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些扭曲的心態(tài),因為今天遇到寶兒,更讓陳陵怨憤不已。
少女的聲嘶力竭的哭喊,不停拍打的雙腳。讓陳陵心中怒火越燒越旺,那衣衫在他手中就像紙一樣脆弱。
看著那顫栗著的弱小的身體,陳陵露出猙獰的笑,一下子將少女的手腳分開,仰躺在床上。
少女在強勁有力的壓迫下,在那瞬間撕裂般的疼痛中,猛地將頭一抬,死死咬著陳陵的肩膀,鮮紅的血液頓時從她嘴角溢出。
劇痛讓陳陵一陣痙攣,摧花折柳的興致蕩然無存,他從少女身上跳將起來,甩手就給少女一記耳光,可是剛才的痛處早已讓少女麻木,只見她怨毒地瞪著陳陵,猛地張口往陳陵身上一吐,被打斷的牙齒連著血絲一下子噴在陳陵身上。
怒不可遏的陳陵大聲嚷道:“來人!”
那些家奴早已積累了經(jīng)驗,當(dāng)少女被搶來的時候,從她拼死抵抗的態(tài)度大家就隱隱意料到可能會惹怒主子,而這恰好是他們享受殘羹剩飯的最好機會。
所以大家一直在門外等著,等著這一聲早已讓他們熟悉的呼喊。
幾個家奴蜂擁而入。
“把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拉出去,給我好好招待!哈哈哈!”陳陵發(fā)出一陣狂笑。
看著癱軟的少女被幾個如狼似虎的惡奴架著出去,陳陵突然感到一陣惡心,他頹然倒在那張大床上,覺得頭好像要炸裂開來一樣。
什么快樂?自己得到了嗎?連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居然都敢反抗自己,自己想要的東西永遠也得不到,老天怎么如此不公平,陳同那個東西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讀幾首歪詩,唱幾只小曲,他有什么能耐,他憑什么就能擁有天下最美的女人!
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流年似水,等到自己蒼顏白發(fā),再想做什么,那還有意義嗎?
陳陵在胡思亂想中,開始昏昏欲睡,她眼前浮現(xiàn)出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畫面,那是他看著自己的家奴一個接一個的在那些被他扔出的少女身上肆虐的畫面,他的耳畔不時傳來那些少女凄厲無助的哀嚎,那一張張被淚水浸泡的臉,那一雙雙充滿怨毒的眼睛。
陳陵第一次感到好恐懼,感到不寒而栗,他趕忙將被子把自己的頭緊緊蒙著。
可是,那被子并沒有掩蓋著外面那聲凄厲無比的慘叫,陳陵猛地坐起,驚愕之間,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果然家奴來報說那女人狠狠將頭撞向墻壁,已經(jīng)氣絕身亡。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把她頭朝下埋了。”陳陵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是陳陵在處理那些被害死的人的時候常用的辦法,他也不知是從哪里聽來的,說這樣那些人就永遠不會化作厲鬼來作祟。
這幾天陳陵好沒精神,寶兒的身影總是在眼前揮之不去,寶兒的一顰一笑總是浮現(xiàn)在腦海中,就連陳固邀請他出去郊游都蜿蜒拒絕了。
陳陵想不明白,陳同怎么就該擁有那么多美女,雖然從數(shù)量上來說,自己并不輸于他,但自己每到一個地方,搜羅的也是當(dāng)?shù)刈蠲赖娜藘?,偏偏就沒有人能趕得上陳同身邊的人。
不要說寶兒無人能比,就是其她女人,陳陵眼中也覺得遜色不少,上天怎么如此不公平。
還有父皇的那些女人,一個個看起來是那么令人心動,那么令人臆想,可所有美好的自己為什么就只能遠觀?
張楠見丈夫情緒低落,如此下去,怕他憋出病來,便想到和丈夫一起出去郊游一番。
對張楠的要求陳陵一般不會拒絕,于是便陪同張楠去相國寺進香。
“濟王,你應(yīng)該和太子多親近,先不說太子將來是國家的繼承人,就是你們都是父皇親生的兒子這一點,也不能老是不相往來?!?p> 回家的路上,張楠提醒著丈夫。
“夫人,我不是不想和太子搞好關(guān)系,可是你知我這個人一直自視甚高,和太子有沒有相同的愛好,即使見了面,也沒有什么共同的話語,你讓我低三下四地去巴結(jié)太子,我做不到?!标惲觌m然沒有讀過什么書,但他的嘴巴總能把事情說的頭頭是道。
“這怎么是巴結(jié)呢,我看太子也不是那種不好相處的人,那天宴會結(jié)束后,我碰到張良娣,和她交談了許久,她也希望你們兄弟之間能夠互相和睦相處,能夠相互幫襯,而且我還和她結(jié)成了姊妹。”
“哦,有這等事,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張楠的話就像一劑興奮劑,讓陳陵立即精神倍增。
“夫君怎么如此高興?”張楠見丈夫像換了個人似的,滿腹疑惑。
陳陵頓覺自己失態(tài),干咳了兩聲:“夫人應(yīng)該知道,張良娣是太子枕邊最得寵的人,夫人能夠和她結(jié)成姊妹,能夠多與往來,只要她能夠在太子面前多替我們說說話,還怕我和太子的關(guān)系不好相處。”
張楠信以為真,笑道:“當(dāng)初妾身正是考慮到此,我看今日尚早,不如我們順路去拜望一下,你看如何?”
陳陵正愁沒有機會見到夢中人兒,哪有不答應(yīng)的。
光昭殿里,寶兒熱情地接待了來訪的張楠。
這段日子,寶兒也有些寂寞,自己最好的兩個姐妹孔靈和龔曉婉,曉婉已經(jīng)有了身孕,怕吵鬧,寶兒不敢常去打擾,擔(dān)心影響她養(yǎng)胎,而孔靈得風(fēng)寒已經(jīng)好多天了,仍然不見好轉(zhuǎn),需要靜養(yǎng)。
寶兒幾乎都呆在宮里,沒有外出,而陳同似乎也很忙,這幾天都沒有到她這里來,寶兒很體諒陳同,認為他有那么多公事需要處理,也不應(yīng)該時時來陪自己。
尤其是最近還新進了幾個美女,想來陳同在忙完公事后,也會去眷顧她們。
所以寶兒除了和侍女偶爾打鬧戲耍外,便只能呆坐著幻想兒子的模樣。
攜著張楠的手,兩人有說不完的話,尤其是都身為人母,孩子便成了她們談話的核心,關(guān)于孩子的成長、教育等等問題,一談起來就有說不完的話。
尤其是張楠雖然出身名門,但卻溫婉賢淑,平易近人,一點架子也沒有,更讓寶兒感到十分親近。
此時最落寞的當(dāng)是陳陵了,她們妯娌之間的談話他實在找不到機會插嘴,只能呆坐在旁邊,一邊喝著茶,一邊不時偷偷地把目光瞟向?qū)殐骸?p> 盡管不能盯著所愛之人看個夠,更不能流露出自己的愛慕,但他的耳朵卻在捕捉寶兒的每一個聲音。
那偶爾的脆笑,顫動的嬌軀帶動頭上步搖垂下的瓔珞撞擊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簦清\衣因摩擦而發(fā)出的輕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音,無一不牽扯著陳陵的心。
寶兒雖然對陳陵沒有好感,但來者是客,何況還是陳同的兄弟,張楠的丈夫,尤其是當(dāng)寶兒看到陳陵偶爾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的時候,覺得陳陵還是一個十分有情意的人,特別是他那張略帶著憂慮的但卻剛毅的臉,總是彰顯著男人的氣概,讓寶兒也不敢多加注意。因為它有一種讓人春回大地的感覺。
當(dāng)陳陵夫婦告辭的時候,張楠一再叮囑寶兒一定抽時間去東府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