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益州行
“老離,能不能別搶我的酒?!饼R煉一把將離歌笑手中的酒壺搶了過來,順手塞進了懷里。
“哎呦,齊兄,你別那么小家子氣嘛,不就一壺酒嘛,多大點事兒,再說我可是中毒了的人。”離歌笑將手伸進齊煉懷里,又把酒掏了出來,一口飲下:“爽?!?p> “淦,離歌笑,中毒不是你搶我酒喝的理由,想喝酒你隨便喝其他的酒不好嗎?你現(xiàn)在其他四覺放大那么多倍,喝什么酒都感覺刺激,何必搶我的呢?”齊煉感覺自己實在是搶不過離歌笑,這個人打架是打不過自己,但是一到酒上面,自己是真搶不過他,還不能用武功跟他搶,好氣啊。
“哎呦,齊兄,你的酒和別的酒不一樣啊,你的多刺激,雖然我現(xiàn)在味覺被放大,但是這不代表我嘗不出酒的好壞?!彪x歌笑又大口飲了一口酒。
“哼。”齊煉打算不理離歌笑了,這個人專門用各種歪理邪說騙自己酒喝。
看到這邊兩個人為了酒鬧起來,燕三娘上來打圓場:“相公,你和歌先生都多大的人了,喝個酒還跟小孩子搶東西一樣,丟人不?”
“三娘,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給你釀的酒都是度數(shù)不高的飲品,口感最重要,可我自己的酒都是有各種補品的烈酒,你天天晚上……”
齊煉的話注定是說不完了,因為他已經(jīng)被燕三娘把嘴堵上了。
“嘿嘿?!彪x歌笑傳來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別買這些藥啊,這些藥是有毒的,都別買啊?!?p> 客棧門口,吵吵鬧鬧的,一個男子正抓著街邊的藥攤上的藥大聲嚷嚷著。
這個男子就是保公子啦。
話說離歌笑幾人一路趕往了益州,前來尋找契約書,但是目前還沒找到線索,正好此時正是午間,于是幾個人決定先找到個客棧吃飯休息。
保公子匆匆忙忙的吃了幾口飯就出門了,雖然離歌笑一再強調(diào),應(yīng)無求在沒抓到保公子,拿到契約書的時候,他不會對保老爺作什么,頂多是受刑而已,但是保公子為了趕快救出自家人,還是努力去尋找起契約書的線索。
這保公子是吃完了,但是其他的幾人還沒吃完,于是乎離歌笑和齊煉因為酒吵起來了,燕三娘和冷如霜繼續(xù)吃著飯。
這保公子剛從客棧里走出啦,恰巧就看到了街邊上賣的藥,原本嘛,保公子就看個熱鬧,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店家旁邊的牌子上面寫著保善堂出品的保健藥,當時就沒忍住,抓起藥鋪上的藥,說是假藥,有毒。
保健藥有毒這事目前只在京城范圍流傳,而且因為服用這個藥的都是窮苦人家,乞丐和貪圖便宜的人,所以這毒藥的事也沒達到滿城風雨的程度,頂多是在平民只見有所流傳。
京城這邊流傳還沒那么廣呢,更別提離京城兩百里的益州了,現(xiàn)在這念頭,交通不發(fā)達,傳訊也比較落后,而且這從發(fā)藥到中毒,這才兩三天的功夫,等到益州這邊了解到保健藥有毒的時候,指不定這件事就結(jié)束了。
說完中毒消息這事,再說這保公子當接大叫“這藥有毒”的事。
說起來也不能說是這保公子傻,只能說是比較單純,這保公子從小學醫(yī),平日里都在自家藥房待著,極少數(shù)和外界接觸,就算平日里接待的外人,也不外乎是患者和親戚一類的,所以保公子也不太清楚此時自己的情況有多么危險。
得益于某個不饞身子,那叫喜歡的皇帝,這錦衣衛(wèi)的耳目真的是大街小巷,遍地開花,說起開花,下半年……明年也不一定。
這保公子已經(jīng)被錦衣衛(wèi)通緝了,應(yīng)無求的要求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實在不行只有尸體也可以,畢竟目標是契約書,保公子嘛,可有可無。
再說這錦衣衛(wèi)耳目的事情,這保公子大街上大聲嚷嚷,馬上就被耳目發(fā)現(xiàn)了,要說這錦衣衛(wèi)之間的消息傳遞的是真的快,不像藥有毒這件事,現(xiàn)在還沒傳到益州。
這些耳目嘛也只是把消息傳遞到應(yīng)無求的耳朵里了,并未去進行抓捕,避免打草驚蛇。
齊煉派出冷如霜去阻止保公子叫嚷,只見冷如霜沖上前,一個手刀劈下去,當場就消停了,之后燕三娘又給了這個老板一兩銀子,就當是補償了。
被這保公子打擾了吃飯的性質(zhì),幾個人也就不再吃飯了,草草結(jié)賬,隨后就去找了家客棧住著,畢竟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被錦衣衛(wèi)發(fā)現(xiàn)了,先換個地方再說。
這錦衣衛(wèi)的消息傳得是真的快,這邊保公子前腳搞事情當街大喊藥有毒,另一邊應(yīng)無求后腳手一揮找到離歌笑殺了他。
當保公子醒了以后,離歌笑就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契約書的線索,最終將契約書的位置定在了峨嵋派,因為能用那些金粉刷漆的不是達官就是貴族,或者是比較大的一些勢力。而經(jīng)過多方打聽,只有峨嵋派進了大批金粉,所以目標就是峨嵋派。
離歌笑這邊自顧自說著發(fā)現(xiàn)的線索,卻不知一旁的燕三娘聽到峨嵋派之后,整個人臉色不太對,尤其是看到街邊正在采買的峨嵋派弟子之后,也是,離歌笑不知道是正常的,畢竟現(xiàn)在中毒了,眼睛看不清。
“三娘,我知道你的事情,別擔心,等明天我就去見岳母,將你們之間的誤會解開,畢竟母女之間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齊煉說道。
“不,你不懂,她很倔強,根本不會認我的,寧可發(fā)毒誓都不認我這個女兒?!毖嗳镆幌肫鹱约旱氖ツ妇秃茔皭潯?p> “沒事啊,不要擔心,有事情的話就交給為夫我,我替你解決?!饼R煉抱住燕三娘輕聲安慰。
“嗯,那就交給相公你了……不對,你怎么知道的?你暗地里調(diào)查我?說,你對我了解多少?!毖嗳锵胫胫透杏X不太對勁,自己的相公怎么對自己這么了解,自己的心事他都知道。
“我們可是夫妻,多了解一點不好嗎,就像我還知道你心口旁邊有個痣,你跟我成親之前受傷還有個守宮……哎,你別掐我,之前的還沒好呢?!?p> 冷如霜將自己臉上的面紗往上提了提,正好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眼不見心不煩,自己才不去吃這兩個人的狗糧,不知怎得,自己好像以前也和別人放過狗糧,和誰呢?誰又被喂狗糧了?
思來想去,住在城里不太安全,于是離歌笑決定去住在城外的民居里,只要錢到位,想住哪里住哪里。
桌子前,保公子正給離歌笑診脈。
“離先生,根據(jù)脈象,您現(xiàn)在中毒的情況是越來越深了,必須現(xiàn)在暫時還看不出來什么,但是也沒幾天時間了?!?p> “嗯,我感覺的出來,不過也沒啥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契約書的位置,拿到契約書,解毒是很快的,現(xiàn)在先去休息吧,準備明日上峨……”離歌笑話未說完,突然手一揮便不再說話了,只見他使出了一招動耳神功。
“有大批人馬前來,如果沒猜錯,是錦衣衛(wèi),撤?!彪x歌笑確定來人之后,果斷決定撤退。
應(yīng)無求來的是真快,接到發(fā)現(xiàn)一枝梅的消息之后,立刻帶著大隊人馬前往益州抓捕一枝梅。
見到了那個被保公子砸了攤子的藥鋪老板,知道了幾人的去向,面對著對面一臉等著領(lǐng)賞的表情,應(yīng)無求就一陣惡心,果斷掏出軍部研究的火銃,趁著這個老板領(lǐng)導前準備回去的時候,一槍把他崩了。
無仇無怨,只有略微的利益關(guān)系,這就是那個被崩的藥鋪老板和應(yīng)無求的關(guān)系。
之所以槍擊這個老板,大概是因為他的嘴臉讓應(yīng)無求有了不好的回憶。
看著那個老板的嘴臉,應(yīng)無求總會想起當年自己,離歌笑和如憶一起去救鄭東流,自己被那些錦衣衛(wèi)“兄弟”出賣,當年的那些出賣自己的人的嘴臉大概和這個人是一樣的吧。
看著手中火銃的威力,應(yīng)無求感覺還是不錯的,至少一銃下去這個老板直接死了,不知道打在離歌笑身上會怎樣?
“上,抓捕離歌笑?!睉?yīng)無求大手一揮,手下的人集體沖入離歌笑居住的民居。
沒抓到,這是手底下人匯報的消息,應(yīng)無求派出自己手下的獵犬,去追離歌笑,看到桌子上的茶杯里的水還是熱的,就知道幾人還未走遠。
果然,前面?zhèn)鱽淼墓方斜砻饔辛税l(fā)現(xiàn)。
“老離,我們這么一起逃是逃不脫的,分頭行動,我?guī)е9?,三娘,你帶著如霜一起走?!饼R煉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可行?!彪x歌笑略一思索就覺得此計劃可行,自己中毒走的不快,幾個人分頭行動才有成事的可能。
得到了離歌笑的答復(fù),齊煉轉(zhuǎn)身就走。
“唉,等等?!彪x歌笑一把拉住了齊煉。
“我靠,生死關(guān)頭,老離你干嗎?”離歌笑這一拉,齊煉差點撞旁邊的樹上。
“那個,把酒給我一壺?!?p> “淦,這關(guān)頭還要酒?!惫麛喟丫迫咏o了離歌笑,齊煉帶著燕三娘和保公子轉(zhuǎn)身就走。
拿到了酒,離歌笑也不多做停留,畢竟在這么待下去,萬一被應(yīng)無求抓到了,自己這個酒就喝不上了。
看著離歌笑和冷如霜兩人逃走,燕三娘從草叢中站了起來,說道:“相公,為何我們不逃?”
“是啊,齊兄,我們不逃,萬一被抓到了呢?”保公子很慌。
“放心好了,應(yīng)無求的目標只有離歌笑,至于我們,乃至保公子都是抓離歌笑的添頭,畢竟離歌笑可是他的一生之敵呢?!饼R煉表示區(qū)區(qū)應(yīng)無求而已,根本抓不到自己,現(xiàn)在他關(guān)心的反而是冷如霜和離歌笑只見會怎樣。
嘿嘿,一定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