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本身本沒有意義,但只要活著就可以發(fā)現(xiàn)意義。就像至尊追求和平,我追隨至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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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
諾曼歷1080年,4月22日。
達(dá)爾希大陸,薔薇王朝,冰封森林邊緣,貝卡特城,愛慕白酒館。
愛慕白酒館,這是全大陸連鎖的酒館。
它不僅僅是個酒館那么簡單,除了酒業(yè)全大陸聞名,愛慕白酒館更是地下世界眾所周知的黑市交易所,而且是受到各個帝國皇室保護(hù)和默許的,畢竟他們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會繳納百分之四十的稅,這可是相當(dāng)?shù)牟簧倭恕?p> 這里的買賣也是五花八門,應(yīng)有盡有,小到自家老公的出軌證據(jù)搜查,大到定制帝國重器浮空堡壘,甚至還流行著人口販賣、毒品交易、軍火買賣、死亡擂臺、殺手合同、生死錦標(biāo)賽等等,簡直就是挑戰(zhàn)人類的承受能力底線。
尤其是在龍騰帝國的戈爾大沙漠、薔薇王朝的冰封森林、雷之域帝國的魔獸森林以及精靈之城的精靈海域這大陸四大傭兵匯集地,充當(dāng)黑市交易所的愛慕白酒館的存在更是必不可少。
?。ㄎ覟槭裁从X得這段似曾相識,但仔細(xì)一看卻不一樣……)
相比于戈爾大沙漠那邊的熱火朝天,冰封森林可以說是大陸最為苦寒之地??嗪氐娜怂鶒酆玫暮驮餆嶂氐娜藷釔鄣目刹灰粯?。
戈爾大沙漠那邊燥熱,連帶著人也很燥熱,以至于黑市交易所里更喜歡販賣漂亮小姑娘和小帥哥給那些燥熱的冒險者。
但是冰封森林這邊呢,寒冷的天氣使冒險者們喜歡看一點熱血的、刺激的、血脈僨張的。
當(dāng)然,我不是說身材火辣的美女在這里就不受大家歡迎了。
而是,在這里,別的東西更受歡迎一些。
比如,自由格斗。
在這里,自由格斗的別名,叫死亡擂臺。
畢竟,冒險者們打生打死地掙錢,同樣,他們也喜歡看別人為了一點錢打生打死。
這大概又是某個什么什么理論之類的東西。
正常比賽規(guī)則:隨機挑兩個隸屬于愛慕白酒館的奴隸趕到一個擂臺上,用籠子鎖住,再隨機分配武器。觀眾可以進(jìn)行十分鐘的押注,然后籠子中間的擋板撤掉,比賽開始,直到其中一方死亡比賽結(jié)束。
另外,愛慕白酒館還設(shè)有踢館比賽。
觀眾也可以派出自己的奴隸下場比賽,但根據(jù)踢館比賽規(guī)則,踢館的奴隸上場就不可以再下場,也沒有休息時間,直到踢館的奴隸被打死或連贏二十場為止。如果奴隸真的贏了二十場,奴隸的主人就可以贏得豐厚的獎勵。另外,其他觀眾可以進(jìn)行下注,壓這個奴隸會贏幾場。
而且,想要進(jìn)行踢館比賽的話,需要提前報名,并且每次的死亡擂臺只接受一場踢館比賽。
死亡擂臺每個周末都會舉辦,從早上六點持續(xù)到晚上十點,往往票都會賣得很好,上座率至少都是百分之八十。
今天,就是周末,愛慕白酒館格外熱鬧。
今天的上座率達(dá)到了百分之九十七。原因是大魔法師雷納托·馬洛塔提前報名了踢館比賽,派出了經(jīng)過他調(diào)教了很久的奴隸參加。
其他的攤位紛紛撤走,只留下中央的巨大格斗擂臺,周圍密密麻麻擺上椅子??粗芗?,但實際上,是在空間魔法法陣下,每一個椅子都是寬寬敞敞地,可以三四個人,還配備有點心和酒水,更是可以自動地、有選擇性地隔絕外界干擾。此外還有設(shè)置有昂貴的包廂服務(wù),更為豪華奢靡,且配備有各種“套餐”。
這里不得不感謝史蒂夫·巴巴先生,要不是他的科學(xué)魔法推動了時代發(fā)展,同樣大小的屋子頂多坐現(xiàn)在五百分之一的人,不僅沒有現(xiàn)在這么舒服,視覺效果也不會這么好。
“各位朋友,歡迎觀看本次死亡擂臺賽,廢話不多說,有請?zhí)唣^的選手,”主持人很清楚這些冒險者是來看什么的,果斷開始,“大魔法師雷納托·馬洛塔的奴隸,武景正!”
擂臺上,升降梯緩緩升起,托著一個魁梧的巨漢升到了擂臺上的籠子里。
“吼!”武景正上身赤裸,露出虬結(jié)的肌肉,夸張地隆起。
“哦!”
“哦!”
“哦!”
一時間場內(nèi)人聲鼎沸。
坐在包廂里的大魔法師雷納托·馬洛塔一臉的傲然,晃了晃杯里的猩紅色酒液,露出了爽快的微笑。
“那么,我們來抽取他今夜的第一位對手!”主持人一揮手,大屏幕上數(shù)字閃爍,定格在067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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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慕白酒館的地下,奴隸們的牢籠。
所有的奴隸都戴著刻了編號的項圈,腰間掛著刻著編號的號牌,待在他們各自的鐵籠子里,等待著自己的上場。
當(dāng)然,并不是一個奴隸一個籠子,而是五個奴隸一個籠子。既節(jié)省地方,又不會在他們打起來后事態(tài)變得不可控制。
十七歲的葉弦就是屬于愛慕白酒館的奴隸。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大概是個從小就被拋棄了的孤兒,后來被一個老流浪漢撿到后帶著,吃百家飯,一點點長大。
老流浪漢死了,他獨自一個人開始流浪。
在十歲那年,葉弦被愛慕白酒館的人抓了去養(yǎng)了起來,留著以后當(dāng)奴隸,或是拍賣,或是打賽。
十七歲,到了可以出來打賽的年紀(jì),葉弦他們這批新鮮的孩子也就被送到了待戰(zhàn)區(qū)。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到這里來。
待戰(zhàn)區(qū)這里有不少的籠子,算起來,大概有一千多個待戰(zhàn)的奴隸。
運氣不好的,第一次來待戰(zhàn)區(qū)就被選上,被其他的老手打死了。
運氣好的,快五十了還在待戰(zhàn)區(qū)里蹲著。
當(dāng)然,葉弦并不覺得一直不被選上就是好事。
葉弦所在的那個籠子里,都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一個個瑟縮著抱成一團(tuán),只有葉弦凝視著升降梯。
他們都知道,或許,有人會死了。
“0672號!”
“0672號!”
“0672號!”
廣播的聲音在地下回蕩。
葉弦對面那個少年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
他看了看自己的號牌,又看了看,終于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同時,兩個機器人緩緩走了過來,把他拖了出去。
葉弦看到,機器人似乎給這個顫抖的少年打了一針什么東西,使得他的肌肉瞬間繃緊,也不再顫抖了。
葉弦瞇了瞇眼睛,曾經(jīng)多年的流浪生活使得察言觀色深入了他的骨髓。
他瞬間就意識到,這所謂的擂臺賽其實不是單純的兩人對砍這么簡單。
死亡擂臺賽,不會讓任何一個人贏得輕松,不然就會毫無激情。
只有拳拳到肉,聲嘶力竭,絕地反殺,才是大家喜歡看到的。
或許……這是個逃離這里的機會。