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他們也會去的,畢竟這是絕佳機會”
“難道皇上就沒懷疑他們,沒有派人跟蹤嗎”
“皇上本就多疑,自然也會派人跟蹤他們,而他們要去費城的路和返國的路截然相反,而費城是我國的必經(jīng)之路”
“王爺真是好計策,這樣皇上就會確信他們有忤逆之心,而對我們就會松懈警惕”
慕容奕撥動琴弦,心平氣靜。
“那皇上派的人會不會撤走啊”
“不知,自古帝王之心難測”
“要不屬下動手殺了他,他這樣跟著我們,只會誤事”
他停下,把手壓在琴弦上,不再發(fā)出一絲聲音。
“愚蠢”
他面色一沉,把琴放在一側(cè)。
“皇上的人遲遲不回,難道他不起疑?”
“王爺贖罪,是屬下欠缺考慮”
“一切聽我指令就好,萬萬不可自己行事”
“是”
慕容奕盤膝而坐,閉目養(yǎng)神,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雪羽兒一日都是吃于睡,煩悶的時候只能待在窗邊看看。
無涯依舊躺在榻上,睡了一日,絲毫未動。
雪羽兒走到門前,敲了敲門。
“什么事?”
“我要去茅房”
“公子呢”
每次去茅房都是他陪著。
“他歇息了”
門被打開,他們向里面看了一眼。
“我們倆陪你去”
“那好吧”
“面紗戴上”
只有在房間里才能摘下面紗,每次去茅房都要戴上。
剛走出房門,無涯便掙開眼睛,這個酒樓是屬于王爺?shù)模锩娑际撬娜?,即使無人跟隨她,她也插翅難飛。
雪羽兒跟隨二人下樓,因未到晚飯時辰,樓下之人并不多。
“啊”
雪羽兒只顧看著樓下,未看樓梯,不小心一腳踩空,身子向前倒去。
紅衫男子正欲上樓,突然眼前一道白影,快要摔倒之際他伸手接住,四目相對。
定眼一看是一名女子,戴著面紗,略施粉黛,瞪大的雙眼里面盡是驚嚇,只是那雙眼睛有些熟悉,但又看不清面紗之下是何等面容。
雪羽兒驚魂未定,看著眼前的男子,那雙眼睛她至今未忘。
“狐貍”
男子似乎沒有聽清,疑惑的看著她。
“小姐,你沒事吧”
二人上前拉開他們,嘴上關(guān)心著她。
“我沒事”
“我們走吧”
“嗯”
“多謝公子救了我家小姐”
男子并未言語,一笑帶過。
雪羽兒面露喜色,剛剛那男子就是湖中救她之人,這些時日她總算見到一個相識之人。
那男子不是普通之人,那日救她就顯出身手不凡,不知這次能不能幫她逃離這些人,可是她剛剛戴著面紗,定是沒有認出她,即便認出她,也不見得會救她啊。
想到這剛剛的喜悅一下煙消云散。
回來的時候,她左右觀望,并未再看到那男子,不知他是否住了店。
回到房間她依舊坐在窗前,只有這里才能讓她開心一些。
無涯瞇著眼睛看向她,瘦弱的身影坐在窗前,傾城之姿的面容有些憂傷,讓人忍不住想要關(guān)懷她。
一個女子遭此變故,定然不會安心,還好她并無鬧騰,也讓他清凈了許多。
這幾日的相處,看得出她純真,善良,一點不像是宮中之人。
只是她的身份注定了她的命運,雖然身份華貴,但生活不一定華麗,或許一輩子都是別人的棋子。
“你醒了”
“嗯”
“你怎么睡了這么久,是不是生病了啊,我每次生病的時候就是像你這樣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