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凜冰合上了文件,嘴角不可控制的上揚。
她將文件遞給李韓,在他震驚中的眼神中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不過一秒,她的身子就軟軟的癱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一幕的李韓猛然打了一個哆嗦。
五分鐘后,南瑾瑜趕到包廂。
他將桃凜冰抱起來,對李韓匆匆說了一聲“謝謝”之后便離開了。
李韓撓撓頭,不明白兩個人在搞些什么。
他手中還握著桃凜冰遞給他的文件,說起來,他都還沒有看過呢。
李韓好奇的翻看一下,瞳孔也是一縮。
這……這竟然是治愈桃凜冰臉上那長長的疤痕的治療方案。
難怪,難怪桃凜冰看到這份文件的時候竟然會是那樣的表情。
李韓深吸一口氣,又被塞狗糧了,生氣氣!
他要找自家親親媳婦安慰去!
李韓也沒有什么心情吃東西了,付了錢之后便走了。
另一邊,南瑾瑜抱著桃凜冰回到了醫(yī)院。
他之所以請求李韓給桃凜冰下藥,一來是他需要瞞著她準備手術(shù)用品,二來是因為他若是下手肯定會被她發(fā)現(xiàn)的。
畢竟在她的面前,他連撒謊都做不到。
南瑾瑜想要給桃凜冰一個驚喜,等她一覺睡醒,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臉好了。
美貌對于任何一個女孩紙而言,應(yīng)該都是十分重要的吧?
雖然桃凜冰看上去很不在乎的樣子,但南瑾瑜心里清楚,她其實也是有點在意的,所以他才會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南瑾瑜小心翼翼的將桃凜冰抱上手術(shù)臺,開始準備手術(shù)。
閃亮的燈光打在桃凜冰的臉上,將她臉上那長長的一道疤痕映照的如此清楚。
南瑾瑜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長長的一道疤痕,從眉骨處一直延伸到臉頰處,那么的深刻,那么的不容忽視。
南瑾瑜深吸一口氣,戴上手套,開始準備手術(shù)。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轉(zhuǎn)眼就是兩個小時。
當最后的藥膏抹上之后,那猙獰的疤痕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轉(zhuǎn)而是粉粉嫩嫩的新肉,用不了多久,整個臉的肉色都會變得一樣了。
南瑾瑜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突然間,原本應(yīng)該是昏睡的桃凜冰伸出手抓住了南瑾瑜的胳膊。
南瑾瑜一愣,下意識看向桃凜冰。
黑幽幽的眼睛里倒映著他的影子,讓他仿若置身于黑沉沉的大海,掙脫不出。
桃凜冰微微勾唇,只不過輕輕用力,就將南瑾瑜拉入懷中。
她一個翻身,就將他壓在了身下。
桃凜冰單手撐著手術(shù)臺,另一只手摟著南瑾瑜的腰。
南瑾瑜吞了吞口水,“你……你醒了?!?p> “嗯。”桃凜冰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手指在南瑾瑜的腰上捏了捏。
“研究了多久?嗯?”
南瑾瑜臉頰帶著一絲緋紅,他偏過頭,不敢看桃凜冰的眼神。
“五……五年?!蹦翔ば÷暤恼f道。
桃凜冰挑挑眉,五年?
那不就是她遇到他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想法了?
“具體什么時候?”桃凜冰又問道。
南瑾瑜臉色更紅了。
“嗯?”
桃凜冰直勾勾的看著南瑾瑜。
南瑾瑜不敢直視桃凜冰,只能微微偏頭,小聲的說道:“那天在燒烤一條街的時候?!?p> “也就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嗯?”桃凜冰繼續(xù)問道。
南瑾瑜的睫毛顫了顫,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嗯”。
“所以……”
桃凜冰更加靠近了南瑾瑜一些。
呼出來的溫熱氣息噴在南瑾瑜的臉上,癢癢的。
“你對我是一見鐘情?”
南瑾瑜微微一愣,他偏過頭來,直視著桃凜冰。
這么多年以來,他其實并沒有正視自己的感情。
他只是覺得,想要和桃凜冰一直在一起,想要一直守護她,想要給她最好的一切。
原來,這一切的“想要”,是因為一見鐘情。
“嗯?!蹦翔P起一抹笑來,“我對你一見鐘情?!?p> 他單手抓著桃凜冰的衣袖,指節(jié)微微泛白。
“那你呢?”
南瑾瑜有些緊張,這么多年以來,桃凜冰對他從未對他表露出喜歡。
桃凜冰嘴角的笑意更深,她拉過南瑾瑜的手,將他的手反扣在手術(shù)臺上。
“我對你是……”
桃凜冰低頭,吻住了南瑾瑜的唇。
“命中注定?!?p> 悠長的嘆息聲在安靜的手術(shù)室里響起,帶著滿滿的歡喜。
在這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兩人都留下了屬于彼此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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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凜冰的容貌恢復(fù)了。
不少因為各種意外毀容的女人得知之后,特意跑到醫(yī)院來,希望南瑾瑜幫他們治愈臉上的傷口。
南瑾瑜拒絕了。
他只會為桃凜冰做復(fù)原手術(shù),其他的,他不愿意。
不過南瑾瑜還是將方法傳了下去,讓其他醫(yī)生造福于那些可憐的女人們。
自那一日在手術(shù)臺纏綿之后,桃凜冰和南瑾瑜正式確定了關(guān)系。
也許是因為有了桃凜冰,南瑾瑜漸漸有了潔癖。
這種潔癖表現(xiàn)于不能與任何人有所接觸,就算只是簡單的握手,他也會用濕紙巾擦好幾遍。
但無論桃凜冰怎么碰他,他都不會覺得有什么。
這種潔癖,大概只針對除了桃凜冰以外的人。
很多年后,當桃凜冰問起南瑾瑜為什么會有這種潔癖的時候,他才告訴她,原來很多年前,他看到了她和李韓的聊天記錄。
當初李韓結(jié)婚的時候,他的妻子曾經(jīng)向他坦白了一件事。
在她工作之時,被上司玷污過一次。
那個時候的李韓跟桃凜冰說了這事,想要問問她的看法。
在聊天記錄中,有這么一句話。
【我的人,不容許任何人玷污?!?p> 就是這么一句話,讓南瑾瑜潔身自好到了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地步。
他是屬于她的,從身體的每一寸到心里的每一塊,一點點,一分分,都是屬于她的。
南瑾瑜在說這話的時候,桃凜冰看到她身上的一縷黑霧調(diào)皮的繞著南瑾瑜轉(zhuǎn)了一圈,然后進入了他的眉心。
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她是會將南瑾瑜同化的。
他的“變.態(tài)”,就是她的偏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