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云層灑在屋檐上,劉本策在妖嬈女子悄然離開后,獨自走至院中。
“咦?丫頭,堯劍呢?”劉本策看見院子內(nèi)似乎在尋找東西的珠兒,疑惑問道。
“啊,哦!”本徹夜擔(dān)心堯劍不見的珠兒,聞言一驚,連忙解釋道:“那個,他出去買東西了,等下就回來。”
房內(nèi)恢復(fù)人形的堯劍躲在房門后,暗自稱贊:不愧是珠兒,神級隊友!
劉本策聞言不再多問,便離開了院子。
隨即,堯劍出房和珠兒急忙解釋了幾句,便往院外疾走而去。
“若是被那劉本策陷害,恐怕這??h都沒我藏身之地!”
堯劍走至王虎義院門前,深呼吸一口,穩(wěn)了穩(wěn)自己心緒,便敲門而進(jìn)。
只見王虎義正在自己院中搬弄著桌椅,見到堯劍,微微詫異,道:“小子,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找我了?!?p> 此時心事重重的堯劍,并沒在意對方的調(diào)侃,而是走至其面前,嚴(yán)肅道:“有人要殺你!”
王虎義聞言雙眼一凝,上下打量著堯劍,疑道:“什么意思?”
不待堯劍回答,突然從一旁的屋內(nèi)走出一個修長身影,竟正是昨晚與劉本策謀劃殺人的女子!
怎么是她???!
堯劍震驚萬分。
女子風(fēng)情萬種地走至一旁,雙手自然地挽在王虎義的手臂上:“虎哥,怎么了?”
此時,王虎義臉上出現(xiàn)少有的溫柔,對女子道:“水英,這小子剛才突然說有人要殺我?!?p> 說完,王虎義自己都覺得好笑。
而女子聞言微微一愣,沒有答話,反倒是轉(zhuǎn)頭看向堯劍,眼中一絲兇色一閃而過。
隨即笑道:“這位小兄弟,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敢來殺虎哥?”
堯劍此時就像被毒蛇盯上一般,汗毛倒豎,背冒冷汗。
“嗯?怎么不說了?”水英雙眼微瞇,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
女子的追問讓堯劍一時驚醒,連忙道:“啊,那個,一個身上有刺青的家伙說的?!?p> 堯劍立馬隨口說了一個平日見到的壯漢。
“那小子?不成氣候的潑皮而已,敢找我?!”王虎義聞言雙眼一瞪。
“啊,是是是,他們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眻騽妷鹤⌒闹械捏@慌,隨意回道。
緊接著,堯劍心不在焉地答復(fù)了幾句,便趕緊退出了院子。
院外,躲至一旁巷角的堯劍,此時大口喘氣,心中滿是驚懼,想不到那女子竟然和王虎義是一起的。
難不成是她暗自串通劉本策來坑殺王虎義?!
此時,劉本策院內(nèi),心存疑慮的水英本要來追問堯劍,卻看到了乖乖待在房內(nèi)的珠兒。
她眼珠一轉(zhuǎn),走近珠兒,彎下腰笑瞇瞇問道:“小丫頭,你和堯劍是一起的吧?”
珠兒奇怪地看著眼前的妖嬈女子,點了點頭。
“你知道堯劍昨晚干什么去了嗎?”水英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珠兒水汪汪的大眼。
珠兒聞言微驚,眼珠一轉(zhuǎn),便回道:“哦!他呀,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呢~”
“真的?”水英微微皺眉。
珠兒直覺感受到這個女子有問題,便故意撒謊道:“是呀,他昨天還陪我去茅房上廁所了?!?p> 水英緊緊盯著珠兒的眼睛,卻絲毫未發(fā)現(xiàn)對方有任何眼神的躲閃,心中滿是疑惑:難道是我想多了?
隨即,水英走出木屋,正要離開劉本策的院子時,恰好迎面撞上回來的堯劍。
“咦?小兄弟,你怎么才回來?我可正在找你呢?!彼⒋蛄恐鴮Ψ?,假笑道。
堯劍一見到對方就心知不妙,可已來不及轉(zhuǎn)身,只好硬著頭皮答道:“哦!我剛才去上了趟茅廁。”
“呵呵,這樣啊!我呀,正好想問你點事呢~”
水英媚意的雙眼有意無意地挑撥著堯劍:“不知可否耽擱你點時間呢?”
堯劍心中暗罵:這真是個狐貍精,王虎義算是栽在她手上了。
“哦,我有點事,還是下次再問吧?!眻騽B忙拒絕,打算往自己的木屋走去。
“就一會~”
水英一把勾住堯劍的手臂,在其耳邊輕聲道:“你為什么這么怕我呢?”
堯劍突然像碰到刺猬一般,連忙收回自己的手,道:“沒有啊,只是確實有點事。”
“呵呵,我就想問一下,你昨晚去了哪里呀?劉本策晚上正要找你,卻沒看到呢~”水英瞇著眼,笑道。
堯劍一驚:果然她已經(jīng)懷疑我了,劉本策昨晚根本就一直在房內(nèi),哪里找過我。
“啊,是嗎?我一直待在房里呀?!?p> 堯劍裝作一臉不知道的樣子,繼續(xù)道:“會不會是恰好我陪珠兒出去上廁所了?”
聞言,水英臉色不變,心中卻越發(fā)疑惑:這小子和剛才那丫頭竟然說的一樣,難不成真是自己搞錯了?
不行,不可能這么巧還有其他人殺王虎義,且又被這小子知道了。
這小子肯定有問題!
隨即,水英道:“小兄弟,還有一個事得麻煩麻煩你?!?p> “那個,我真有事,還是算了吧?!眻騽τ谶@蛇蝎女子十分忌憚。
“別嘛!”女子纖細(xì)白嫩的手臂一把勾住堯劍:“一下就好了!”
堯劍驚得連忙脫開對方的手,一臉謹(jǐn)慎:“到底什么事?”
見對方松開,水英嘴角微翹,柔聲道:“幫我拿個東西罷了?!?p> 隨即轉(zhuǎn)身便扭著腰肢,走向了劉本策的房間。
堯劍在身后小心地打量著對方,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疑心,其臉色越來越沉。
這女子極有可能是一名劍士,未徹底撕破臉之前,實在不宜動手!
劉本策屋內(nèi),水英順勢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雙眼迷離:“小兄弟,麻煩你到那屋角處柜子里的第二排第三個抽屜里,拿一個盤子出來?!?p> 堯劍聞言,沒多想便按照對方的吩咐去做。
而身后的水英挑眉問道:“我這么熟悉劉本策的房間,你不覺得奇怪嗎?”
堯劍微驚,連忙答道:“呵,自然是劉大哥事先告訴了你吧。”
這女子實在可怕,無時無刻不都在想著試探我!
水英聞言冷笑:這小子還真是難對付,若非你必須去當(dāng)替罪羊,否則姐姐都有些心動了。
緊接著,水英拿出一壺酒放在了堯劍手中的盤子里,緩緩道:“這可是劉本策親自釀造的酒,你呀,現(xiàn)在就把他送至王虎義的院子里吧!”
說完,水英仔細(xì)盯著堯劍的臉色變化。
果然,話音一落,堯劍心中大驚,立馬猜出此酒必定有毒,想慫恿他去送這毒酒給王虎義?!
堯劍心中雖已泛起驚濤駭浪,但臉色卻只是微微一愣,讓水英捉摸不透。
“快去吧,王虎義在院子里等著呢!”
水英的目光一直落在堯劍的臉上,不錯過絲毫神色的變化。
堯劍心知這不僅是讓自己當(dāng)替罪羊,更是對方最直接的試探!
此時堯劍拒絕便是暴露,答應(yīng)便將陷入圈套,已然是進(jìn)了死境!
“怎么?愣著干嘛?”
水英柔軟的身子趴在堯劍的身上,臉更是湊至他耳邊輕聲道:“是擔(dān)心這酒里有毒?”
溫?zé)岬暮魵庠趫騽Φ亩吙澙@,可他心中卻如墜冰窟,渾身發(fā)冷。
堯劍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怎、怎么可能,劉大哥親自準(zhǔn)備的酒,怎么會有毒呢?”
說完,便只好端著酒盤往外走去。
不管如何,堯劍實在不愿再與此女子待在一起,如蛇蝎伴生,讓人毛骨悚然。
……
王虎義的院門口,堯劍端著酒盤,已是冷汗涔涔。
他出來的那一刻便想過逃跑,但此時珠兒卻還留在屋內(nèi)。
在這女子和劉本策虎視眈眈中,他毫無把握帶著珠兒順利逃出保縣。
此時看著王虎義緊閉的院門,堯劍額角冷汗直流,看著手中的酒壺,就像看到了那女子森然恐怖的笑容。
不行!這酒如果給王虎義喝了,那我真的再無逃生的機會!
堯劍想到此處,心中一橫,拿起盤中的酒壺,竟是將酒盡數(shù)倒在了地上!
正當(dāng)堯劍在想如何換成其他無毒的酒時,突然身后傳來一個幽然而毛骨悚然的聲音:
“小子,我就知道你昨晚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水英竟如幽靈一般無聲地出現(xiàn)在堯劍身后。
堯劍聞聲大驚失色,想不到那女子竟是一直躲在暗處,緊盯著自己!
“可惜,這酒只是我隨便拿的,真正的毒酒正在里面呢!”
水英的面孔從堯劍身后探上前來,嘴角咧成極其夸張地弧度,整張臉顯得異常的詭異。
堯劍驚恐萬狀,突然猛地撞向一旁的院門,對內(nèi)大吼道:“小心……”
還未說完,堯劍瞪大眼睛看著院中的場景,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發(fā)不出聲來。
院中,王虎義正端起劉本策倒好的酒一口而盡,瞥了眼冒失闖進(jìn)的堯劍,慍怒道:“臭小子,你到底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