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為什么么?”聽到安德海傳來的消息,蘭兒不解的問道。
安德海皺了皺眉頭:“奴才也不知道哈,而且奴才也暗示過萬歲爺,讓他到您這里來哈,可是萬歲爺還是翻了貞嬪妃的牌子哈?!?p> 蘭兒皺著眉頭問道:“皇上有一陣子沒有去過貞嬪妃那樂吧?”
“是啊,萬歲爺這一段時間,不是在小賤人那邊就是在主子這里哈,委實沒有去過鐘粹宮樂!”安德海也納悶。
蘭兒起身來回渡了幾步,喃喃自語:“或許是皇上想了那位也說不定哈?!?p> 安德海搖了搖頭,笑道:“但是,依照奴才的觀測,倒是和下午的肅順有點關(guān)系。而且,那位一向是端莊的很,端莊的讓皇上有點怕了!”
蘭兒這會兒也笑了:“呵呵,說不定是皇上吃慣了常食,想換換口味也難說哈!你沒聽見皇上一口的叫我蘭姐兒么,說來我要比皇上小幾歲呢。我看啊,這皇上從小缺乏母愛,好這口呢?!?p> 蘭兒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咸豐是有點想換換口味了,可惜的是,今天沒有成功同房。
“唉,朕有點累,沒那興致了,讓愛妃失望了?!毕特S看著貞嬪妃,有點歉然。
貞嬪妃淡然的給咸豐松松骨,笑道:“不要緊的,皇上日理萬機,操碎了心,臣妾理解的?!?p> 一番暖心的話,讓咸豐龍顏大悅:“愛妃,你真是貞的好賢伴。”
貞嬪笑道:“皇上不要嫌我啰嗦哈,這女人啊,都是梨不壞的地,以后啊,那個什么的麗貴人蘭貴人的少去哈?!?p> 這女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貞嬪雖然性情端莊,但畢竟是女人。
是女人自然有醋缸子,自己的男人不是去這里采花,就那里勾草,而本身的茅坑里卻不拉屎,這不叫人生氣么?
咸豐呵呵一笑,自然懂得眼前的美人吃醋了,就換了個話題:“愛妃呀,朕有點事情,想考考你哈。”
貞嬪不解的問道:“行啊,皇上,就怕臣妾回答不上來哈?!?p> “哎,沒事的,就權(quán)當笑談了吧?!毕特S笑了笑:“按照你的看法,你覺的麗貴人好呢,還是蘭貴人好呢?”
“這個。。”貞嬪欲言又止。
咸豐揮了揮手,笑道:“但說無妨!”
貞嬪就笑道:“說起這兩位妹妹,我也說不出一個子丑演卯,畢竟沒有接觸過哈。聽說,論才能蘭妹妹頗有治國之才;至于麗妹妹嘛,倒有三從四德之相?!?p> 聽到這里,咸豐覺得有趣,伸手刮了一下貞嬪的小鼻子,笑道:“那你呢,你給你自己又有什么定義呢?”
“我鴨,臣妾充其量就是一個管家罷了!”貞嬪低頭淺笑道。
“哈哈,好一個管家!好一個朕的管家,如此說來,朕就放心了,來,愛妃,咱們躺著說話,來個促膝談心哈。?!毕特S伸手一把勾住貞嬪的纖腰,動作有點大,驚擾的紅燭迎風搖曳不定。
“你再說說,為啥和那個肅順扯上了呢?”蘭兒笑道。
安德?;氐溃骸盎刂髯拥脑?,當時肅大人正如主子所料,和皇上談耆英的案子之后,那肅順又和皇上說了幾句,然后皇上才心神不定的?!?p> “哦?還有這等事情,肅順那老兒,到底說了什么?”蘭兒很好奇。
安德海偷瞄了一眼蘭兒:“這個。。這個。。奴才不敢說。”
蘭兒笑道:“但說無妨,你知道的,在我這里自由的很!”
安德海點頭稱是:“那是,咱主子是誰哈。當時奴才離得有點遠,好像聽說什么呂后武后的,什么興于葉赫,亡于葉赫的。奴才也不知道這幾句話啥意思,反正,萬歲爺聽了后,臉色都變了哈。”
聽到這里,蘭兒的俏臉一陣煞白!
蘭兒是學過歷史的,而且是從后世穿越而來的!
她當然知道清朝的結(jié)局是什么,她也知道這段傳說的出處是什么?
滿清滅于葉赫雖說是個傳言,但在自己未來的侄女手上禪讓,也就應(yīng)了這個傳言。
天道循環(huán),冥冥中自有天意,有些事情,還真的說不清道不明。
但讓蘭兒害怕的不是這個傳言,而是咸豐相信這個傳言。
傳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被這個傳言所左右,而迷失自我!
想到這里,蘭兒不由一陣茫然,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看到主子有點禿廢,安德海輕聲問道:“主子是不是累了,要不早點安歇吧。”
蘭兒擺了擺手,望著鐘粹宮的方向,喃喃自語:“不急,先等等,或許,皇上待會還要來。?!?p> 雨后的星空格外明亮,荷塘間的蛙聲給沉寂的紫禁城,添了一些禪意。
慢慢的,蘭兒匍匐在案牘上睡著了,而安德海也靠在柱子上也睡著了。
就在蘭兒等咸豐等的睡覺的時候,前門大街上肅順的新宅里,卻燈火通明。
隨著權(quán)勢的增大,肅順早就從劈柴胡同里搬出來了。
“我說老六啊,這事是不是要緩緩,這耆英老貨雖然罪不可赦,可是也是宗室哈。你這鬧得,干嘛要自己出手呢,讓別人下手不就得了么?”端華老道世故的勸說道。
和碩怡親王載垣也說道:“老六啊,你的才能我們是知道的,但是能饒人處且饒人哈,不必下這么的狠手哈。”
端華說的肅順也就當作耳邊風,不在意的。
但這載垣這話說了之后,肅順就激動了:“我說怡親王,別人說這話也就罷了,你說這話就不妥了吧?”
載垣滿臉的橫肉笑了:“我怎么了,咋就不妥了哈!”
肅順對天拱了拱手,激情澎拜的說道:“想當初,令祖胤祥老王爺和雍正爺,對無能之臣那就是一個字,殺!那氣魄讓天地為之一嘆哈!咋到了你這一代,咋就慫了呢?”
載垣祖上雖然是英雄,可是他卻是一個莽夫,若不是有一個世襲的鐵帽子王撐著,肅順是不會理會他的。
所以,載垣這個熊貨,最怕的就是被人激將法:“你這話說的,那行,明日早朝,只要你老六請旨,我自然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