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無心朝政和后宮,如今的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只希望后半生平安的度過余生,曾經(jīng)恨上官靈狐的戲弄,要將上官家和柳家除盡,卻不曾想太上皇回歸,告訴她一切都是秦太妃的陰謀,她身體的毒是秦太妃下的,誠王的死也是秦太妃導(dǎo)致的,秦太妃居心叵測(cè),要謀權(quán)篡位,后被太上皇大刀一揮,結(jié)束了生命,秦太妃的黨羽也蟄伏起來,不再敢在明面上煽動(dòng)戰(zhàn)爭。
秦太妃死后,南宮婉做為義女,又在征戰(zhàn)之時(shí),救了南宮冥一命,便封為婉公主,賜公主府,指婚給國師秦殤的義子秦朗。
秦朗一身武藝,鎮(zhèn)守在北疆,大婚后便去了北疆,南宮婉因?yàn)楦共渴軅?,受不了北疆的?yán)寒便留在京都的公主府養(yǎng)傷。
秦朗心懷天下,絲毫不在乎南宮婉的身份,也不在乎南宮婉是否能生育,只是為了穩(wěn)住秦殤的心,才被迫與南宮婉婚配,婚后便去了北疆極寒之地,幾年來,從未回京都一次。
秦殤雖然心疼女兒,卻也不能與義子撕破臉,只好安慰南宮婉忍一忍。
南宮婉心系南宮冥,也不將秦朗放在心上,在京都開展自己的勢(shì)力,卻幾年來,收效甚微,不由得將目光放到了太子妃上官靈犀和側(cè)妃上官靈珠的身上。
上官靈犀因?yàn)閷m寒無法生育,卻得了太子妃的正妃職位,而上官靈珠沉穩(wěn)內(nèi)斂,深的太子的寵愛,第二年便生下子嗣,明面上是養(yǎng)在上官靈犀的名下,實(shí)則卻是上官靈珠親自撫養(yǎng)。
上官靈犀嫉妒自己的妹妹,卻不得不為之,誰讓自己的肚子不爭氣。
這日,聽說南宮冥蘇醒,氣的咬牙切齒。
“珠兒,你可知道那上官靈狐蘇醒一事?”坐在花廳里賞花的姐妹倆相看兩厭,卻不得不湊在一起商量對(duì)策。
上官靈犀一身兒粉色裙裝,肩頭披著白色狐裘,姿態(tài)端莊的抬手端起面前的玉盞,玉盞里的紅色茶水飄著花香,是純正的大紅袍。
丫鬟跪在蒲團(tuán)上給兩人沏茶,動(dòng)作很輕。
上官靈珠一臉的憤恨,絞著手里的絲帕瞪著一臉淡然的上官靈珠,恨不得咬死面前的妹妹,可是,不能啊,她實(shí)力太低,雖然是正妃,卻活的不如側(cè)妃,憋屈卻無力反抗,白嫩的臉頰都是因?yàn)楸锴坛龅募t暈。
上官靈珠淡然的品了一口紅茶,微微抬眸看了眼面前的太子妃,輕啟唇瓣。
如黃鶯一般的嗓音從喉頭滾出:“姐姐,心急不得,冥王只是醒了,就連上官靈狐也只是暫時(shí)醒轉(zhuǎn)而已,急什么,好事在后面!娘親帶來話,這些日子,你老實(shí)在府內(nèi)待著,別惹出什么幺蛾子來,惹母親不痛快!”
上官靈犀面色一白,有些懼怕的看著眼淡定自若的妹妹,咬了咬唇,試探的問道:“妹妹可有良策?”
上官靈珠放下手里的茶盞,淡聲道:“姐姐坐好正妃之位即可,無需操心別的事情,今兒個(gè)妙可回來,你招待一下,太子回府,會(huì)歇在妙可的屋內(nèi),你去安排一下,我有些事需要回去和娘親商議,府里,別出亂子了!”
上官靈珠的小臉兒瞬間沒了血色,顫聲兒問道:“你怎么可以幫別人?我是你姐姐啊,你怎可讓太子去別的女人的房間安歇?”
上官靈犀心神俱裂,自己的妹妹搶了自己的夫君不說,竟然讓別的女子登堂入室,搶了自己的夫君,她的心怎可如此狠?她想不明白,她恨,恨!
上官靈犀早就知道上官靈犀的心思,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上官靈犀的肚子,開口:“姐姐,你連房事都無法滿足太子,怎可嫉妒別人爭寵?妙可是公主,身上流著麒麟的血,尊貴著呢,就這一點(diǎn),是你我無法比擬的?!?p> 上官靈犀心底的一絲希望被澆滅,是啊,冬宮妙可是尊貴的血統(tǒng),她們不是,當(dāng)知道自己的母親只是冬宮家的義女之時(shí),她就知道她與尊貴失之交臂了,就連上官家的正統(tǒng)血脈都沒有啊。
這是冬宮遙的秘密,也是她和上官靈珠的秘密,因?yàn)橹懒诉@個(gè)秘密,她不得不忍辱負(fù)重和自己的妹妹共事一夫,和自己妹妹聯(lián)手堵住悠悠眾口。
也許,到死她也不能將這個(gè)秘密告知他人,包括她深愛的太子南宮爵。
南宮爵從兵部回府,看到一身盛裝的冬宮妙可坐在廂房里,眉宇蹙了蹙,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廂房。
“爵哥哥,你要去哪里?”冬宮妙可掀開頭上的紅蓋頭,快一步堵在了廂房的門口。
烈焰紅唇,喜袍加身的冬宮妙可楚楚可憐的伸手?jǐn)r住了一身雪白衣袍的南宮爵。
南宮爵垂眸看著面前的女子,微不可見的退后兩步,沉聲開口:“可兒,今日事務(wù)繁重,為夫累了,去書房歇息!”
冬宮妙可眼中蓄滿淚水,朝前邁步,一把抱住南宮爵的腰身哭道:“爵哥哥,可兒一路奔波,終于等到你回來了,不要離開可兒,不要!”
南宮爵眼里滑過一絲受傷,他無力推開面前的女子,那一夜的一幕讓他心痛,卻無力回轉(zhuǎn),如今,冬宮妙可追來,只為與他長相廝守,連南詔國的公主身份兒都不要了,只希望在他身邊,做妾!連側(cè)妃的身份都不要,他該如何?
太上皇下旨,為收服南蠻的失地,便準(zhǔn)了南詔國的降書,冊(cè)封冬宮妙可為側(cè)妃,與上官靈珠平起平坐。
懷里的人聲淚俱下,讓南宮爵心亂萬分,曾經(jīng)的那個(gè)紅衣女子揮之不去,卻無法得到,如今,已為人夫,人父,他還能怎么辦呢?
閉了閉眼,南宮爵抬手,輕拍懷里的人,盡力的安否懷里傷心的人兒......
屋外,躲在游廊柱子后面的上官靈犀,心在滴血,掌心兒指甲嵌入皮肉之中,竟然毫無痛感,她的雙眸充血,良久,拭掉眼角的淚,咬著唇瓣,轉(zhuǎn)身離開。
上官靈珠站在屋檐下,看著白色裙擺離開的剪影,沉了沉眸,摸了摸掌心兒的瓷瓶兒,唇角勾了勾,繼而,也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