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馬也有累的時候,那馬嘴里喘著的氣息越來越大,陳陵可不想累著自己的寶貝,盡管他隱隱覺得劉妃從開始的緊張漸漸變得似乎很享受這種疾馳的感覺。
“吁······”陳陵嘴里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呼喚,那馬便慢慢放慢了腳步,可是那雙討厭的手依然沒有動靜,像纏定在了那里一樣。
更讓劉妃尷尬的是自己一雙小手不知什么時候居然也死死地抓著了那條手臂,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趕忙驚慌的松開。
“娘娘可是從來沒有騎過馬?”陳同倒是裝得跟正人君子一樣,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哪敢騎馬,僅有的一次還不是那次圍獵的時候,記得那次若不是濟(jì)王相救,我可能早已······?!?p> 不待劉妃說完,陳同已大笑著打斷她的話:“哈哈,娘娘,說起來我和你還真是有緣,娘娘兩次遇險都被我碰上了,但娘娘卻不必放在心上,保護(hù)你的安全是我的責(zé)任,要是你出了什么問題,我在父王面前可沒法交代。”
陳陵這話也在理,在自己的地盤上,皇上的愛妃如果因山賊而殞命,他也難逃干系,至少會受到強(qiáng)烈的責(zé)罰,那他所有的夢想豈不落得一場空。
他認(rèn)為自己是所有皇子中最有能力的一個,他想不明白父王怎么把江山的繼承權(quán)交給陳同,要說理由,可能也只因為他是皇后的親子,比自己癡長兩歲,陳陵除此之外,看不出來陳同有什么比自己強(qiáng)的地方。
當(dāng)然,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陳同的詩詞歌賦是值得稱贊的,但那些吟風(fēng)弄月的東西文不能治國,武不能安邦,他不知道歷代以來,有哪一朝的哪一國君是靠那些東西使國家長治久安的,與其說那些聽起來讓人軟綿綿的詞曲能治國,倒不如說它有點像亡國之音更準(zhǔn)確。
陳陵自認(rèn)為自己的戰(zhàn)功、自己的謀略、治國之能、自己對天下形勢的判斷,陳同無一能及,就是諸多皇子中,他也不作第二人想。
陳陵清楚的知道,這國家其實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實則隨時有覆巢之險,北國一直虎視眈眈想要南下,可恨的是所有人居然都沉迷于歌舞升平中,不知自危。
陳陵渴望著有一天自己能一登大寶,施展自己的才學(xué),實現(xiàn)南北一統(tǒng),要達(dá)到這樣的目的,他需要人才,需要擴(kuò)大自己的勢力,需要了解父皇在宮中的一舉一動,他覺得劉妃應(yīng)該是可以拉攏的對象。
為此,他專門對劉妃進(jìn)行了一番研究,劉妃身世并不是特別顯赫,進(jìn)宮后也沒有得到什么寵幸,他不知道最近幾年父皇怎么將她從眾多的女人中發(fā)掘出來的,為此,他還暗暗在心底向父皇豎起了拇指,暗贊自己的父皇在對待女人上,有自己獨到的眼光。
可是劉妃卻沒有自己的子嗣,她一定擔(dān)心自己的將來,這應(yīng)該是她最大的一個弱點,所以,對劉妃的父親,陳陵平時也是禮遇有加。希望有機(jī)會接近劉妃。
沒想到這個機(jī)會來得這么突然,而且劉妃還親自讓人帶消息給自己,一接到那個消息,陳陵立時想起那次圍獵時那個嬌滴滴的可人兒。
于是,陳陵找到自己最貼心的人,為此事精心設(shè)計了一番,他要讓劉妃對自己感恩戴德,讓劉妃對自己投懷送抱,雖然她是父皇的女人,但那也沒關(guān)系,父皇那么多女人,就是送一個給自己,也不足為過。
他陳陵為了南國的江山社稷,付出了自己的少年時代,他作為人質(zhì)被扣留在北方,那種冰天雪地的生活有幾人嘗試過?
陳陵覺得北方那些民族的傳統(tǒng)就很好,兒子居然能繼承父親的一切,當(dāng)然也包括他的女人,那些可都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有很多都正值芳華,如果沒有人搭理,就那樣讓他們枯老深宮,豈不暴殄天物。
既然北方人能那樣,為什么南方人就不能呢?陳陵在第一次意外的救劉妃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劉妃看自己有些異樣的眼神,昨晚劉妃再說驚嚇過度,可躺在自己懷里,她居然睡得那樣安詳,甚至那張粉臉上還露出一種甜蜜的笑意。
陳陵的手有意放在了令人敏感的地方,劉妃居然沒有任何拒絕,這一系列的試探讓陳陵心中有了底氣,他一定能拿下劉妃。
但為保萬全,他決定再次冒險,他要讓自己的坐騎狂奔起來,要在劉妃猝不及防的時候,實施自己的計劃。
馬兒早已喘息完畢,已經(jīng)積蓄起了力量,陳同如法炮制,只是這次還騰出手掌在馬后背上用力一拍。
“駕······!”那馬果真揚起四蹄,發(fā)狂般的飛奔。
劉妃再一次發(fā)出了尖叫,但是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她很快便知道怎么應(yīng)付,反正后面有那么一堵堅實的墻,反正她堅信陳陵不會放開手讓自己摔下馬去。
陳陵果然沒有放開手,但卻在略微松動間,隨著劉妃身子前傾,他好像因為自己不小心松動了手,急忙一下子將她抱著。
這下好結(jié)實,好重的力道,就如一擊悶棍橫打在了她胸口上一樣,她差點沒有回過氣來。
當(dāng)劉妃發(fā)覺那手完完全全壓在了不該壓的地方,慌亂中急忙用手去撥弄,卻如螞蟻撼大樹,陳陵這家伙居然還是紋絲不動,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放錯了地方?劉妃恨得牙癢癢,一張臉憋得通紅。
尤其令她不安的是那只咸豬手,以及它放的地方都不是靜止不動的,隨著馬的奔跑,在有節(jié)奏的顫動,只是那手壓得夠緊,顫動的幅度并不大。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劉妃努力了幾下,那不停撥弄的小手居然變成了在那手臂上一下一下的揪掐,到最后,可能是力氣用盡的緣故,居然懶洋洋的就貼在那手臂上。
陳陵當(dāng)然知道那不是她沒有力氣,因為他感覺得出把著他手臂的手依然在用力抓著,他心中暗自竊喜,真是天隨人愿。
他漸漸放慢馬的步伐,雖然兩人都沒有說話,但任何人面對此景,都夠旖旎,他把半邊臉頰緊貼在劉妃香腮上,感受著那種火熱的滾燙。
好在這雖是官道,卻沒有看見人影,即使有人碰見,也最多能認(rèn)出陳陵,對于他懷中女人是誰,怕是不會有人知道。
陳陵不想快馬加鞭往回趕,如果回去的時間過早,劉妃要啟程上路,他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阻止。
他要將劉妃留在自己王府,至少今晚要留下她,他還有許多知心話要對劉妃講。
這里的一切對陳陵再熟悉不過,哪些道路通向哪里,早在他的記憶中,他一勒馬韁,那馬便向另一條路走去。
“濟(jì)王,怎么走另一條路?”劉妃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說話的機(jī)會,她不想在這種尷尬中保持那份曖昧,那讓她心里的壓力好重。
“娘娘,這官道年久失修,前方不好走,你放心,我不會走錯路,更不會把你拋在荒郊野外,那樣的話,即使父皇舍得,我也不忍心。”
“濟(jì)王怎么這樣說,你有什么不忍心的?”劉妃的話低的她自己都聽不見,那話一出口,便覺耳根發(fā)燒。
“娘娘這樣的天姿國色,世間少有,我怎么忍心?”陳陵笑道。
“濟(jì)王難道就不怕皇上知道么?”
“哈哈,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父皇怎么會知道,難道你會告訴父皇?”陳同得到的回答只是被劉妃在手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知道劉妃的心兒已經(jīng)依附在了自己身上,于是得意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