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接到了一個自稱是賣畫材的人的電話,她說岳嫮晴和她約好今天去她那里拿畫的,根據時間推斷晴晴應該到了仙茶山西南角,那里正好發(fā)生了山體滑坡,她怕......
我原來和季衍只是擔心,聽完她的話以后心都涼了,季衍怕她騙人,問她哪來他的手機號的,賣畫材的人說她們家不僅賣畫材還賣當地的土特產,晴晴留下了一些人的手機號碼和地址給她,讓她幫忙把土特產寄出去,她當時去快遞點填完快遞單之后就把寫了我們的聯系方式的紙條隨手塞進了包里,幸好她當時沒扔,不然我們怎么知道岳嫮晴的情況,也虧得她是隨手打了季衍的電話,要是直接打給你的話我估計你是沒時間冷靜的,黃惠秋打給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最起碼她說的話你不信,但也事先讓你有了點準備,不會那么猝不及防。”
楊慕義在去機場的路上打了個電話給季衍,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魏憶寧的父親知道魏憶寧喜歡男人并且還和那個男人同居的時候都快氣炸了,什么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還動手打了魏憶寧,魏憶寧背部的燒傷恢復的不是很快,魏憶寧他爸扔過去的茶杯正好砸中了魏憶寧的背部,當時衣服上就印出來一大片血跡,他爸哪見過這個場面吶,就趕緊打了120,然后又拿魏憶寧的手機打了季衍的電話,季衍掛斷電話后直接奔去了離他家最近的那所醫(yī)院。
“魏憶寧現在怎么樣???”
“就是后背的傷口裂開了,不是很嚴重。我今天可能趕不上去L市的飛機了,只能明天再去找你們了?!?p> “你別來,老實地留在G市照顧魏憶寧吧,他爸有沒有為難你?”
“唉,我剛來的時候他沒什么反應,估計是被魏憶寧的傷驚到了,魏憶寧沒告訴過他爸他在Y國險些丟命的事情,或者說魏憶寧他根本就不想他爸知道,因為沒必要吧。
等他爸緩過神來以后才把炮火對準了我,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他爸想用罵我來彌補他自己內心的愧疚是不可能的。魏憶寧沒什么事,我明天就去找你們。”
“不,你留在G市照顧魏憶寧順便幫我安撫一下晴晴父母的情緒,估計他們也看到了新聞,現在應該定了去L市的機票,你讓他們接到我的電話再決定去不去,仙茶山那邊肯定都封鎖起來了,他們不是救援隊也不是醫(yī)生,去了也不讓進,站在那里等還揪心。我就不打電話給他們了,他倆一哭我就完了,我還想冷靜的去見晴晴?!?p> “好吧,我跟你講完電話就打給阿姨,過會兒去他們家替你和晴晴安慰他們?!?p> “麻煩你了。”
“兄弟的岳父岳母就是我的岳父岳母,應該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這話轉達給魏憶寧嗎?”
“這有什么好怕的,他又不是晴晴,舍不得打我,我有人疼飄了不行嗎?”
“你看你作死的樣子,我現在仿佛已經看見了魏憶寧好了之后你天天躺床上的樣子?!?p> “楊慕義,我懷疑你開了輛車,而且我還有證據,看你這樣似乎對晴晴很有信心啊,沒有我想那樣愁云慘淡?!?p> “你是沒體驗過被一個女孩從小保護到大的心情,晴晴在我心里就跟電視劇里演的大俠一樣能夠飛檐走壁的,而且她從來沒做過壞事兒,我相信她會善有善報的。”
“嗯,一定會的。阿仁他跟你過去你分點注意力給他,我怕他的心肌炎又犯了,要不是我一時走不開才不讓他跟你去呢?!?p> “你說你沒事和他說晴晴的事情干嘛,這下好了他死活要跟我一起去仙茶山,我不僅要找晴晴還要照顧他。”
在旁邊直聽著楊慕義和季衍講電話的廖樂仁忍不住出聲:“我才不用你照顧呢,我的身體我最清楚,而且醫(yī)生和我說我再治療一段時間就可以痊愈了,除了不能激烈運動和負重之外我和健康的人沒什么區(qū)別好么?!?p> “你自己都說了還要再治療一段時間,現在怎么可能和健康的人一樣,我?guī)闳市是沒時間和你糾纏,你到了那邊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安全的地方,別瞎跑?!?p> 在電話另一段的季衍聽見楊慕義與廖樂仁之間的對話‘噗呲’一笑,“阿義,你怎么每次和阿仁說話都像爸爸教育孩子似的?!?p> “你和他說話不也這樣嗎?”
“也是,他從來都是一幅小孩子心性,有些事情是得多和他強調一下他才能老實。辛苦你去找媳婦的時候還要帶個娃了?!?p> 廖樂仁聽著季衍和楊慕義之間的談話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真的都拿他當小孩子了,那他就真的當次小孩子好了,廖樂仁一把奪過楊慕義的手機,沖季衍喊了一句“你趕緊去你岳父岳母家吧!再見!”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季衍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忍不住搖頭,“果真還是個孩子呢?!边@要是被廖樂仁知道肯定又急了。
到達仙茶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楊慕義讓他姑姑和去仙茶山救援的醫(yī)療團隊知會了一聲,等他到了仙茶山就加入他們的團隊,一邊救人一邊打聽岳嫮晴的消息。
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的,一直被楊慕義壓抑住的焦慮情緒也慢慢地開始顯現了出來,他對岳嫮晴是有信心,但是萬一呢,救援時間越長生存幾率越低,他真的不能再等了,就在他剛打算自己進山找人的時候廖樂仁跑過來告訴他救援隊那邊有消息了,他們終于找到被困住的岳嫮晴了,岳嫮晴被困的地方實在是隱蔽,要不是有搜救犬還真不一定能發(fā)現。
這次的山體滑坡比十年前嚴重不少,十年前只是有錢財的損毀,這次都出了兩條人命了,還有七個人重傷,五個人輕傷,這些人都是被雇來非法開采礦石的工人,岳嫮晴比他們幸運,只是受波及。
站在隔離帶等著岳嫮晴被救援隊送下來的廖樂仁忍不住問楊慕義,“阿義,你說這個非法開采礦石的主謀會被判什么刑???終身監(jiān)禁嗎?”
“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