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歷五月初五,端午辟邪起命卦,時來運轉(zhuǎn)好契機。
宜放生積德祈安康、祈求愛情旺運勢。
忌惡日,至醫(yī)院、殯葬場等重陰之地。
......
端午將至,寢室四人打算趁著端午佳節(jié),進行為期三天的窮游。
于是我們打算從網(wǎng)上訂兩個晚上的賓館。然后打算明天一大早從學(xué)校出發(fā)。
狗子:“市中心的賓館真的好貴??!”
素二:“對啊,付完賓館錢我們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
旅行的三要素?zé)o非就是時間精力和金錢,而處在大學(xué)時期的我們,最多的就是時間和精力,但最缺少就是金錢了。
所以在旅行中合理的安排好各方面的花銷就顯得至關(guān)重要,賓館的確是最令人頭疼,距離市中心的賓館價格都貴的離譜,而價格便宜的賓館不是基礎(chǔ)設(shè)施糟糕就是出行特別不便。
在不間斷的瀏覽兩個小時后,我開始感到不耐煩,突然一個想法出現(xiàn)在我心中。
“不然,我們訂一個雙人間四人擠擠吧,這樣就能省一半的錢了!”
千層:“可是我感覺四個人太擠了!”
我:“那我們找哪種價位的賓館呀,便宜的那種可能比較臟,而且地理位置肯定很偏僻,出行也不方便。”
千層:“直接找一個干凈便宜的吧,反正那里都有地鐵。”
我異常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然后有點崩潰的繼續(xù)快速轉(zhuǎn)動鼠標滾輪,突然一家古香古色佛系裝修風(fēng)格的賓館闖入我的視線。價格相比其他賓館便宜了大概一半。
于是我點擊打開瀏覽主頁。
這家賓館雖然地理位置偏僻,但是基礎(chǔ)設(shè)施和衛(wèi)生條件都比較好,而且上面顯示有免費接送服務(wù)。
我:“這家OK嗎,距離市中心一個半小時,但是干凈,能接送至附近地鐵口?!?p> 千層:“我都行。”
狗子:“好啊?!?p> 素二:“就這家吧!”
于是我立馬點擊預(yù)定了兩晚。
......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從學(xué)校出發(fā),經(jīng)過三個多小時的高鐵來到了我們的目的地,然后經(jīng)過一個半小時的地鐵,來到了賓館安置行李。
中午12點,我們下了地鐵,從涼爽的地鐵中走出,我們就感到一股熱潮撲面而來,毒辣的太陽此時正高高的懸掛在我們的頭頂。
想起古人曾云:五月五日時,太陽重人中天,故稱這一天為“天中節(jié)”。且認為五月為“惡月”,重五是個不吉利的日子,所以這天又有“躲午”的習(xí)俗,即周歲以內(nèi)的嬰兒要送到外婆家去躲藏以逃脫災(zāi)禍。
中午時分應(yīng)該是最忌諱站在大太陽底下的。
于是一下地鐵口,我們就立即打電話給賓館的老板,隨著“嘟——”的忙音,連續(xù)撥打了但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在太陽底下讓我感到異常煩躁。
我:“沒人接?!?p> 素二:“我查了百度地圖,這里距賓館就1.5公里,我們直接打滴滴過去吧。”
千層:“那么近,那我們趕緊打車吧!”
于是我打開滴滴打車,輸入賓館的名稱,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我們坐上涼爽的車子,感到放松不少。車內(nèi)我們開始興奮的商量接下來的行程,討論中午吃什么。
五分鐘后,導(dǎo)航的提示音響起:“已經(jīng)達目的地,請乘客帶好隨身行李。”
“什么情況?”千層的驚叫聲響起,我們停下交談,往車窗外看去
眼前只有荒蕪的馬路,邊上根本就沒有賓館!
我:“師傅,你是不是開錯路了!”
司機:“沒錯啊,我是按照導(dǎo)航顯示的路線行走的”
我:“可是,我們的目的地是賓館啊,這里除了馬路就是馬路呀。”
司機拿起手機看了眼導(dǎo)航:“導(dǎo)航上面的確顯示已經(jīng)到賓館了。”
我和室友面面相覷,急忙打開各自手機的導(dǎo)航,上面的確顯示我們的位置已在賓館附近,可車外除了馬路就是馬路,根本沒有任何建筑!
恍惚間,眼前的馬路開始和空氣扭曲在一起,隨著空氣漂動著,原本筆直的馬路變得歪曲,遠處更是出現(xiàn)了一大片水漬,顯得格外明亮光滑。
我和室友們不敢下車,司機在我們的要求下重新輸入了目的地,再次跟著導(dǎo)航前進。
車子重新向前開著,行駛在馬路中央,馬路上非??諘纾宋覀兊能囎右酝饩谷粵]有其他車子。
我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景色,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湖。車子依舊在疾馳中,沒有絲毫要停的節(jié)奏,眼見我們即將沖入湖中,我正想讓司機停車,此時導(dǎo)航冰冷的提示音再度響起:“已到達目的地,請乘客帶好隨身行李下車?!?p>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我和室友因為慣性向前沖去,等我再次抬起頭時發(fā)現(xiàn)剛才出現(xiàn)在眼前的湖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我立馬轉(zhuǎn)頭問室友:“你們看到剛才湖水了嗎?”
室友回答:“沒有啊,但是我們好像又回到剛才的地方了!”
司機:“奇怪了,我也沒掉頭啊,怎么又開回來了?”
我們驚恐的望著周圍,難道這里根本就沒有這家旅店!就在我們打算直接回地鐵站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來電顯示的是旅店座機,我立馬接起電話。
我:“喂,請問是旅店的老板嗎?”
老板:“是的,不好意思剛才我們送旅客回機場了,沒能接到你們的電話?!?p> 我:“沒事,我們現(xiàn)在出租車上,但是導(dǎo)航找不到旅店的位置,你發(fā)個定位給我們嗎?”
老板:“要不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們在哪兒,我過去接你們?!?p> 我觀望四周,發(fā)現(xiàn)身后竟然有棵非常大的樹,一依稀記得前兩次車子開過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這樣一棵樹,這么明顯的一棵樹沒道理兩次開過沒發(fā)現(xiàn)吧。
我疑惑的回答道:“我們附近沒什么建筑,倒是有一棵很大的樹?!?p> 老板:“我知道了你們在哪兒了,你們就站在那棵槐樹下等我吧!”
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聽著電話掛斷的嘟嘟聲,我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具體卻說不上來,于是與室友下車站到了那棵樹下。
我們拖著行李箱,站在樹下看著漸漸消失在我們面前的車子,面前是一望無際的馬路,馬路在高溫下依舊扭曲著,一種被拋棄的孤獨感油然而生。
幸而這棵樹很大,茂密的枝葉穿插在一起,擋住了猛烈的陽光,我們站在樹下,一陣風(fēng)吹過,竟然還感覺有些涼爽。
沒幾分鐘,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停在我們面前,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男子從車上下來,走到我們面前幫我們將行李搬上車子道:“快上車吧,太陽太毒了?!?p> 上車以后,我看著老板行駛的方向與我們的之前打車時的方向相反時,詢問老板:“老板,我們剛才打車導(dǎo)航到了賓館,但是下了車卻沒有看到賓館,你們是搬過位置嗎?”
老板:“沒有啊,我們的旅店開了十幾年了,從來沒換過位置?!?p> 室友:“可是導(dǎo)航上顯示那個地方的確就是旅館”
老板頓了頓回答:“我們這個地方偏,大概是導(dǎo)航不準吧?!?p> 導(dǎo)航不準嗎,但是第二次司機說沒有掉頭又回到了原點又是怎么回事呢?
老板:“到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距離老板接到我們才過了五分鐘,之前在出租車上直行都不止十分鐘,怎么莫名其妙就到了?
我和室友們下了車,眼前是一家現(xiàn)代佛系裝修風(fēng)格的民俗,門外坐著兩頭石獅,門框外貼還著兩張黃符,黃符上的朱砂非常的鮮艷,顯得整個符咒都特別新穎。
我指了指黃符問道:“這個干什么的?”
老板:“奧,今天不是端午節(jié)嘛,祈福召客用的,你看多靈啊,這不是把你們給招來了嘛!”
看著老板臉上帶著的笑容,我們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說得好像我們跟鬼一樣一個符咒就招來了。
走進大堂,老板表示所有房間都剛收拾好。因為是民宿所以沒有電梯,于是我們要求住二樓,方便進出。
拿完房卡后,我們快速的進了同一個房間。
我:“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賓館有點奇怪?”
千層:“挺干凈的啊,設(shè)施也挺好的,就是比較偏?!?p> 素二:“我覺得挺奇怪的,端午不是掛掛艾葉什么的嗎,沒見過貼符的”
狗子:“我剛才好像在老板車窗上看到血漬了......”
血漬!聽到狗子的話我們立刻安靜下來,我站起身將房間的防盜鏈扣上。
我:“你沒看錯吧?”
狗子:“我不知道啊,就是車窗上有兩點紅色的痕跡,在車上我也不敢跟你們說,萬一真是血漬......”
素二:“我們不會是遇到黑店了吧,所以導(dǎo)航上顯示的位置也是錯誤的!”
我:“不可能吧,我實在正規(guī)網(wǎng)站上查的,要真是黑店已經(jīng)掛不出來吧!”
千層:“我覺得你們是不是想多了,不要自己下自己,等下我們下樓確認下不就好了嘛!”
我們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是乘車太久加上被太陽暴曬,導(dǎo)致我們想多了。于是我們開始簡單收拾了下行李,打算出門吃午飯。
到了樓下,老板詢問我們?nèi)ツ膬?,并表示可以開車載我們到地鐵站。我們帶著一絲警惕上了車,上車后狗子用手勢示意我們車窗上的紅色痕跡,我和素二開始與老板搭話,千層則趁機仔細看了看。
下車后,老板告訴我們回到地鐵站的時候,打電話給他,他會來接我們回賓館。
我和素二立馬詢問千層:“看清楚了嗎?”
千層:“就是紅色油漆,我就說你們大驚小怪吧,狗子平時就有被害妄想癥,你們竟然相信她說的?!?p> 我和素二立馬發(fā)給狗子兩記白眼,鬧了半天竟然是油漆。
......
于是我們坐上了地鐵,中間轉(zhuǎn)乘了三輛車,終于來到了市中心。吃過午飯,我們接連逛了好幾個景點,買了一些當(dāng)?shù)靥厣〕浴^D(zhuǎn)眼就到了晚上,我們匆忙的吃了晚飯,到地鐵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半了。
素二:“到賓館的那條線顯示最后一班列車試點就停運了!”
狗子:“哇,那么只剩下十五分鐘的時間了呀”
我:“這輛車道換乘的地方就需要一個小時,我們好像趕不上了。”
千層:“我就說早點回去了,你們非要玩這個玩那個,現(xiàn)在好了吧,等下我們怎么辦呀?”
看著千層著急的樣子,我腦中快速想著方案。
我:“不然我們打電話給老板讓他來接換乘的地方接我們?!?p> 室友們表示一致同意,于是我立馬給老板打了個電話,電話接起后,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告訴他我們被困在轉(zhuǎn)站的地鐵站,并希望他來接我們,但是電話那頭卻表示不方便來接。
我氣餒的放下電話,向室友們搖了搖頭道:“老板說不方便,我們到時候直接打車過去吧,雖然會比較貴?!?p> 室友們無奈的點點頭都表示同意。
在這輛地鐵到達轉(zhuǎn)站點后,已經(jīng)十點半了。
我們出了站臺,外面的天非常的黑,除了地鐵口外的路燈能夠照亮腳下的地面以外,入眼的是一片漆黑,馬路上非常冷清,沒有一個行人。
外面停著一排車,幾個穿著體恤袖口上翻的大叔蹲在路燈下,見到有人出了就圍了上來,嘴上說著方言,大概的意思是問我們?nèi)ツ膬骸?p> 突然圍上來的人,擋住了我們眼前唯一的燈光,他們的臉因為背光而顯得陰沉沉的,讓我想起老媽每每發(fā)給我的頭條新聞,女大學(xué)生半夜孤身一個打車失蹤。從前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我都是擺著與我無關(guān)的看客心理,今天親自面對這樣的情況讓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害怕。
于是我趕緊拉著室友走到站臺門口打車,站臺內(nèi)還有穿著警服的工作人員,他們應(yīng)該有所避諱。
而然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沒有任何一輛車接單,終于五分鐘過去后,滴滴卻顯示打車超時。
我不放棄的繼續(xù)打車,五分鐘再次過去了,依舊沒有車子接單。這是一個比較壯實的大叔走了過來,“這個點你們打不到車,就說你們?nèi)ツ膬喊??!币娢覀儾换卮?,另外幾個車主也圍了過來。
我們慌張的往地鐵口內(nèi)走去,走到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身邊,企圖告誡他們不要再圍過來了,但是他們卻依舊往我們這邊走來,而那些工作人員對他們的行為竟然視若無睹。
我氣憤的拉著室友過了安檢,打算直接乘到最后一站機場,那邊一定有正規(guī)的出租車。
就在我們剛到站內(nèi)時,竟然看到了一輛往賓館站點的地鐵從我們身邊疾馳而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五十分了,為什么還有車?樓下的顯示牌上顯示該列車十點停運,我詫異打開手機查詢,手機上也顯示該列車十點時就已經(jīng)停運了。剛才是我們看花眼了嗎?
忽而我們瞥見一個工作人員正打車手電筒坐在我們身后,于是我們上前詢問剛才那輛列車是否能前往賓館方向,工作人員表示是的,并且告訴我們還有一班車。
聽到這個消息我和室友都非常高興,于是我們開始等待列車的到來。
不一會兒,列車就到達了站點,我們說笑的進了列車,發(fā)現(xiàn)列車上沒有一個人影,我嬉笑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空蕩蕩的列車發(fā)圖配文道:“這輛地鐵被我們承包了@素二@千層@狗子!”
拍完照后我們坐下,等待列車的發(fā)車,并打算點上一個外賣到賓館,我們開始商量點什么外賣,十分鐘后我們終于決定點什么外賣。
我抬起頭發(fā)現(xiàn)列車竟然還沒有發(fā)動!車門就這樣開著,仿佛還在等待著誰上車。
我:“怎么還沒開呢?”
素二:“對啊,都十一點多了,一個站點等十多分鐘好像太長了吧?”
就在我們感到奇怪時,對面的車道中一輛地鐵緩緩地停了下來,一下從上面涌出好多人,他們淡定的跨上我們坐著的列車,慢悠悠的坐到位置上,與著急的我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等到他們都落座后,列車才關(guān)上了門緩緩的向前發(fā)動,仿佛這輛車專門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列車上突然多了那么多人,我們感到比較安心,畢竟人多熱鬧。
但是漸漸地,一種奇怪的感覺升上心頭,我環(huán)顧四周,究竟哪里奇怪呢?
對了!車上太安靜了!
安靜的我只能聽到身邊室友發(fā)出的聲響!
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呢!
于是我開始觀察座位上的人,我看向?qū)γ孀囊粋€老婆婆,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有些不自然的垂在身旁,而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正直視著前方,默然的坐著,仿佛身邊的一切事物都與她無關(guān)。
我繼續(x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就連看起來跟我們一樣年紀的青年也跟老婆婆同樣面無表情,這個時代竟然有不玩手機的青年人!
我立馬撞了撞身邊的素二,她摘下耳機一臉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敢直接說出口,于是只能拿出手機在群眾發(fā)消息。
我:“你們有沒有覺得車上的人很奇怪啊!”
狗子:“哪里奇怪啦?”
我:“他們都很安靜啊,即不交談也不玩手機什么的,一點動作都沒有!”
素二:“!真的!”
千層:“會不會是大半夜的趕車太累了,所以放空自己休息休息啊?!?p> 我:“不知道啊,你們看看我們對面的老婆婆,她有沒有盯著我們看???”
素二:“沒有啊,她的樣子好像在發(fā)呆?!?p> 狗子:“媽呀!她好像沒有影子??!”
我:“你別嚇我們啊,會不會是車內(nèi)太亮了,然后人家坐著沒顯示出來啊!”
狗子:“不知道啊,不然你回頭看看我們身后的車窗,有沒有照出她的身影?!”
我深吸一口氣,不找痕跡的轉(zhuǎn)過頭,看向我們身后的車窗。
然后發(fā)現(xiàn)......
車窗中真的沒有她的身影!
我再次轉(zhuǎn)回頭看向她身后的車窗,那里很明顯的出現(xiàn)著我們的身影。
我再看旁邊座位對面的玻璃窗,發(fā)現(xiàn)對面的玻璃窗中只顯示著一排空的座椅!可那里明明坐著兩個青年!
難道這一整車廂內(nèi)的人都不是人!
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我腦中,我嚇得一哆嗦,手機直直的掉了下去。
“啪——嗒——!”在寂靜的車廂里發(fā)出重重的撞擊聲,聲音顯得非常的大,我感到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過頭看向我們,看到對面的老婆緩慢的低下頭,看向我掉落的手機,然后在緩慢的抬起頭繼續(xù)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
一般人在觀察某個東西時都會選擇先轉(zhuǎn)動眼睛,但是他們被我手機碉樓發(fā)出的聲音吸引的時,都不由自主以扭動脖子和轉(zhuǎn)動身體,說明他們?nèi)矶己芙┯?,根本做不了轉(zhuǎn)動眼珠那么細小的動作!
我快速的撿起手機,不敢出一口大氣,生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狗子:“怎么樣啊??”
我:“MT,真的沒有,整個車廂就我們有,你們別動了!”
素二:“那這輛車到底開到哪里去啊?!”
這輛車究竟開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也許明天我們會像今晚一樣再次坐上這輛列車,只是下次的車窗上也不會在出現(xiàn)我們的身影了吧......
我絕望的看著列車駛向無盡的前方,絕望的想著,突然列車的廣播響起:“列車即將到站,開左側(cè)門,請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p> 然后列車??肯聛?,車門打開后我們發(fā)現(xiàn)這就是我們中午來的那一站,于是我們立馬沖向車門。
當(dāng)我們剛跨出車門時,列車的們就立刻關(guān)上了,然后開始加速前進,我轉(zhuǎn)頭看了眼車廂,發(fā)現(xiàn)車廂中根本沒有任何身影,只有空蕩蕩的一排排座椅......
我和室友立馬來到出了站臺,打電話給老板讓他來接我們。
兩分鐘后,我們坐上了老板的車,面對剛才列車上發(fā)生的一切仍心有余悸。
如果列車不??烤湍菢映掷m(xù)的開下去,我們會碰到什么呢?
是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然后屠殺......
還是直接被列車帶入無盡的深淵中......
回到賓館后,我們下了車,再進入賓館大堂時,我發(fā)現(xiàn)中午貼在門框上的兩張黃符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于是我試探性的問道老板:“老板,你們門上的黃符好像被風(fēng)吹掉了?!?p> 老板:“是我們自己拿掉的?!?p> 我:“貼的好好的,怎么拿掉了呀?”
老板:“都快十二點了,端午也要過去了,沒必要貼了。而且今天的客人也足夠多了!”
旅店會覺得客人夠多嗎?
我回給老板一個微笑,就和室友往房間走去。
今天一陣天都很詭異,從中午尋找賓館開始再到晚上乘坐地鐵,都讓我們感覺到這個世界存在一些常人難以理喻的事情。
究竟是我們沒有真正理解這個世界,還是這個我們理解的世界并不是正確的世界呢?
回到賓館后我們對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仍心有余悸,于是我提議各自收拾完后在一個房間一起打牌,期間四人對剛才所發(fā)生的的事情都心有靈犀的選擇緘默不語,人總是抱有一個心態(tài),凡是對于不詳?shù)氖虑?,只要不提就好像沒發(fā)生一樣......
狗子和素二表示贊同,而千層則表示要會自己的房間打本做日常任務(wù),于是我們?nèi)嗽谝粋€房間內(nèi)開始玩起了三人斗地主。
就在我們打的起勁的時候,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現(xiàn)在是十一點五十分,誰會在這個時候敲我們的門?!
我們?nèi)藢σ暳艘谎?,最后打算在關(guān)上防盜鏈的情況下打開門,門慢慢的開了,露出一道門縫。由于門縫比較小,所以我們看不到任何人站在門外。
我:“誰呀?”
千層:“是我?!?p> 我們松了一口氣,打開房門讓站在門外的千層走了進了。
狗子:“你這么快打完本了嗎?”
千層:“恩”
素二:“正好一起斗地主吧,三個人都拿不下牌了!”
千層點了點頭,就坐到了床上。將近兩點時,狗子表示要回房間上個廁所并拿充電寶。于是我們在房間等待她回來,我和素二開始看起了小紅書,而千層則慢悠悠的開始整理床上凌亂的牌。
突然手機提示音響起
狗子:“千層從你們房間出來了嗎?”
我:“沒有啊”
狗子:“可是我從廁所里出來看到她在房間里打本啊!”
我立即和素二抬頭看了眼正低著頭慢慢整理牌的千層,感到奇怪。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和素二一時不知該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狗子的話了。
如果按照狗子所說千層一直在房間里打本沒出過房門,那么現(xiàn)在在我們眼前整理牌的人是誰?還是說千層沒問題,而是單獨回房間的狗子發(fā)生了什么?
我立即打開與素二的對話框急性私聊。
我:“什么情況,你覺得千層現(xiàn)在看起來正常嗎?”
素二:“我覺得挺正常的,要不我們試探一下?”
我:“怎么試探?”
素二:“就正常的對話吧?”
我放下手機,看向千層,只見千層仍在整理著紙牌,此時她正非常專一的盯著紙牌,眼中仿佛只有紙牌,而她的手指動作并不利索,但不至于顯得僵硬,我不是無法把握千層是否正常。
我緩緩地開口:“千層?”
但是千層卻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認真的整理著紙牌,于是我馬上和素二對視一眼,打算離開房間去尋找狗子。
我和素二慢慢起身,生怕千層突然抬頭撲向我們,在移到門口時,也不見千層有任何反應(yīng),她知識安靜的坐在床上,慢慢的整理著紙牌,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和紙牌一樣。
我和素二迅速出了房間,跑到她們的房間,只見她們的房門開著,里面卻一片漆黑。
我和素二有些害怕,不敢貿(mào)然進到房間里,于是我們拿出手機聯(lián)系狗子。
我:“狗子,你們房間怎么沒開燈?”
......
良久也不見狗子的回復(fù),我和素二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不該進去觀看,但是自己的房間也不敢進去了,于是我們壯起膽子,手中拿著走廊上的掃把進入了房間。
只見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床上的電腦此時正亮著屏幕,在微弱的光照下,千層和狗子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電腦的光線有限,所以我們只能看到她們的頭漂浮在一片黑暗中!
此時,她們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電腦屏幕,臉在電腦光的照射下,透露著悠悠的青色,像極了臉色蒼白的女鬼!
我試探性的叫了她們:“千層,狗子?”
但是她們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突然“噠,噠,噠,噠,噠”的鼠標點擊聲響起,我和素二嚇得抓緊了對方。
千層的眼神突然變得惡狠狠的,繼續(xù)盯著電腦,而狗子則在一旁助威似的喊著:“砍死你們!砍死你們!”
被眼前詭異的場景嚇到,我們不敢驚動千層和狗子,于是我們打算直接下樓找老板尋求幫助。
就在我拉著素二急忙的跑到樓下時,卻發(fā)現(xiàn)前臺根本沒有人!
我們叫喊了幾聲,也不見老板和其他任何工作人員的身影,難道是這個酒店有問題!
我開始回憶起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首先這個賓館的地理位置與導(dǎo)航顯示的并不是同一個地方。那么我們現(xiàn)在待這的地方很有可能不是所訂購的賓館!
其次,我讓他發(fā)定位給我們時,他卻表示讓我們下車等待他來接,很有可能這個地方正常的車子根本就開不進來!而且他直接說讓我們在槐樹下等待,我記得槐樹招鬼!難道這里......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就在我打算選擇報警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我打開寢室的微信群,發(fā)現(xiàn)......
狗子:“喜迎,你找老板要到紙牌了嗎?”
千層:“對啊,你快回來,我們好困啊!”
素二:“上來的時候幫我?guī)勘蓸穯h。”
我震驚的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我怎么會事下樓找老板來拿紙牌的?我們明明已經(jīng)打了兩個小時的紙牌了!
突然我瞥見了手機上的時間,上面竟然顯示十二點十分!
那我剛才兩個小時都在和誰打牌?!
還有我現(xiàn)在拉著的手到底是誰的?!
我背后站的人究竟是素二嗎?!
突然一陣陰風(fēng)吹到我耳邊,手上觸感變得冰冷,我一下子定在了原地,不敢回頭,也不敢放手。
就在我打算放手快速往樓上充實,突然我的眼前一黑!
我什么都看不見了!
黑暗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慢慢侵蝕我的身體,我止不住的發(fā)抖,我感到身后的“素二”慢慢的向我靠近!
我終于仍不住的抱頭蹲在地上,然后尖叫出聲。
突然我的唄感到被人拍了一下,“你叫什么?”
狗子的聲音從我上方傳來,我猛地抬起頭,看到素二千層和狗子正一臉奇怪的看著我,我張望了四周,發(fā)現(xiàn)我趴在床上,手中拿了一把掉了一半的牌。
素二:“輪到你出牌了,你怎么打著牌就睡著了?”
我愣了愣神,我原來是打牌累到打盹了嗎,但是剛才的夢真的太可怕了吧!
我晃了晃頭,撿起掉在床上的牌,問道:“你們打了什么?”
狗子:“對A”
我看了看手上的牌,考慮應(yīng)該出什么,突然看著手中的牌,我想起了什么。
這個牌是從哪里來的?我不記得我們在路上有買過牌,更不記得誰去向老板拿過牌。
我猛地抬起頭,看到三個室友非常統(tǒng)一的盯著我,她們的目光顯得有點可怕。我顫抖的扔出手中的一對二......
想起剛才的經(jīng)歷,我決定就這樣繼續(xù)和“她們”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