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這種局面,唐桓已然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透過貓眼看不到來者,卻還能聽到敲門聲,無非就是兩種情況。
要么對方藏在門后,在貓眼看不到的位置敲門...
要么就是敲門的那個家伙,本就是個看不到的東西...
現(xiàn)在不管是哪種情況,對于唐桓來說,都不算是什么好消息,而唐桓也因為事發(fā)突然,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只知道拎著菜刀,靜觀其變。
隨后,唐桓在門口足足站了五分鐘左右,和門外那個敲門的存在就這樣一直安靜無聲的對峙著,直到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把唐桓嚇了一跳的同時,他也驚醒了過來。
“靠!這大半夜的,到底都在搞什么??!”
嘴里雖說抱怨著,但唐桓卻因為這一聲汽車的鳴笛有些放松了下來。
原本因為驚懼而有些短路思緒也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雖說唐桓并不知道門外到底是誰,但從對方幾次敲門來看,這家伙應(yīng)該進不來自己家才對,不然對方也不會這么客氣的敲門。
想到這里,唐桓也就不打算冒險,準備暫且不去理會那個敲門聲,打算等天亮了再看情況。
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這個時間了,再加上剛剛的一鬧,唐桓已經(jīng)沒有了睡意,索性直接回屋換了衣服,隨后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在此期間,那把菜刀唐桓一直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不過好在后面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洗漱后,唐桓拎起了菜刀朝著書房走去。
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唐桓特意又看了門口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聲汽車鳴笛的緣故,這會兒門口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那股讓人發(fā)毛的敲門聲終究是沒有繼續(xù)響起,而唐歡也總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來到書房后,唐桓將菜刀放在了電腦桌上,開啟了電腦。
趁著開機的這十幾秒功夫,他微微閉眼,昂首半躺在椅子上,思索起了自己最近這一段時間的變故,同時猜測這些變故出現(xiàn)的時間和緣由。
沒錯,這些詭異的事情唐桓并不是一開始就遇到的,要真說事情的起因,唐桓能想到的就是半年前的那一次車禍了。
半年前唐桓經(jīng)歷了一次車禍,車禍發(fā)生的當場他就昏迷了。
隨后他的意識就一直處于那個夢境中,周圍全是各種各樣怪異的人,被天空中的眼球催促著,朝著前面走去,但唐桓卻只是在原地掙扎,絲毫沒有邁步的跡象。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怪異的空間突然地震了。
伴隨著大地的震顫,有無數(shù)的火焰柱沖天而起,幾乎將整個異度空間徹底撕碎,可謂是漫天火海。
而隨著這變故的出現(xiàn),天空中的眼球扭動的速度更加驚人,但那詭異的聲音卻慢慢散去,轉(zhuǎn)變成了一種類似于野獸咆哮的聲響。
似乎是對這意外出現(xiàn)的地震感到了十分的不滿。
而也正是因為這一變故,唐桓周邊的人也都停下了腳步,大夢初醒一樣的迷茫看著四周,似乎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但唐桓則不然,他原本就沒有喪失意識,只是因為受到那怪異聲音的影響,無法移動和思考而已。
此時怪聲已經(jīng)消失,唐桓自然恢復(fù)了自由行動和思考的能力。
他左右看看,突然看到在那些火焰柱周圍,出現(xiàn)了一個個巨大且怪異的黑色空洞。
雖說唐桓并不知道這些空洞的來路,但在本能的驅(qū)使下,他邁步朝著那邊沖了過去,在眼球再次將他身形控制住之前,他沖進了空洞之中,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唐桓再次蘇醒,已經(jīng)是車禍后的第四天了,而他所經(jīng)歷的那怪異的事情,就發(fā)生在自己昏迷的這幾天里。
至于說那究竟只是個夢,還是說那里就是所謂的地獄,唐桓并不清楚,不過在經(jīng)歷了一次這次變故后,他實在是不愿意再回想起那些記憶。
而事后唐桓聽醫(yī)生講,因為車禍司機當時剎車很及時,所以唐桓受傷其實并不嚴重,只是手臂輕微骨折罷了,適當?shù)恼{(diào)養(yǎng)就能恢復(fù)。
但由于不知道唐桓為什么會無緣無故昏迷這么久,醫(yī)院方面為了保險起見,決定讓唐桓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確定沒有什么隱患后再出院,唐桓自然也是同意了。
除此外,唐桓蘇醒后也在第一時間見到了來醫(yī)院探望自己的車禍司機。
對方和唐桓還算是本家,名叫唐浩,是個中年大叔,禿頂,身材微胖。不過模樣雖說挺油膩的,但唐浩的為人還是挺不錯的。
先不說在車禍后他第一時間把唐桓送到了醫(yī)院,事后還沒有逃跑,如今居然還能來看望唐桓,這讓唐桓對這個大叔也是多少有了幾分好感。
但好感是好感,這次車禍完全是因為這位大叔闖紅燈造成的,唐桓可謂是蒙受了無妄之災(zāi)。
因此最后二人商定一番后,唐桓只讓大叔賠償了自己全部的醫(yī)療費,然后就沒有過多的苛求了。
大叔對于唐桓的手下留情也是分外感謝。
于是乎,唐桓雖說還在醫(yī)院躺著,但車禍的事情就算是翻篇了。
但車禍的事情是翻過去了,唐桓的麻煩卻還沒有結(jié)束。
蘇醒后的前幾天,除了每晚唐桓會有些輕微的頭疼外,并沒有其他癥狀,醫(yī)院方面覺得是車禍引起的輕微腦震蕩造成的。
但隨著時間越往后走,唐桓晚上頭疼的問題也是越來越嚴重。
等到半個月后,那個怪異的夢,終于纏上了唐桓。
從那天開始,唐桓幾乎每晚都被這個噩夢折磨,他一遍遍的體驗著在那個怪異的世界里,蒙受的那種驚懼和痛苦。
醫(yī)院方面自然注意到了唐桓的問題,但無論用什么儀器檢查,就是查不出唐桓有什么不對的,最后醫(yī)院覺得唐桓這應(yīng)該是心理創(chuàng)傷才對,因此建議唐桓去找心理醫(yī)生看看。
于是唐桓在住院三個月后就出院了。
隨后的三個月,唐桓按照醫(yī)院的建議,找了一個心理醫(yī)生,只可惜一番診治下來,唐桓的癥狀沒有半點恢復(fù)的跡象,最后他只得選擇了放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