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這個少女的來歷,但是眾門派誰心里沒有疑問呢,秦門門主段知誠的脾氣最是急燥,這時他大大咧咧地站出來,大聲問道:“君陌淺,你使得哪門哪派的功夫啊?說出來為我們大家伙解解惑?!?p> 君陌淺本來被趙涵扶下臺休息,突然被段知誠點名,不由得往罪魁禍首的方向望去,只需一眼,他便確定,這個少女就是當日闖山的驚鴻殿妖女。
他揚聲道:“各位,她就是那個妖女?!?p> 眾人的目光瞬間又轉(zhuǎn)移到少女身上。
少女翩然而下,似精靈一般落入人間,她站在比武臺上,左手小指勾著自己的一縷頭發(fā),歪著頭問君陌淺:“你是說我是妖女嗎?”
君陌淺一動氣,傷口又滲出血來,趙涵連忙吩咐教徒為教主上藥。
少女捂著嘴嘻嘻而笑,做作道:“好可憐哦,流了這么多血,我見剛才與你對戰(zhàn)的哥哥可是分毫未傷呢!”
站在江風眠身后的抱劍而立的厲星河聽到這番話,不自覺的將劍拿在手中,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臉上涌起一股熱氣,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蕭南城一早就認出了少女,她不是莫染是誰?此時見她完好無損站在臺上,擔著的心總算放下了。突聽她稱呼厲星河為‘哥哥’,心中忽然生出許多酸氣,余光瞅了好幾眼厲星河。
段知誠一聽這女子居然是驚鴻殿的妖女,心中還是閃過一絲疑惑的,這看起來天真爛漫的美麗少女怎么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教妖女呢,他飛身上臺,問道:“小孩兒,我問你,你果真師承驚鴻殿?”
莫染轉(zhuǎn)過身來,上下審視了一番段知誠,點頭道:“是啊?!?p> 段知誠又問:“葉重陽也是你殺的?”
莫染道:“沒錯,可惜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居然扔下他跑了,不然怎么會讓他們有機會在這里狗吠。”
莫染話落,趙涵頓時便感覺如芒在背,所有人都在對他們指指點點,他趕緊道:“你們別相信她說的話,師父是為救我們而死。這個妖女不但殺了我辭云教半數(shù)教眾,還把我?guī)煾傅念^給割了?!?p> 段知誠揚手打斷各位的私語議論,他道:“各位聽我說,我們今日來是為了做什么?我們就是為了誅魔而來,如今妖女就在這里,我們何須內(nèi)戰(zhàn),我提議,我們今日就在這比武臺上與魔教一教高下,誰殺了這個妖女誰就是武林盟主,怎么樣?”
在場除了白帝城和凌云峰,全都高舉旗幟,大聲道:“好?!?p> “誅殺妖女,還武林以太平。”
······
蕭南城急得不行,想挺身護住莫染,誰知被李冰欒一把按住,“稍安勿躁?!?p> 莫染絲毫不懼,她道:“你們想殺我?。亢冒?,來啊,是單挑還是你們一起上?”
江風眠站出來道:“各位,我們怎么能做出以多對一這種以多欺少的行為呢,這豈不是有違我們武林正義之道?!?p> 宮溯嶼正想說話,卻被段知誠搶了先,他道:“江長老說得對,小姑娘,我們不欺負你,我和你一對一打?!闭f著他對眾人拱手道,“段某與驚鴻殿有些私怨,就先為大家打個頭陣,請讓了?!?p> 蕭南城顧不上許多,大聲道:“莫姑娘?!?p> 莫染聽到聲音,猛地轉(zhuǎn)過頭來,見是蕭南城,嫣然一笑,甜甜道:“城哥哥,”她看架子上掛著白帝城的牌子,知曉他沒有危險,這才繼續(xù)道,“原來你在這里呀,之前我找不到你,擔心了好久呢。”
蕭南城被她的笑容感染,表情不自覺放柔了許多,道:“莫姑娘,一會兒千萬小心?!?p> 莫染飛下臺來到蕭南城身邊,拉起他的手,笑著低聲道:“你擔心我???他啊,不是我的對手,你放心好了。再說了,打不過我不會跑嗎?嘻嘻~”
一抹紅暈悄悄爬上蕭南城的耳尖,他的雙手緊緊回握住那雙柔荑。
其他人看著二人如此親密,看白帝城的眼神都變了,宮溯嶼道:“白帝城果然與魔教交情匪淺。”
白帝城此時無話可說,眾人也都一副疑惑地樣子看著拉著手的二人。
莫染道:“城哥哥,你老實地呆在這里不要跑,一會兒我來接你?!?p> 蕭南城:“哎...”
莫染抽出手來,飛回臺上,對著宮溯嶼道:“我驚鴻殿不是魔教,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黑的都能讓你說成白的,真是好口才?!?p> 宮溯嶼道:“你與那白帝城的小子親密,大家有目共睹,難道本教主說錯了嗎?”
莫染道:“哼,也不知道是誰把一個漂亮姐姐囚禁在天都峰,整天逼人家嫁給你,人家不稀罕,你就拿人家的女兒相威脅,真不要臉?!?p> 宮溯嶼厲聲道:“你胡說八道,那人是我鎮(zhèn)岳教抓住的囚犯,僅此而已。”
莫染道:“惱羞成怒了?別急呀,我還沒說完呢?!?p> 宮溯嶼哪里還容她繼續(xù)說下去,抽出長劍飛身而來,一個縱劈,劍氣直逼莫染面門。
她閃身躲過,“這么急躁,心里有鬼嗎?”
這次武林大會為大家增添的茶余飯后的談資是一個接著一個,眾人都應(yīng)接不暇了。
宮溯嶼面部微猙,還想繼續(xù)出手。段知誠上前攔住他,道:“宮教主請慢,咱們得講究一個先來后到吧?!?p> 宮溯嶼一揚袖子撇開他,道:“別攔著我,我今日必要讓她死在我的劍下?!?p> 說著便將劍刺了出去,段知誠都被劍氣逼退了兩步,他眼瞅攔不住了,只好不甘心的先行到臺下落座。
莫染不待他近身,瞬間向他扔了六根冰魄針拉開了距離。
腳下踩著曲徑通幽步,身影快得只覺周圍都是她的虛影。冰魄針從四面八方而來,將宮溯嶼封閉在兩步之間不得移動。
宮溯嶼邊防守邊仔細觀察虛影的移動軌跡,終于讓他找到機會,以身中她兩根冰魄針為代價,一劍劈在乾位的虛影上,本以為必中的一劍卻打空了,身后突然寒意凜然,宮溯嶼回身用劍一擋,素手帶著排山倒海的寒意一掌打在他的劍身上,劍身瞬間冰涼入骨,表面寒霜蔓延,宮溯嶼不得不先行退離,再用內(nèi)功逼退寒意。
莫染此時緊追不舍,又補上一掌,宮溯嶼飛身而起,寒冰掌打在臺上,那處瞬間被寒霜封住。
宮溯嶼見此,全力揮舞手中長劍,劍風一道道向莫染而去。
莫染不得不退后幾步,祭出冰魄針,邊阻擋劍風,邊趁機逼迫宮溯嶼走位。
等到把他逼到死角,莫染一把冰魄針扔過去,宮溯嶼只能向右側(cè)旋身躲避,莫染等到機會,腳下再次使用曲徑通幽步,以極快的速度,一掌打過去,直中宮溯嶼胸口,卻也不可避免地被劍氣傷及一二。
好在她內(nèi)功深厚,只受了些皮肉傷。
可宮溯嶼就不同了,他先是逞能,中了兩根冰魄針,寒意深入七經(jīng)八脈,致使他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現(xiàn)在又中了寒冰掌,脈絡(luò)被陰寒之氣堵塞,真氣不能周身旋轉(zhuǎn),現(xiàn)在他只要一運行內(nèi)力,便會受到反噬,陰氣愈重一分,受傷之處便會如萬針在刺,疼痛不堪。
宮溯嶼咬牙切齒道:“妖女,本教主絕對不放過你?!?p> 莫染勾著一側(cè)的頭發(fā),居高臨下地問道:“你怎么不放過我呀,你還能使出內(nèi)力嗎?”
剛說完,便感到右側(cè)真氣異動,她立即飛身躲開。
就在她站立的地方唰唰唰三聲,銀針刺入。莫染轉(zhuǎn)頭便見一位身材豐滿,面容姣好的黃紗女子走上臺來。
莫染問道:“你是何人?他的妻子?”
黃紗女子怒道:“休得口出胡言,我乃藏玉山莊二小姐慕傾伶,妖女,拿命來?!?p> 鎮(zhèn)岳教的李劍臣和宋歌白趕緊趁機將宮溯嶼扶下比武臺。
莫染道:“你使得是暗器,正好咱倆比比,看誰的暗器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