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猶豫了一下,“似乎與白頭山有關(guān)系,小葉也不敢妄下斷言,只是跟著那伙人到了白頭山下就不見了蹤影,老劉怕被發(fā)現(xiàn),我們就沒有上山察看?!?p> “那你們這次,查到點(diǎn)什么?!本o了緊拳頭,已經(jīng)十幾年了,真想到底是怎么樣的,顧雅安等的太久了,“查到了主謀?”
小葉低著頭不敢看主子的眼睛,“主子,我們?nèi)チ祟櫠斠粋€侍從的老家,那位侍從已經(jīng)不在了,家里人也不是很在意,倒是那位侍從死后,家里人得了一筆賞賜,只是最近有人隔三差五的去那侍從的家里,明里暗里的問什么書信的事,老劉去那家翻過無數(shù)遍也找不到書信之類的東西,就在十天前,那戶人家一夜之間全家暴斃,老劉察看過,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應(yīng)該是毒死的,但是奇怪的是”,小葉也有些不解,“那個去問書信的人第二天又來了,看到人死了還很吃驚,看起來不像是裝的?!?p> “線索就這么斷了?”
小葉搖搖頭,“老劉說有人下毒,就必定有什么在這周圍監(jiān)視著,我們故意放出消息,想將下毒的人引出來,果不其然,當(dāng)天晚上又個小廝鬼鬼祟祟的跑到老劉房里翻東西,讓老劉抓個正著,那人似乎是個用毒的高手,若不是老劉見多識廣,就著了那人的道兒?!?p> “從那人嘴里可有問出什么?”顧雅安有些沉不住氣,顧家老二可沒那么大本事讓一個用毒高手出手,就為了一個侍從。
“那人嘴太嚴(yán)了,老劉審了他三天三夜都沒問出什么東西,”小葉小心的看了主子一眼,“老劉說,這人很可能是死士?!?p> “死士?一個用毒高手竟然甘心當(dāng)死士,天陳有哪個家族有這么大的實(shí)力,除非是……”顧雅安住了口,是呀,這件事若與皇族沒有牽扯,顧雅安是一百個不信,可正是如此,顧雅安才愈發(fā)的憤怒。
“人現(xiàn)在在哪里?!奔热焕蟿柌坏?,那就自己親自看看這個高手的嘴到底有多硬。
“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老劉親自押送,再過三日,人應(yīng)該就到了?!备杏X主子與平時不一樣,小葉不禁瑟縮了一下,主子現(xiàn)在有點(diǎn)可怕。
讓小葉下去休息,顧雅安打算去找一趟沈彬,看著顧征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顧雅安嗤笑,“顧征,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在我這里變戲法呢!”
顧征聽顧雅安說這話,也不扭捏,直接坐到桌前,順手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上水,“大少爺,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讓我放出的消息似乎對你沒有任何好處?!?p> “小子,做事情就非要有好處才去辦嗎?說起來,這件事陰差陽錯或者真能對我有好處也說不定?!鳖櫻虐采裆衩孛氐臉幼踊钕駛€神棍。
顧征還是不明白,“能有什么好處,搞臭了你自己的名聲,成全了顧二爺,怎么看怎么像在做傻事?!弊约盒÷曕洁?,顧征是真不明白。
顧雅安叫下人準(zhǔn)備出門的衣服,看著想不通的顧征,“臭小子,別想了,跟我去師傅那里,一會你就知道了?!?p> 等顧雅安一行人到了沈彬到青竹院的時候,就看到坐在樹下看書的沈彬,一襲白衣勝雪,姿態(tài)優(yōu)雅,眉目清淺,抬頭的那一瞬間,顧雅安發(fā)誓自己看到了光在沈彬的臉上,若不是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顧雅安肯定在流口水了。
沈彬看到是顧雅安來了,將書隨手遞給書童,叫他將書送回房中,轉(zhuǎn)過頭微笑看著時刻在作妖的人,“說吧,來找我什么事?”
顧雅安就知道,師傅是這個世界上最懂自己的人,“師傅,都這個時辰了,你說皇上的圣旨是下還是不下?”
沈彬一聽就知道這孩子心里還憋著壞呢,“你父親剛剛已經(jīng)來過了,這外邊漫天都是你的消息,你這次可是家喻戶曉了,把你父親氣的夠嗆,”沈彬拿起顧雅安孝敬的茶,“難得他也明白公主不是那么好娶的,只招呼我看住了你?!?p> “師傅,你說父親到底怎么想的,當(dāng)年祖父和我外祖父怎么死的他就沒想過嗎?那皇帝說什么他就答應(yīng)什么,是不是皇帝要他的命他也二話不說就給了,愚忠?!?p> “有時候?yàn)閹熞苍谙耄愀赣H這般剛正不阿,是怎么生出你這般鬼靈精的。”有些頭痛的看著大放厥詞的顧雅安,“這將軍府并不是密不透風(fēng)的,你說話多少注意一點(diǎn)。”
顧雅安滿不在乎的看看小院的墻頭,“以前可能是這樣,現(xiàn)在,有我顧雅安在的地方,那些妖魔鬼怪就別想撒野?!睆念櫻虐策M(jìn)府開始,就下了死命令,將府里的各方妖魔鬼怪都找出來,虧心事做多了,遭報應(yīng)是早晚的事。
沈彬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你都清理了,總歸是方便一些,不過,雅安,你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從入城到現(xiàn)在,僅一天的時間,顧雅安已經(jīng)是天景家喻戶曉的混蛋了。
“師傅,我若不是這步棋走的急,估計(jì)這圣旨就下來了,接下來是等著雅安的是什么?入朝為官?!眹@了口氣,“師傅,我可以在戰(zhàn)場上奮勇殺敵,但是不能在天景有任何作為,這你是知道的,我終歸不能留在這里的。”
看著有些消沉的徒弟,沈彬也有些惋惜,“其實(shí)你也不是非要離京不可呀,你難道真的舍得讓你弟弟一個人在天景孤軍奮戰(zhàn)?你只要……”
“我只要是顧雅安就不能留在天景,是顧雅安不能留在天景,師傅這我都知道,但是太冒險了,當(dāng)年這就是一步險棋,到現(xiàn)在依然危機(jī)重重,我不能用我弟弟和祖母的性命去賭?!?p> “你自己想的很清楚,那為師也就不勸你了,你只要在行動之前知會為師一聲就行了。”可惜也沒有用,這孩子表面上比誰都好說話,可是決定了的事,就很難更改了。
“師傅,徒兒想請師傅為我辦一件事?!?p> “什么事?”
“審一個人。”湊近沈彬耳邊,“小葉和老劉抓了一個人,據(jù)說是死士,老劉審了三天什么都沒問出來。”
沈彬沉思片刻,“你還在查那件事?這里邊的水很深,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查了嗎?你就不怕……”
苦笑,“怕,怎么不怕,但是我更怕那些人再次下手,我們在天景根基太弱,若是有人再次對將軍府出手,我們沒有半點(diǎn)抵抗之力??峙碌綍r候就不是怕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