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晴突然苦澀的笑了,笑得有點癡傻,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曾以為當(dāng)年‘十四封’信,只被他認(rèn)為當(dāng)作惡作劇不久后就拉黑自己,閑自己麻煩,卻不知原來是因為自己的喜歡令他困擾,而拉黑自己選擇從此陌生。
華可靜被蘇梓晴的笑聲弄得難受,難道這么多年還一直喜歡言鋮嗎?執(zhí)愛一個人原來可以這般久?忽然擔(dān)心的問道“梓晴,你沒事吧,就現(xiàn)在的他冷冰冰的人,一碰就絕對會凍死,何必吊死一個冰樹上呢?”
“走吧?!碧K梓晴聽到華可靜的話,也不想對做解釋什么,喜歡或愛一個人可以選擇,世界還有那么多單身嗎?如果他現(xiàn)在變得冰冷了,就可以不再愛,那當(dāng)年他選擇彼此成陌生人三多年,卻把喜歡蛻變成了愛,那還覺得冷,還可以不再愛嗎?
蘇梓晴發(fā)現(xiàn)別人的一句話‘不想談戀愛的人,心里總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好像是對自己的詮釋。
張峰一路開著車回臨賀鎮(zhèn),眼睛時不時的看著鏡里的言鋮,想說什么卻又不想說。
“想說什么就說,別一直看著我,瘆得慌!”言鋮突然低眼看著手機說著,似乎能看穿別人的心思。
張峰被一直沉默的言鋮,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感覺車子都晃了一下,嬉笑問道“老鋮,你干嘛針對盛天酒店捉著不放?那就是一個小酒店吧?”
“收購了對他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好處。”言鋮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說著最現(xiàn)實的理由。
半小時后,臨賀鎮(zhèn)醫(yī)院
張峰看著老鋮每月都會來一次醫(yī)院,卻從不與自己說看誰?自當(dāng)初李世陽不辭而別后,言鋮就好像有點變了樣子,什么理由也不說。每次來到這里想問清楚言鋮來這里做什么,還沒說就看到沉默不語的他板著嚴(yán)肅的臉色,不敢問。
“走吧?!毖凿呄萝嚭螅粝聝蓚€字,也許是該告訴張峰了,他們曾經(jīng)可是最好的同桌,朋友。
張峰驚咦了一下“喊我一起去?”今天怎么叫上自己了?“好?!笨吹窖凿吢冻鰧ψ约喊装V的眼神,立馬就應(yīng)了,多年的好奇心今天終于可以滿足一下了。
張峰隨著言鋮來到病房,看著沉睡的男子,難道言鋮有什么癖好?所以每次都不讓自己跟隨。眼睛余光查看了一下言鋮,不會吧,這么深情的神色,忽然覺得有點心慌。
“這個,老鋮,這誰啊?”
“世陽,連你都認(rèn)不出嗎?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針對蘇家嗎?”言鋮壓抑的說著,眼眸里也藏著一絲絲自責(zé)。
“世陽?他…怎么變成這樣了?得了什么病?”張峰臉色驚慌,眼睛直直盯著那沉睡的李世陽看著,聲音似乎格外大了幾分問道,想到這里是病房,又沉默了,當(dāng)年不辭而別是因為生病了嗎?
“車禍,成植物人了?!毖凿呎f道那幾個詞,心中似乎又沉重了幾分,“如果當(dāng)年不和他吵,也許就不會出車禍,怪我。”
“所以你一直瞞著我?”張峰似乎有些憤怒,這么大的事,當(dāng)年竟然瞞著自己。
“我不想讓你加上這些負(fù)擔(dān),那時我們不過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毖凿吷铄涞难劬粗狸?,似乎藏著什么,低語著。
張峰看著李世陽多年沉睡,連樣貌都變化了,植物人,怎么會成植物人?怪不得剛才自己說話大聲些,也不曾醒來。
“這和蘇家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初出車禍的人還有…蘇梓晴,他們蘇家的人欺世陽家是農(nóng)村人,無錢無勢,而落得植物人?!毖凿呎Z氣凌厲著,眼睛卻是復(fù)雜的看著世陽,透著自責(zé)的神色。
“怎么會這樣?”張峰難以置信的自語著,似乎還不信高中最好的朋友成了植物人。
西市二高
華可靜在門口足足等了二十分鐘,才等到老師回電話,告訴門口的保安,才得以進(jìn)去,走前還狠狠瞪了一眼恪守職責(zé)保安,氣憤道“都說我們是來看望老師的,還不信硬是要老師打電話,哼!”
蘇梓晴一手扯了扯氣惱的華可靜,微笑道“謝謝了,可靜走了?!?p> “不是這邊?!比A可靜拉著看不見的梓晴,先走往了另一邊,“我們先去看看老校區(qū)吧?!?p> 蘇梓晴隨著華可靜來到大道左側(cè)小道,聞到了蘭香味,多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覺的眼看前方,好像前面似乎有一個人,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次的背影,那曾經(jīng)喜歡看著的背影,可是再也看不見了,卻也忘不了。
如若有一天,自己想到他,心不再受到思念的隱隱作痛,釋然過去不再害怕,會坦然面對他,也許不用十年期限。
“可靜,這里還是一排排桂花樹嗎?”“是啊,和我們高中時一樣,里面就是籃球場了?!?p> “是嗎?”蘇梓晴對著那籃球場,伸手觸著看不見的陽光。
“是啊,那時你每次吃晚飯都會跑來這邊看他們打球?!比A可靜下意識的說著,眼睛卻看著梓晴,只是懷念。
蘇梓晴聽到打籃球的聲音,奔走的腳步聲,球進(jìn)籃筐的聲音,一聲喝彩……當(dāng)年的他便是這樣過來,認(rèn)真的模樣,執(zhí)著的眼睛,永不服輸?shù)臍鈩?,每次看他打球都是心驚動魄的,因此不知俘獲了多少少女的心。
他經(jīng)常因為過度激烈運動,腳時常會抽筋,卻從來不見他支過一聲痛,他不管輸贏,大汗淋漓后總是和隊友們相視而笑,坐在斜陽下的操場,彼此拉著長長的影子,蘇梓晴偷偷站在樹蔭下,看著他們一種滿足,盡力而不悔的笑。
蘇梓晴看著他陽光般的笑顏,仿佛把夏日炎炎都渲染了溫和,不曾感到燥熱,一品如溫陽的愜意,只有不舍,看一眼便入刻心里一分,直到不知深淺何處。
“特別是班長,最愛打球,每次打球回來教室就會到處是‘云南白藥’的味道,怪難聞的,打球經(jīng)常抽筋還一直打,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比A可靜就覺得他欠揍,現(xiàn)在想想更欠揍。
蘇梓晴沉默著不說,因為他的執(zhí)著,所以對他才如此執(zhí)著。一個執(zhí)著的男人,總會莫名的吸引到女生,何況是完美陽光俊逸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