘴里念叨著一些咒語,旋即一甩,指向了松言只云,說道:“治療術(shù),生機(jī)之術(shù)?!?p> 緊接著綠色的光線射出,松言只云只覺得身體暖暖的,感覺身體各處都在愈合。
唉,這魔法師的招式還要吼出來呀,這也太難為人了吧。松言只云偷笑著,臉上還是一臉冷漠。
費了好一會兒功夫,光芒才消失,魔法師也滿頭大汗,虛脫無力道:“好了……”
松言只云感覺身體充滿了能量,身體完全就回復(fù)了,心里大呼,這魔法也太神奇了吧。
“那謝謝啦?!彼裳灾辉普酒饋砘顒恿艘幌拢蚰瞧v的魔法師擺了擺手道。
看著他那滿頭大汗的模樣,松言只云算是明白他們非要耗了,畢竟消耗成這樣還沒錢,確實有些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