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劉華鋒就感覺整個神輝世家忙忙碌碌,充滿緊張的氣息。
劉華鋒目光一閃,“比試的一天終于來臨了嗎?”
不單是神輝世家,整個神輝城都變得無比熱鬧,一個個平時難得一見的大人物紛至沓來。
一艘龐大的樓船從城外行駛而來,一聲大喝響徹神輝城。
“宙域,玄符門,前來觀戰(zhàn)!”
城內(nèi)瞬間喧嘩起來,“玄符門,宙域的頂尖勢力之一,戰(zhàn)力或許不是很強(qiáng),可是和神輝世家相似,極為擅長煉符之術(shù),在整個大陸都能排進(jìn)前五!”
“宙域,荒天神宗來訪!”
“宙域,血煞狂刀門來訪!”
“宙域,天行世家來訪!”
城外天際,一座座輝煌的座駕徐徐飛馳而來,一個個鼎鼎大名的勢力出現(xiàn)在神輝城。
“嘶!竟然連這三個勢力都來了,荒天神宗威望第一,實力也能排進(jìn)前三,血煞狂刀門戰(zhàn)力堪稱第一,天行世家一旦想走,無人能阻,都是宙域最最頂尖的勢力了啊!”
無數(shù)修士驚呼,但是漸漸就變得平淡下來,因為已經(jīng)麻木。
幾乎大半的宙域頂尖勢力都到來了,神輝世家和魂天門的比試不單單是關(guān)系到他們自己,還有著整個大域的利益。
一旦神輝世家的玉師第一被搶走,對整個大域的發(fā)展會起到巨大影響,首要的就是許多其他地方的絕世天才將不會再來宙域,這就是名望的好處。
所以,不單是神輝世家很重視這場比試,宙域也同樣。
樓船飛舟一跨入內(nèi)城就迅速縮小,化作一個小小的猶如玩具的物件收好,荒天神宗宗主呂祁出現(xiàn)在空中,飛身落在地面。
朝著迎面走來的神輝鴻天哈哈大笑道:“鴻天兄,我們這可都是來給神輝世家助威的,小小的一個魂天門算什么,當(dāng)年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現(xiàn)在倒是小人得志便猖狂,想來神輝世家對這次比試信心十足吧!”
呂祁看似是對神輝世家信心滿滿,可是語氣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神輝鴻天心中暗自苦笑一聲,這是試探,也是威壓,如果這一關(guān)過不去,恐怕神輝世家運氣好些能安然度日,若是運氣不好,恐怕就要在宙域消失了。
但若是這一關(guān)過去了,那神輝世家極有可能再次達(dá)到最鼎盛的時期,在整個大陸的地位都會急劇攀升。
“可是,哪有那么好過啊,月兒不過是顯意境小成而已,那魂穹據(jù)說都已經(jīng)顯意大成,甚至即將突破完美!加上這些年圣玉山脈所獲不多,玉石的品質(zhì)也恐怕比不上魂天門,這樣的比試想要取勝何等艱難!”
神輝鴻天心中發(fā)苦,面上卻帶著喜悅自信的笑容,“呂宗主何必親自來觀戰(zhàn),不過區(qū)區(qū)魂天門而已,手下敗將,輕而易舉的事!”
“呵呵,鴻天兄如此自信,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靜等神輝世家再放光彩!”呂祁暢快大笑,對神輝鴻天的回答十分滿意。
“哎,鴻天兄眼里就只有呂宗主嗎?我等就不值得一看?”血煞狂刀門門主陸三千豪邁大笑道。
陸三千面容猙獰,一條猙獰的疤痕從右眼眉角一直斜掛到左臉下巴,像是一條巨大的蜈蚣趴在臉上。
“不敢不敢,各位都是貴客,里面請!”神輝鴻天笑道。
“轟隆?。 ?p> 正在這時,城外天際再次傳來巨大的轟鳴聲,一連片華麗的飛舟樓閣行駛而來,剛要進(jìn)入神輝世家的眾多勢力之主都是目光一凝。
“宇域,魂天門登門造訪!”
“宇域,浩瀚道宗來訪!”
“宇域,無為圣閣來訪!”
“宇域,鎮(zhèn)世浮屠宗來訪!”
……
一聲聲大喊響徹天際,竟是把神輝城的喧鬧都徹底壓制下去。
最前方的就是魂天門的飛舟,宛若一只漆黑的烏鴉,可是魂天門更愿意稱為太古魂鴉,整個魂天門門人都把太古魂鴉視作圖騰,豈能和那污濁的黑鴉相提并論。
其后是宇域的眾多勢力,僅次于魂天門位置的便是宇域排名前十的幾大勢力。
這一次神輝世家和魂天門的第一之爭,直接引發(fā)兩個大域所有頂尖霸主矚目,堪稱大陸數(shù)百年的一大盛事。
“呵呵,鴻天兄又何必如此急切,我們這不才剛到嗎?”一道有些陰森森的沙啞聲音傳來。
魂天門的飛舟消失不見,一個枯瘦如柴,發(fā)絲稀疏,穿著一身黑袍的中年人大步走過來。
浩瀚道宗宗主吳擎蒼,無為圣閣閣主一清道人,鎮(zhèn)世浮屠宗宗主元無極,三人走上來,目光瞬間就和呂祁,陸三千,以及天行世家家主云悠然碰撞在一起,仿佛有著火光散射。
呂祁冷笑道:“你們竟然也來了,不怕魂天門輸?shù)锰珣K,顏面掃地嗎?”
吳擎蒼笑容滿臉,“這句話送給你,神輝世家和魂天門是什么情況,難道你我不知?偏偏某些人要抱著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道尊在上,貧道只是來看看熱鬧,別無他意,呂宗主千萬不要誤會?!币磺宓廊嗣嫔唬路鸪裁撍?。
陸三千毫不客氣,大喝道:“我宙域也不是什么人,什么勢力都能來的,看熱鬧,回家看你娘去!”
一清道人面色不見絲毫變化,呼著道號,淡淡道:“陸道兄何必如此激動,難道是不自信嗎?”
云悠然不插話,只是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元無極眉頭微皺,每當(dāng)他想要開口的時候,云悠然就直愣愣地看著他,仿佛再說我不插話,你也別去。
宙域和宇域的六大霸主就在自家門前對峙,神輝鴻天那叫一個苦不堪言,如果是神輝世家鼎盛的時候,如何敢有人這么做,統(tǒng)統(tǒng)趕走!
可是現(xiàn)在,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神輝世家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呼風(fēng)喚雨的神輝世家了,那些霸主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即便這樣有些無視神輝世家的意思,也沒多在意。
“這個,來者皆是客,進(jìn)去再說如何?”神輝鴻天強(qiáng)忍住心中的不甘,憤怒,扯著笑容道。
“呵呵,當(dāng)然,我們可不像某些人,惡客臨門,絲毫不把主人放在眼里?!眳纹铍p手抱胸,冷笑道。
“不知道是誰在無事挑事,惡客臨門說的是你自己吧!”吳擎蒼絲毫不慣著呂祁,毫不客氣地說道。
“各位各位,我們進(jìn)去說!”神輝鴻天做出請的姿勢。
心中已經(jīng)極度不滿,虎死威猶在,這是合力挑釁神輝世家嗎?想吞掉神輝世家也要做好崩掉幾顆牙,甚至換掉一身血的后果!
呂祁和吳擎蒼目光閃爍一下,哈哈一笑。
“鴻天兄說的沒錯,那我就給鴻天兄一個面子,不過要是某些人再是嘴臭的不行,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吳擎蒼笑道。
“呵呵,那就等著瞧!”呂祁這次也不爭執(zhí),兩個大域最終的對決還是要落在神輝世家和魂天門身上。
魂天門門主魂休陰沉一笑,身后帶著一些魂天門弟子進(jìn)去,為首的二人便是魂成和魂穹。
魂穹面容俊郎身上除了些許魂天門自帶的陰柔氣息外,和同門的陰森暗沉極為不同,讓他在魂天門中顯得格外亮眼,即便是幾大霸主都忍不住看了他幾眼。
“這便是魂天門的玉師妖孽魂穹了吧?果然非凡!年紀(jì)輕輕竟是已經(jīng)要跨入顯意完美!”
每個人都各有所思,神輝鴻天則是面色微微難看,只是掩飾的很好,并沒有被其他人看出。
“好強(qiáng)的玉力!這起碼是煉制成功過上百次顯意大成玉師,距離完美只有一線而已!這次比試,難了!”
神輝鴻天默默沉思著,但是卻找不出任何解決辦法,這就是光明正大的陽謀,強(qiáng)行逼迫著你去應(yīng)對,輸了,輸?shù)粢磺?,不比試,眾人自然知道神輝世家毫無底氣,勝負(fù)還用比嗎?
在神輝世家內(nèi),比試的地點早已安排好,就是神輝世家的大型雕玉廳,足以容納數(shù)十人同時雕琢玉石。
留下兩個或者四個人雕琢的位置,足以神輝月和魂穹比試,剩余的空間已經(jīng)放置好一些座位,最好的位置自然是神輝鴻天的,畢竟是主人。
其次是魂休,幾乎和神輝鴻天的位置相差無幾,登門比試,雙方的地位自然相差無幾。
然后就是各大霸主,剩下的座位不夠便只能在大廳外放置座位觀看。
眾人一一落座,魂休陰陰笑道:“那就開始吧?相信神輝世家的實力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神輝鴻天面色漠然,絲毫不理會魂休的挑釁。
朝著各大霸主點點頭,站起身,大聲道:“這次和魂天門的友誼比試正式開始,我神輝世家最杰出的玉師神輝月,和魂天門最杰出玉師魂穹,出場!”
魂穹淡淡一笑,眼中掠過一抹無聊之色,神輝世家?早就過時了,若是原來的鼎盛時期,他還感些興趣,可是現(xiàn)在的神輝世家,土雞瓦狗罷了!
走到比試的位置上,恰好和神輝月的位置隔空相對。
面對面進(jìn)行雕琢,難度更加巨大,因為對手時刻都在干擾著你。
神輝月從一邊走入自己的位置,溫婉可人的氣質(zhì)讓眾人驚艷。
魂穹目光一亮,露出幾縷邪性,笑道:“沒想到?jīng)]落的神輝世家居然還有這種絕世佳人,若是和我魂天門聯(lián)姻豈不是強(qiáng)強(qiáng)合璧,大陸玉師從此便是以我們?yōu)樽睿褫x世家也能重回巔峰,豈不是一舉兩得?”
眾人豁然色變,尤其是神輝世家的長老弟子更是憤怒無比。
“可笑!區(qū)區(qū)魂天門如何能與我神輝世家聯(lián)姻,我神輝世家成為玉師巔峰多年,魂天門有何資格!”一名長老大怒道。
“桀桀,從今以后就不是了!”魂穹冷笑道。
魂休嘴角也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神輝鴻天道:“鴻天兄,穹兒的提議還是不錯的,如果神輝世家答應(yīng),這次的比試可以取消,我魂天門愿意承認(rèn)玉師不如神輝世家!”
神輝鴻天面色難看,猛地甩袖,冷喝道:“絕無可能!魂休,你這是在玩兒火,逼著我神輝世家和你們決一死戰(zhàn)嗎!”
六大霸主目光同時劇烈閃爍,分析其中的利弊,這一方面的意思,魂天門在之前可是從沒有顯露過。
猛然,呂祁目光亮起來,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神輝世家依舊是第一玉師世家,甚至和魂天門聯(lián)姻更加強(qiáng)盛穩(wěn)固,或許還能借此和宇域達(dá)成合作甚至聯(lián)盟關(guān)系,好處多多??!
至于神輝世家什么意思,屈辱不屈辱的,和他有何關(guān)系,他只知道這樣對兩個大域,他們這些霸主勢力,有著巨大的利益!
呂祁和吳擎蒼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一抹相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