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華夏,某地。
顏醉,顏式集團的三少爺,和他兩個哥哥不一樣,對繼承家業(yè)去掙錢不感興趣,反而對那些危險卻又刺激的體育賽事感興趣,而且他似乎還擁有與生俱來的天賦,越是危險就越興奮、越集中、越強大。
因此,年紀輕輕的顏醉靠著自己的天賦和家里的支持一路向上,成為了國內(nèi)頂尖的拉力賽車車手,最近還在嘗試低空跳傘。
“今年還有那些賽事?”顏醉漫不經(jīng)心地隨手一個漂移,同時還打著電話,“不刺激的不用跟我說,有辱我的實力?!?p> “呃……今年的話,刺激的賽事都過去了,”老管家支支吾吾了一會,“不過倒是有個更刺激的,別的運動……”
“什么……”顏醉懶趴趴地問。
這種難度的駕駛對于他來說是小菜一碟,用腳開都沒問題的那種。
“老爺子幫你商量了婚事,說讓你今天見見姑娘,發(fā)展發(fā)展感情……”
“見鬼……我說商叔啊,我是什么身份?”顏醉一點也不想相親,更不想結(jié)婚。
有了牽掛還怎么去拼命?不拼命怎么可能一直穩(wěn)居賽車榜第一!
“你的身份?顏式集團繼承人之一?”
“我可不是什么繼承者,這話讓我哥哥們聽到非得吃了我不可……拜托,別的身份,不要總是想著顏家那一畝三分地,”顏醉停了車,走了下來,“眼光放遠一點,放在整個世界上……”
“呃……賽車運動員?”
“什么運動員!我是車手啊,拜托,”顏醉靠在一根大柱子上,“車手,車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三十五歲退役?”
“這意味著,我只需要,車,和手!根本不需要女朋友,OK?”顏醉也沒掛機,只是隨手把電話丟在車里,關(guān)上車門,瀟灑離去。
“我的人生,我做主……”顏醉撇撇嘴,朝著健身房走去。
“可是……老爺子讓姑娘去你訓(xùn)練室了……”當然,這句話,瀟灑的顏醉可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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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依很早以前就聽說過這位顏家叛逆的三少爺,那是在他初次拉力車比賽就贏得了第一后的一次訪談。
“關(guān)于其它車手對我的質(zhì)疑,說我有成績靠的全是家里的錢?那對不起,還真是,我這人什么都沒有,就是家里有錢。不過酸我的人除了酸我又還能怎么樣?嘴強王者罷了……”
“拉力賽車,菜就是原罪,菜就得挨罵,菜就得挺著!”
“他們根本不是所謂的對手,對手是你來我往互有勝負,而他們只能看到我……不,他們連我后車燈都看不到……”
“車手不在賽道外動嘴,有本事下場比賽,誰不服誰來,我顏醉專治各種不服。”
訪談里的顏醉,個性十足而張揚萬分,既討人厭又讓人喜歡。
洛依并不是和顏醉一樣的天之驕子,反而除了出身以外只是個普通的女孩,沒什么過去,也和其他的洛家的姑娘一樣沒有未來。
“洛小姐,到了。”顏家的司機把車停在了訓(xùn)練室外,示意讓她進去。
洛依深呼了一口氣,下車,跟著引路的管事走進了這座占地不小的訓(xùn)練室,左拐右拐,停在了健身房。
“人都送過來了?真是誰給你們發(fā)工資你們向著誰……”顏醉嘟囔了一句,“小姑娘,你坐,不過說好了,我可沒答應(yīng)和你相親。”
“哦……”洛依不是個大剌剌的人,到了一個沒有朋友的新地方后也有點瑟縮,不敢說話,只是看著那個在跑步機上跑步的男人。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把這間不小的健身房留給了他們兩個。
沒人在乎顏醉會不會對洛依做點什么,如果做了什么他們或許更開心……
這件事顏醉和洛依也都是心知肚明。
當然,他們也都不是自愿的,都算是被逼卻無法反抗的綿羊。
顏家,洛家,家家都有一堆破事。
顏醉拋開那些煩心事,閉著眼睛享受奔跑帶來的全身上下的放松。
“或許我不該說話,但是…你真的沒看到你面前那個正在朝你飛過來的好像是銀色混著黃色的洞嗎?”
洛依顫抖的聲音傳入耳中,顏醉猛地抬頭,面前真的有一個正在移動的孔洞,里面還正在緩緩伸出一只綠色的大手。
“啊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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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希大陸,諾曼帝國,克萊門城,靈河公會圣殿。
“這就是異界?”班度完成了魔法,通過一個手掌大小的孔洞看著另一邊的世界。
“那些人……姑且也叫人的東西都是黑頭發(fā)黃皮膚的?和這邊果然不太一樣……達爾希大陸的人看起來可都是花里胡哨的……”
班度試著讓孔洞移動,沒想到還真的能移動起來,就像一臺無人機。
只不過,每動一下都會帶來大量的魔力消耗。
“這……”法迦驚了,驚地說不出話。
“我還不太會用呢……你說,如果把這邊的人丟過去,或者把另一邊的人拉過來會怎么樣?”班度移動著孔洞,向其中那個大概是正在做鍛煉的男人飄過去。
“這孔洞大小……夠把人拉來拉去的嗎?”法迦坐在法尺上,看著另一個世界,感覺好像比自己世界低級不少。
“我試試,大概可以變大,但是很耗費魔力。呃,魔力要不夠了……師兄,你去把瑪塔叫來,再讓瑪塔把托馬斯也叫來?!?p> 班度舔了舔嘴唇,隨手渡了一絲靈魂元素魔力給法迦,法迦終于不是飄飄忽忽的魂魄狀態(tài),反而也有些實體化的意思了。
“托馬斯?”
“他是公會主席,你沒記住?……”
法迦在法師塔那已經(jīng)是個被認證的死人了,現(xiàn)在幫班度做點事也不算叛逃。想明白了之后,法迦就開開心心地去找瑪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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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還在那里鬼哭狼嚎地開著直播,此刻表演的是吞刀,一把接一把地往嘴里塞,稀里糊涂地說著什么老鐵,什么沒毛病,什么作為一個堅強的男人愛她就得吞刀子之類的話。
法迦進來的時候誤入了瑪塔的直播間。
如果法迦和班度站在一起,那大概也就是個賞心悅目、陽光男孩左右的水準,畢竟班度除了那種對于綠色執(zhí)拗般的偏好外,顏值可是頂尖水準,甚至可以把法迦襯下去淪為背景墻。
可如果法迦和瑪塔站在一起……
夢魘暴君的直播間瞬間爆炸。
“快看,那里有個天使!”
“媽媽,我談戀愛了!嚶嚶嚶……好帥……”
“突然覺得錢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我要這個男人!”
“腎機屏幕掉了滴酸奶,舔……吸溜……”
“前面的你酸奶滴在暴君身上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誒呦,彎了……彎了……”
“……”
瑪塔瞥了一眼彈幕,又看了看法迦,不顧粉絲們的鬼哭狼嚎,果斷地直接掐斷直播,腎機也丟到了一邊去,湊了過去。
“師兄,什么事……”
“咳……”法迦一把推開瑪塔,“你別過來地這么突然,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