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思點了點頭,她說:“一定會的?!?p> 葉思思看著墻壁轉角處露出來的病服,有些無奈,本來還有些傷感的情緒,在看到這有些可愛的一慕,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輕咳了幾聲說到:“聽夠了?出來吧?”
厲墨柒默默的把衣角給收了回去,想了想又覺得多此一舉,都被發(fā)現了,他摸了摸鼻子走出來,時隔三個月的養(yǎng)傷,厲墨柒現在狀態(tài)非常好,康復的也還不錯,跟在緬北找到他的時候判若兩人,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可憐兮兮的走到葉思思面前說到:“我說我路過,你信嗎?”
葉思思有些無語,但是他恢復成以前吊兒郎當的樣子后,她竟然有些意外的習慣,說到:“我信你個大頭鬼,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好嗎?自己半條命都丟了,還好意思在這里給我打哈哈,我可是為了救你差點丟了半條命,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
厲墨柒乖乖的點了點頭,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脫落,他很像一只被丟棄的狗狗,眼淚汪汪的看著葉思思,生怕葉思思一個以他身體沒恢復好為由不讓他回京市。
葉思思有些無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到:“我知道你想回去,我和茉茉講了,她晚上會安排軍區(qū)的人來接我們回去,所以別急,你身體還沒恢復好,即使我們回去了,我們也只能待在軍區(qū),你不許在去緬北了……”
葉思思的眼睛很亮,里面有著悲傷的漩渦,厲墨柒看著她胸口處若隱若現的粉色傷疤。低著頭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待著,很久,厲墨柒才開口說到:“還疼嗎?”
厲墨柒的手指隔空觸碰著葉思思胸口的疤,她今天穿著v領的衣服,所以傷疤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她低頭看了一眼,拇指大的粉色傷痕,她搖搖頭,其實痛的不是傷口,傷口總會愈合,心里的疼痛是無法被愈合的。
其實那一槍她能躲開,但是分神之間,她的反應慢了半拍,才沒能躲過,但其實也該慶幸,因為那顆子彈不是真槍實彈,慶幸那個迷彩彈威力沒有那么多,只是皮肉傷,一旦靠近心臟,或許她也只能留在緬北,不是她是該慶幸自己的幸運,還是該慶幸朝她開槍的那個人心軟。
心軟的從來都不是神,而是在暗處默默守護的人,葉思思摸著胸口上的疤,眼神有些深邃,她每次回想起來,總感覺那個人很熟悉,那顆子彈她確定是葉離開的,但是不是為了傷她,而是為了救她,因為有一顆子彈擦著她的發(fā)絲而過。她沉默許久看著厲墨柒說到:“厲墨柒,葉離他……沒死……他還在緬北,他還活著……”
厲墨柒突然有些激動,手掌撫上葉思思的肩膀晃了晃說到:“你說什么?葉離哥他還活著?原來如此,原來那些時候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覺,是真的出現了?”
葉思思有些不明白說到:“什么意思?你們已經見過了葉離?”
葉思思眼里帶著希冀的光,雖然破譯的“盒子”里有他模糊的視頻,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視頻是什么時候的,而且距離他們從緬北回來,早已過去了近小半年,小半年的時間能改變很多,再緬北這種惡魔的地獄里,有一步走的分毫的偏差就會步入深淵,萬劫不復,淪為森林里的養(yǎng)料,徒留枯骨會被世人發(fā)現。
厲墨柒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葉思思,因為她和上官茉已經去過了緬北,也知道了任務執(zhí)行的是什么,既然入了局,就注定沒有人能夠功成身退。他從衣服里掏出一條項鏈,是一個銀色的十字架,十字架里面有個紅色的鉆石,隱隱發(fā)著紅光。
葉思思接過這個項鏈,很熟悉,是她幼時送給葉離的,葉思思是獨生子女,葉離是旁系的表哥,陪她一同長大,紅色那個寶石是一個信號釋放器,用刀翹掉捏碎,她就能收到信息。時隔多年,還能看見這條項鏈,她仿佛隔了一整個世紀。
厲墨柒說到:“在你們來緬北之前,我和墨軒他們已經在緬北待了很久了。從開始的游刃有余,到最后我的求生意識幾乎磨滅時,我是被墨軒先找到的,但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昏迷著,我以為我會醒不過來,但是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我胳膊和腿上的傷都被處理過了,被上了藥,物流補己也有,甚至在最后被墨軒找到前,還有人給我放了一份地圖和這個項鏈,字跡和作風都很熟悉,我敢確定,我們去行動的時候,我們隱藏在緬北的人是不知道,計算知道了,也不會冒險出來的,所以只可能是葉離?!?p> 葉思思捏著十字架項鏈,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他還活著,卻不來找他們,明明可以求救,卻選擇放棄抵抗,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背叛,投入那群喪心病狂的人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