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樂公司
蘇梓晴在后面沉靜不語,和華可靜跟著張峰來到言鋮的辦公室。
張峰還沒進去,就怒喊道“言鋮,這就是你說的好事?”
言鋮聽到張峰的聲音,筆直的手指才從筆記本電腦停下來,帶著一絲笑意,忍著笑意輕抿道“看看老同學,不是好事嗎?”
“哼,你等著!別落在我手里,不然摁死你,梓晴華可靜你們聊?!睂χ湫γ婊⒎藕菰挘D(zhuǎn)瞬又對華可靜說道,他們的事,就這位姑奶奶的脾氣,想想就心顫,還是盡早離去。
華可靜看到張峰剛想抽身,一手就拈著他后領,瞥了一眼道貌岸然的人道“去哪里,給我好好待著?!?p> “言鋮,看著你穿著西裝革履,相貌堂堂的人,怎么就捉著別人不放呢?虧梓晴以前還那么……”
“可靜,言鋮怎樣才能放棄收購盛天?”蘇梓晴聽到可靜的話,立馬阻止她說下去,想起自己收藏的照片,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獨獨沒見過他穿西裝的樣子,辨著聲音方向看去,也不過是一片漆黑。
“我的字典里沒有放棄一詞。”言鋮忽然冷著聲音說道。
“啪!”氣得華可靜直接拍桌子,對著忽然變臉色的言鋮道“言鋮,你怎么變得這么冷血無情了,大家都是同學,至于這樣嗎?”
“我叫你們上來,不是商量,而是告訴你們,別再做這些無用之功,你還是回去趁早做交接。”
“你……”“可靜,我們走吧。”
張峰眼看華可靜就要抬手打人,立馬捉住她的手,怯怯道“你別自討苦吃,人家以前可是打籃球的?!?p> “哼,打籃球了不起啊,就會欺負我家晴晴,等著。”
蘇梓晴拉著華可靜走出他的公司,一路都沉默著,想著張峰的話,又想到他剛才那般冷意的他,想想就可笑,過去彼此知道是同學同桌都毫無言語可說,這么多年過去,難道還會變得有話可說嗎?
華可靜看著有些低落的蘇梓晴,笑著道“梓晴,你剛回西市,還沒好好去玩過吧?這些年變化挺大的哦?!?p> “去哪里?”
“跟我走就是了?!?p> 二十分鐘后
蘇梓晴聽到熱鬧的聲音,遠遠都聞到了混雜的香味,好像聞到了高中的味道,“步行街的美食街?”
“就知道你看不見,也猜到了,是啊,美食街,好懷念??!”
蘇梓晴聽到華可靜的話,竟然還吞口水了,不由想到可靜高中時就是一個吃貨,常常下課私自到門口買東西,估計現(xiàn)在升級了。
“華貨貨,是不是要進貨了?”蘇梓晴突然想到可靜那時的綽號,淺笑道。
“哎呀,竟然敢這么喊,還想不想吃東西了,呵呵,牛腸酸,螺螄粉,糯玉米,咦,那里還有糖炒板栗……”華可靜一連說了蘇梓晴好久不曾吃過的東西。
蘇梓晴高中最愛吃的東西,每到星期天下午放假必出美食街,可自離開西市后,都快忘記了那味道,“好吧,華可靜你贏了?!?p> “哼,蘇梓貨,還以為你忘‘本’了呢,吃貨!”
蘇梓晴真的被逗笑了,不過真的快忘記自己曾經(jīng)也是吃貨,幡然回到了不羈的青春,不要瘦,不要形象,就做自己喜歡的事,追喜歡的人。
蘇梓晴一路吃吃喝喝,穿過小湖,到了西市凌峰廣場,聽到了許多小孩的吵嚷聲,“這里是兒童歡樂場,還是沒有變?!?p> “是啊,要不要爬凌峰山,上面的景色很好看…”華可靜望了望不遠處的風景山,突然猛的一敲自個腦瓜子,眼睛在偷偷地瞄了一會蘇梓晴,“太難爬了,而且太危險了。
“沒事,我都習慣了,不過我確實不太方便爬山,要不我在下面等你吧。”蘇梓晴淺笑著嘴角,看似調(diào)皮的樣子,卻佯裝著心里那份看不見的黑暗,不想讓自己身邊的太過擔心自己。
“不去了,太高了,估計爬一會就出汗,累,要不我們?nèi)W校?!比A可靜突然提議道,“西市二高,離這里又近,聽說學校擴大的新校區(qū)已經(jīng)開放了,要不去逛逛看看?!?p> 蘇梓晴手里掰著的糖炒板栗突然停頓了會,是啊,學校過了橋十多分鐘就到了,可是為什么有點惶恐,就這么害怕嗎?想到言鋮那副陌生的冰冷,似乎下決心道“好,我們走吧。”
到了二橋?qū)γ?,蘇梓晴突然被華可靜拉住,“有三輪車來了,不用走路了。”,聽到華可靜的話,“怎么還有三輪車?不是被禁了嗎?”
“哎呀,有就是了,管他呢,又不是我們被查,怕什么?!?p> 記得曾有一次,蘇梓晴和言鋮那時還是同桌,那天剛好放假。蘇梓晴在門口等著明叔來接,言鋮剛好攔了一輛三輪車,問自己要不要一起?那是第一次和言鋮坐在較為窄的車子,那么近卻不敢看著他,心跳動得就像晃蕩的車子。
三四分鐘就到橋頭,而彼此的沉默好像過了很久,明明里得那么近,蘇梓晴卻感覺到很遠,余光偶爾瞄了瞄他的側(cè)臉,透著光似的眼睛只是看著前方。
“到了,三塊錢?!?p> 蘇梓晴聽到師傅的叫喊,才回神過來,卻不見他說一句話,也許他只是物盡其用那三塊錢,才叫上自己吧。跟在后面下車的自己,怯怯的問道“那個,班長,我有散錢?!?p> “不用。”
蘇梓晴聽到了他說了兩個字,就轉(zhuǎn)身離去,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身影,為什么他說話獨獨對自己這樣,總是一副很認真,很客氣的樣子。作為班長的他,在和其他同學說話,卻總是帶著陽光的笑意,談笑風生。
那時候每兩個星期換一次座位,當他選擇做自己同桌時,內(nèi)心不知開心了多久,直到后面才知道,做自己同桌的原因是,快一年的同學,竟是與自己最陌生的,說過的話不過一只手數(shù)得過來。
因為害怕所以才不敢靠近,所以當害怕來臨時,心早已忘卻。以至于蘇梓晴一靠近他,更加深陷不已,從此往后余生仿佛只能看得他。
星空自許
有一首歌的詞很適合蘇梓晴,“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有一個故事,叫青春;有一種遺憾,叫過去;有一段悲傷,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