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連荺仍和付清有染,洛連薇該如何自處?”
“付紅瓔大放厥詞,說趙王爺配不上她!”
“付紅瓔親口承認(rèn)愛慕付清,洛連荺好如何?”
“夏二公子向洛連荺提親被拒,上京少爺該何去何從?”
“洛連荺為保全名聲,痛下殺手,付清不敵洛連荺身受重傷?!?p> 夏仲羽自打認(rèn)識趙王爺之后,就多了個毛病,翻墻。在東宮翻墻,在自家院子翻墻,如今自家院子翻不開了,夏仲羽便翻到了洛連荺院子的墻。
“咱們小檀干嘛呢?”
夏仲羽趴在墻頭上,支著腦袋看著略微有些手忙腳亂的洛連荺,嗤笑一聲。
“……滾?!甭暹B荺看了一眼,夏仲羽冬天就喜歡衣服上有毛毛,領(lǐng)子上是白狐毛,袖間是兔毛,冬季萬物肅殺,可夏仲羽一笑,就像這冬季沒了寒冷。
“別介??!上京又有人在亂嚼舌根子,柳世叔不在,我也不知怎么對付那些人!”夏仲羽覺得自己老是在這兒趴著也不是那回事兒,手下用力進(jìn)了院子。
夏仲羽本來想問洛連荺看什么這么入神,結(jié)果往書桌上一瞧,就是趙撫生那個老東西的院子,俯瞰圖,連帶著周邊街道的部署都有了。
“李守奎的夫人,帶人砸了何樂酒家。”
“這我知道,不過周氏哪來的膽子敢砸你的人,再說了,齊王的人不是更明白你有哪些鋪?zhàn)?、和誰更親近嗎?”
“洛連薇為討好齊王,綁了齊城?”
“齊城?怎么這么熟悉呢?是那個你特地送回上京的燕地商戶子,他不是叫齊一浪嗎?怎么都是聽聞你喚他齊城呢?”
“齊城是我的人,有人動了我的人。”
“你不會計劃著去趙撫生私牢劫人吧!他不過是一個商戶子!趙撫生那人好說的很,何必動粗呢!”
洛連荺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夏仲羽,沒說話,只是收起來了桌上的東西,畢竟去一個正三品大官家里劫人,怎么樣都不是個好名聲。
“要不去找別人做?黃泉路和忘川谷,可都接這種劫人的活計,不過是銀兩要多一些?!?p> “洛連薇不日出嫁,我曾在萬福寺許諾,要送十里紅妝?!?p> “你瘋了!前兩天舞陽公主來一趟,砸了一頓洛府,你上哪去弄那個十里紅妝!再說了,洛連薇做了什么你難道忘了嗎?”夏仲羽很生氣很是恨鐵不成鋼,轉(zhuǎn)過身緩了緩脾氣,回頭一眼瞄見洛連荺腰間得繡球錦荷包,夏仲羽很是干脆的撤了下來,“洛連薇就送一個荷包你就心軟了?我對你……太子對你算是恩重如山你怎么不以身相許!”
洛連荺看了一眼荷包,因?yàn)槟弥娜颂^用力,有些微微的變形,洛連荺干脆利落的對著夏仲羽的腰就是一拳,隨即拿過荷包。
洛連荺這一拳讓夏仲羽冷靜了一下,洛連荺當(dāng)年可是自封內(nèi)力去的虞城,當(dāng)年不過十五六,都能‘毫發(fā)無損’的回來,如今就算是內(nèi)力全是筋脈盡斷又如何!這可是洛連荺啊!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厲鬼,萬年不曾融化的冰山,萬一洛連荺是想在洛連薇婚禮上讓付清和洛連薇兩人聲明盡失呢!
“小檀,我方才只是,只是……”
洛連荺見夏仲羽只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接到:“只是近些時日雜事太多,所以一時沒控制住自己?!?p> “確實(shí)如此!”
夏仲羽對上洛連荺那雙死人一樣毫無波瀾的邪眼,瞬間沒了底氣。
“大娘子可在?圣上宣您入宮了呢!”
夏仲羽還沒說什么,洛府年邁的下人就將接替周及至地位的大太監(jiān)帶了過來。
梁中正自覺不是個什么正經(jīng)人,可是自打見了洛連荺之后,覺得還算是正經(jīng),洛大娘子真如師傅所說一般:看上去比誰都正經(jīng),骨子里比誰都叛逆。
這不,夏二公子與洛大娘子站的格外進(jìn)了些!自個兒跟在圣上身邊,知道那個燕地來的商戶子,為了洛大娘子散盡萬貫身家,就為了保洛大娘子一條命;付氏那個庶出子,為了能讓洛氏仍安穩(wěn)立在上京城里,砸進(jìn)去半副身家;趙小公子趙亭林呢,如今還在胥涯鎮(zhèn)那等苦寒之地守著呢!現(xiàn)在洛大娘子到是好心情,夏二公子勇武過人,倒也不失為夫婿的好人選!
外人都說,燕地商戶子齊一浪為了能救洛連荺,全部身家砸進(jìn)去就只得見圣顏,還是付清用半副身家將洛連荺給保下來了。那都是傳聞,不可信,不可信!
梁中正跟夏仲羽客套幾句,便帶著洛連荺進(jìn)了宮。
不管怎么樣,貴女私自出完鬧事,還傷了皇親貴胄,那些人不是夫家有權(quán)勢,就是父家有權(quán)勢。付紅瓔和洛連荺一起在茶館出現(xiàn),就算洛連荺沒露面,那也不能讓天家新婦認(rèn)了這件事。
“回圣上,小臣確實(shí)與付女公子結(jié)伴出游,只是小臣不曾對他人動手?!?p> “那,洛卿的意思是,是朕的弟媳沈王妃,欺瞞了朕。洛卿這是打算治了沈王一府的欺君之罪?”
“小臣不敢!小臣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p> “你的意思是說朕被別人欺瞞了嗎?”
“小臣絕無此意,小臣在苧麻堡時受過傷,筋脈盡斷,怎么會傷了一眾貴女!”
“朕記得,洛卿如今可是在京畿營任職?”
“是,夏仲羽夏少將軍旗下,任總兵?!?p> “洛卿不是筋脈盡斷如何再入京畿大營?洛卿是忘了,京畿大營是上京城的甲胄!”
“小臣不敢!”
“哼?!?p> 圣上看著跪在鵝卵石上的洛連荺,冷哼一聲,一甩袖子離開了。
梁中正本來就沒什么實(shí)權(quán),看著跪著好好的洛連荺,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帶著一眾宦臣女官離開了。
洛連荺就那么跪在了圣上讓人打磨干凈的鵝卵石上,額頭觸碰著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泥土味的地面上,好巧不巧,洛連荺跪下時正好是一塊突兀出來的石頭,雙手乏著一個艷紅的腳印子,那是被方才跟在圣上身后的不長眼的宮人踩到了手。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將拋棄我已經(jīng)不存在的邏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